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城主厚愛,城主生辰必然是群英彙集,我一介宗門小弟子,還是不去獻醜了。”
陸沅換上一身新的紅裳,華貴無雙,她人未至聲先到:“怎麼會是獻醜?都下去吧。”
後麵一句是對其他人說的,侍女們如釋重負,齊齊應一聲吼紛紛退下。
陸沅掃一眼沒被碰過的衣服,坐到她身邊:“能不能就當陪陪我?一個人待在那裡真的好無聊。”
雲薑不為所動,隻靜靜地看著她。
又是這種平靜的目光,饒是常日帶笑的陸沅也惱了,頭一回收斂笑意,貓瞳若隱若現。
“當真對我半分情意都無?”
雲薑不言,隻舉起手腕晃了晃,鐲子與金鏈碰撞,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那是何等的諷刺。
陸沅終究語塞,拂袖而去。
“看好裡麵的人,若是有半分閃失,拿命來償。”
門前守衛神情嚴肅,齊齊應是,儘忠職守地守在門前。
房間內又安靜了下來,紅月初現,隱隱有樂聲傳來這邊。
雲薑仍在床上打坐修煉,神情沉靜,靈氣環繞。
可外麵值守的守衛發出羨慕的喟歎,表示自己也想去看城主的生辰宴,想必非常熱鬨。
“聽說今日城主生辰,廣開宴席,有人打算在宴席上為城主獻上美人。”
“你說城主會不會把人留下啊?”
“往年都是回絕了,今年估計也差不多吧,城主一向喜靜,不讓人靠近的時候更多。”
“這可說不準,我聽說魔界魔尊那邊今年派來的是他們的小公主。”
“小公主?怎麼想的?”
“能怎麼想的,以往聽說咱城主不近人情,猛地聽說這事,便以為有可趁之機了唄。”
“魔尊可隻有這一個小公主,這樣舍得?”
“魔尊本人當然是不舍得,可架不住小公主自己喜歡啊,總是纏著城主……”
上位者的八卦總是閒暇時候的興奮劑,守衛們是聊得熱火朝天了,都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可擾亂了裡邊的清淨。
有一人壓低聲音,神秘兮兮道:“我聽說啊,城
主帶回一個正道修士後小公主都要氣得把魔宮給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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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修為才是硬道理。
後麵的話越說越深,雲薑聽得心煩,又不得不讓這些擾人心神的聲音鑽進耳裡。
直到紅月高懸,時辰已經不早了,外麵值守的守衛早就說累了安靜下來。
宴會已經進行了很久了,久到雲薑以為陸沅不會回來的時候,推門的聲音響了。
還是那樣烈焰如火,層層衣衫交疊,也不知是不是衣服還是月光,雲薑總覺得那張臉是發著紅的。
可是說話時候語氣十分冷靜,她朝守衛說:“都下去,不必守著了。”
人都走光了,陸沅深吸一口氣,慢慢朝這邊走來。
從陸沅一進門開始,她便聞到了令人微醺的酒香,想必是在宴會上喝了不少。
坐在床上的人沒有動,隻靜靜地看著紅衣瀲灩的女子走來,好似神台上不為所動的神女雕塑,一如既往的目下無塵,冷心冷清。
不過她的平靜也僅限於表麵上,其實心裡儘是茫然。
剛剛聽見陸沅推門而入的時候,雲薑的第一反應是鬆一口氣,而後便是疑惑自己為什麼要鬆一口氣,要是城主不回來對自己來說才是好事,見到人應該遺憾才對。
因為想不明白,便產生了迷茫。
很快,雲薑就沒有時間去想這件事了,因為遇見了更為嚴重的事情。
走到床邊的陸沅忽然渾身一軟,倒在了雲薑身上,兩手順勢抱住她脖子,不住往她身上貼。
“城主自重。”
雲薑下意識要把人推開,卻被她火熱的體溫鎮住,再一看懷中發紅的臉,還有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的貓耳與尾巴,覺得自己應該是撞見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陸沅睜著水光瀲灩的眼:“我不要自重,我要你。”
繾綣話語落下,她得寸進尺地收緊力道,灼熱的紅唇貼著臉側廝磨。
雲薑推開的手一頓,腿上壓著的是另一個人的重量,那溫度實在火熱,隔著重重衣服傳到雲薑身上。
惹得她心神大亂,心也發燙起來。
“幫幫我好不好,我好熱,好難受……”
陸沅見她不動,起身摟住人,從眉眼開始在臉上胡亂親吻,還試圖解開她的衣裳滅掉身上的火。
雙手在不住動作,那尾巴也不遑多讓,比手還快纏著雲薑的腰,從火色裙擺下方探出。
熱,實在太熱了,熱得她忍不住向雲薑索要些許的涼意,隻是這微不足道的涼意並不能澆滅心火,反而如乾柴烈火般越燒越旺。
能藥倒大乘期的情藥,魔尊小公主真是下了猛藥,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住苦海城城主的怒火。
雲薑把人按住,仔細查看情況。
中了微量毒素,不嚴重,
() 發泄出來就行。
外麵的人絕對想不到,
苦海城城主本體竟然是一隻九尾靈貓,
還是大乘期修為的九尾靈貓。
若是外界知曉苦海城城主是靈獸修成人身,必定會引來諸多窺視。
“你彆擋著我,親親我好不好?”
此情此景,聖人都難忍。
“城主這是在做什麼?”
微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耳朵靠著她唇邊,說話的聲音惹得她不住心頭發顫,雙耳向後抿去。
陸沅的頭發散下來了,露出一雙貓耳,內壁是溫度所致的肉紅色。
再往下看,便是眸光瀲灩的雙眸,欲哭不哭的,眼尾發紅如三月桃花般的顏色。
“我求你,求你救救我。”
雲薑手扶著她的後腦勺,沒說話。
她肯定嚴詞拒絕我。
陸沅這樣想著,卻不住去親吻身前的人,貝齒咬著頸部皮肉泄憤似的輕咬,又擔心把人咬疼了,小心翼翼地舔了舔。
已經想好了等會要去哪裡找個冷水池子泡一泡,熬過一夜就行。
下一秒,一陣大力襲來,等她反應過來時,背後已經貼上了柔軟的褥子。
不等人反應過來,微張的唇瓣被人吻住,緊扣著雙手深吻。
連接著床柱的金鏈嘩啦一聲,纏繞在陸沅的手腕上,並不斷收緊,涼得陸沅微微一顫。
許久,才分開,人卻沒離開,依然撐在上方垂眸注視身下的人。
陸沅一驚,連連說:“不對不對,這樣不對!”
“哪裡不對?城主不是身中情藥,需要人解毒麼?”雲薑好笑反問。
許久不笑的人忽然一笑,如山巔冰雪融化,陸沅晃神了一瞬,還是堅持說這樣不對。
她的理智早已經被情藥燒了大半,剩下的這點抗拒並不起到什麼所用。
雲薑眸光深沉:“難道說城主不想要我幫忙,要去找彆人?”
“……”
什麼亂七八糟的!
“現在的劇情不應該是你……唔……要嚴詞拒絕,不願與邪道同流合汙,然後我拂袖離去……等等先彆親,聽我把話說完。”
“什麼話等明天再說,當務之急是給你解藥。”
“唔……”
陸沅被人牽動著情愫,邀請共赴巫山,纖長溫熱的指尖如火星,將她這草原點燃。
瞬間就燃起了大火,混亂之間,陸沅偏過頭,氣喘籲籲道:“不是說要跟平時反著來嗎?”
“我不演了,對你冷眼相待演得我難受,等明天縹緲宗上門的時候我親自跟他們說我不要做首徒,要做城主夫人,樂不思蜀了。”
說話時,那隻微涼的手繞到身後,一掐尾巴根,渾身就軟了。
尾巴總是敏感之處,除此之外還有耳朵。
於是耳朵也被咬住了,微喘濕熱的氣息直往耳裡撲,雙管齊下,直教身下人化為一灘水。
“嗯???”
陸沅還想再說,可後麵的話全都淹沒在唇齒之間,發不出更多的字句。
“城主現在輪到你救救我了……”雲薑湊到她耳邊呢喃。
瀲灩的雙眸垂下,緊繃的腿部肌肉放鬆,一雙微涼修長的手撫上膝頭,試探性地輕動。
陸沅不願再看,偏移的視線。
逃避在某些時候就是允準,放鬆的腿部就是最好的證明。
聽不見任何聲音,隻能聽見金鏈聲響了一夜,起初隻是偶爾,到後來越來越大聲,幾乎連成一片。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那金鏈響聲中混雜著微弱的哭聲,細細去聽,又聽不太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