第 193 章 我不做人啦15(2 / 2)

黑多白少的樣子,還這樣上躥下跳,像極了奶牛貓的配色。

剛出生幾千歲的世界意識應該還算個寶寶,這樣活潑倒也正常,隻是未來實力難以估量。

世界意識實力與成長時間和世界發展掛鉤,能變幻的形態難以計量,隻要它願意,它能變成任何一種模樣。

隻是它更加喜歡變成係統球的樣子到處亂飄,它覺得這樣輕鬆自在。

係統球眨巴眨巴豆豆眼,發出笑聲:“嘿嘿。”

雲薑越過它,緩緩走向高高座。

登上台階,坐下後身上的舊樣式黑色衣裙變成淺紫衣裙,流光華彩,暗紋在星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本是多情風流的長相,春日林間桃花那樣爛漫,垂目抬首間卻是身處高位者的漫不經心。

明明還帶著笑,不敢叫人升起任何直視的想法,就應該是被敬崇著,凜然不可侵犯的。

“有一事要詢問你,那位林姓玩家是怎麼回事。”

係統球說:“那是我選擇的繼任人,本想培養作為主控者的,隻有我一個容易統籌不過來。”

“拿我去試煉培養你的繼任者?”

係統球好像不明白事情的重要性,它迷茫道:“可是你說過你的分神無論如何,都不對您的本身也不會造成任何影響啊。”

瞥見雲薑神情未變,還是那笑意吟吟漫不經心的樣子,係統球摸不清她在想什麼。

“而且我當初跟你說的時候,你應我說‘此法甚好’。之後你就一直睡著,我喊你都喊不醒……”

“原是我錯怪你了?”

係統球委屈巴巴,身體卻越發得黑了。

雲薑將它收入眼底,眼中金芒一閃而逝:“可是我不信。”

係統球的哭聲霎時間停住了。

主控空間裡一片死靜,星辰在安靜地散發光芒,沒有一絲聲音。

“現在我該怎麼稱呼你比較好?”雲薑笑道,“應該叫無限,還是該叫墨淵?”

世界意識剛誕生的時候給自己命了名,巴掌大的小球伸出手抓她裙擺的時候說自己叫無限。

身份被戳破,係統下意識就想跑。

憑空出現的結界將它攔住,叫它一頭撞上了熟悉的結界。

後退一點看去,結界上遍布密密麻麻的銀色符文,那就是千山大陣的濃縮版。

係統球全身顏色瞬間更加斑斕起來,一會全黑一會全白,忽而兩相交錯變成暗淡灰色。

這時候祂倒是沒有問雲薑是怎麼發現的,自己就從沒能瞞得過她!

好不容易躲那麼久,馬上就要斬斷空間與空間的聯係,若是能吞噬整個無限世界和裡麵的玩家,那祂便能徹底衝破千山大陣,任誰都奈何不了祂。

本來祂

是打算潛入到其他世界增長實力(),

(),

就盯上了萌芽中的無限世界。

結界在雲薑的操控下不斷縮小,牢牢桎梏住想突破結界逃跑的墨淵。

一邊上手分離祂跟真正的係統球,還有一邊感歎:“你到底把自己切成多少塊了,還到處亂放,哪都有你。”

分離祂和係統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在這裡隻針對墨淵,祂覺得自己的分魂都要被生生撕裂了。

侵占係統球的時候倒是輕鬆,用漫長的時間慢慢侵蝕,等係統球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侵占了大半力量。

短短的分離時間可比泡在天淨池裡還要挨雷劈幾百年還漫長,這股錐心之痛經還能影響到本體。

“啊——!!!”

樹下打坐青衣仙人被千山大陣裡的動靜驚醒,從入定中睜開眼,疑惑地看向那邊。

“沒有降雷啊,祂又發什麼顛?”

看了好一會,那動靜逐漸消停下來,也沒有異動,青衣仙人便繼續入定。

分離完畢,雲薑一手托一個球。

左手全黑,右手全白,顏色是兩個極致。

全白的還有點迷瞪,趴在她手心上休息:“謝謝…好多了。”

雲薑確定它沒什麼大礙就放在椅子上讓它繼續趴著。

“亂放也就罷,還要勞煩我去找一塊一塊的你又在哪個世界,跟道侶一塊把你回收。”

墨淵覺得哪裡不對,明明是祂聽說雲薑道侶要渡劫才來的,怎麼變成了用渡劫在幌子來回收祂了:

“你不是為了幫陸劍仙渡證心劫而來嗎?”

雲薑瞥祂:“證心劫三千年一次,除了我都得下界渡劫,且不得有任何助力,否則降雷懲戒,無一例外。”

“可小劍仙八百歲飛升,與我結為道侶不過七百年,她才一千五百歲,哪用得著渡證心劫,我是來回收你的。”

“那你這輪轉幾世,又是為何?”

“公費戀愛。”雲薑沒做過真正的凡人,便想嘗嘗凡人是如何生活的。

墨淵:“……”

祂萬萬沒想到是這個理由,忽然很想撲過去咬死這破人。

當時侵占無限係統的墨淵利用她的信任竊取心臟,還將失去心臟的分神投進副本裡想讓玩家把她當成普通NPC擊殺。

但是係統沒想到,雲薑那時候雖然失去了心臟和記憶變得懵懂無知,但是實力仍在,遊走數個副本,沒人能奈何得了她。

不過也因為失去心臟,錯過了跟陸沅初遇時間,見著人的時候已經是榜一大佬。

墨淵的借刀殺人計劃又失敗了。

祂對雲薑有天然的畏懼,又不想驚動本體,隻敢鬼祟行事。

本來一咬牙一跺腳,就打算親自下場的殺了分神的,祂著急吞了無限世界增加實力,結果找不到她跑到那個副本裡了。

每一次都隻差一點點,一點點就成功,總是得到功虧一簣的

() 結果。

“有時候我是真的想殺了你。”雲薑掌心托著一團黑溜溜的球(),

?()_[((),

而是說明天早餐吃油條配豆漿那樣輕鬆。

刻意收斂的威壓在主控空間裡散開,無限係統球從高坐上滾了下來,縮到椅背後瑟瑟發抖。

祂隻是個剛出生幾千歲的寶寶,力量不成規模,哪裡受得住這種高等世界創立者的威壓。

墨淵霎時間被凍住一般,圓滾滾的身體都不敢蛄蛹了。

祂是真的感受到雲薑是想殺了祂,徹底抹除的那種。

這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是不會動手的,說著可笑的話,然後將祂鎮壓在天淨池中日夜折磨。

僵硬數秒,墨淵才說話:“你殺不了我,人間惡念一朝存在,我便永存。”

望進那眼底泛著金光的雙瞳,語氣幾乎是挑釁:“就像你一樣,隻要人間還剩一縷清氣,你便永存。”

許久都沒有和這個叛逆玩意好好說過話了,從祂一萬年前臨陣逃脫,吞吃了一整座城池活人開始。

叛逆玩意就是惡念的具體呈現,沒有性彆,也沒有真正的形體。

雲薑恍然:“原來你是這樣理解我的,誰說我沒辦法殺你了?”

墨淵一僵,直覺這虛偽小人接下來又要說讓祂不耐煩的話。

“你是根據什麼存在,有是根據什麼覺得自己存在?”

“形體,力量,還是記憶?”

墨淵:“……”

祂覺得自己沒什麼好說的,本體都被鎮壓在千山大陣裡,天天泡池子。

“是記憶啊,你記得你自己,記得你的名字的時候你還存在。”

雲薑知道這叛逆玩意不樂意聽她說話,沒有雲山宮腳下的仙獸靈禽讓人喜愛。

伸手一彈,將手心的黑球彈得骨碌碌轉,暈乎乎的。

說出來的話卻讓祂有莫大的危機感。

“抹除你不過是舉手之勞,今天沒了一個墨淵,人間惡念依然存在,不消一時辰,又會有一個新的‘墨淵’誕生在不知道哪個角落。”

敘述的聲音語氣淡淡,說著殺了祂之後的可能性。

“那個墨淵沒有這個墨淵的記憶,能力,像你剛剛出生的那樣。隻曉得毫無遮攔地作惡,然後被我找到關起來教化,抽去惡骨成了普通的散仙。”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墨淵真有一種自己已經被殺死的感覺。

“你思故你在,你怕的究竟是失去力量,還是害怕失去現在的意識?”

話語剛落,托著墨淵的白皙手掌忽然收緊。!

()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