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微說:“鎮魔山上除了有大魔還有……”
一個想法一閃而逝,羽微忽然想起了一些事,遙望鎮魔山方向:“除了大魔還有小梅山。”
李淩萱:“啊?”
山上有山?
人不在,自然是要找的。
羽微首先去查看陸沅的命燈,發現不僅安然無恙,還明亮了許多,不似從
前那樣隱隱黯淡。
至於其他兩人的命燈跟之前彆無二致,起碼是安全無虞。
想了想,羽微沒去驚動宗主,而是自行下山了,
沒過多久,羽微就逮住了在凡塵裡吃喝玩樂的兩人,登時氣不打一處來。
這兩人倒是舒坦,一個把值守鎮魔山這事忘得一乾二淨,一個身為少宗主把三個月後的宗門大比拋在腦後,一點仙門弟子的覺悟都沒有。
兩人一見到羽微真人就抱團發抖,就差當眾跪下大呼羽微長老饒命。
也不用逼問,羽微就知道究竟是誰在值守鎮魔山,而且依照陸沅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脾性,她極有可能上山去了。
陸姻說:“弟子失職,待回到宗門定去領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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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廷敬被令牌砸得呆呆的,他雙手捧著,迷茫又愚蠢地看著羽微:“就我和陸姻師妹一起去?”
他出任務都是和其他師弟師妹一塊去的,聽從指揮,從不乾活,用直白點的話來說就是挑不起大梁,但不會搗亂。
其實他也不喜歡少宗主的位置,也不喜歡修煉。
彆人說他爛泥扶不上牆,身為少宗主還比不過陸沅的時候,他心裡嘀咕的則是:那為什麼不讓她做少宗主,她確實比自己強多了啊。
羽微瞥了他兩一眼,兩人又忍不住打哆嗦,就聽那雙冰冷的唇吐出堪比天籟之音的話:“淩萱已經在鎮上等候,去跟她彙合。”
張廷敬雙眼一亮:“弟子遵命。”
不用自己乾活,也不用擔心把事情搞砸挨罵,真是天大的好事。
陸姻也亦然,推遲一個月挨罰,總比現在就挨罰好。
親眼看著兩人出發,羽微才離開哪裡,回到玄天宗。
打發完人後,她沒有著急回去住所,而是先去了鎮魔山腳下,注視山巔良久,眼底倒映著風雪。
這山她上不去,宗主也上不去,當初將大魔趕進去都是勉強。
稍一思忖,羽微找到了破敗的木屋,抬手造了一個新的,緩步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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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些都不能傳到陸沅耳裡,這眼睛一閉一睜的,十幾天就過去了。
陸沅一睜眼就對上一雙金瞳,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瞧,與她對視的那一瞬間,那雙金瞳就亮了起來。
“你醒啦?”
因為挨得太近了,她下意識就往後倒,在後腦勺挨到地上之前被攔腰抱住,又坐了回去。
雲薑熟練地抱著她的腰,問:“感覺如何,可有進益?”
兩人的呼吸近在咫尺,互相交融,再靠近一點點就要親上的距離。
那視線繞著紅唇轉了一圈,陸沅呆呆道:“……有。”
雲薑又往前湊了一點,笑道:“看我我對你好吧,那還要不要再給你多一點東西?”
陸沅思緒被這語氣帶偏,喉嚨發緊道:“比如?”
雲薑:“比如……”
陸沅隻差屏住呼吸,她的心小鹿亂撞,要跳出胸腔一樣快。
雲薑說完沒說完的話:“比如我修為比你高,給你喂招吧。”
陸沅:“……”
有點失望,原來說的是喂招。
心裡活蹦亂跳的小鹿一頭撞死在了樹墩子上,不亂蹦了。
之後的情緒就是好笑了,都不知道這人是不是故意的。
原以為的雲薑會埋怨她拋下自己十幾天沒理會,沒想到第一句話問的是這個。
畢竟這人天天嚷著山上好無聊,用我明天就趁你不注意偷偷跑下山做理由威脅她,氣得陸沅總是滿梅林找那個亂竄的人。
最氣人的是這人跑著跑著就覺得周圍太冷了犯困,找個樹杈就敢睡著。
陸沅每次看見樹上垂下的裙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生氣算不上,好笑也有之,甚至還在想她那麼懶,是不是睡著了才被宗主捉來的。
彆無他法,隻好在樹下守著,直到人醒了再把她捉回去。
總是如此重複,反而讓她心情暢快許多,不再為修為總是毫無寸進感到煩悶。
已經不想去問為什麼她能無視洞府門前的結界亂跑,人還在小梅山就行。
拎起劍爬起來,陸沅說:“那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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