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春秋不當王第437章 子產辭世
祭氏此番大難,可謂仇深似海。
其實,即便祭樂不說,李然也絕不會輕易放過季孫意如等人。
但李然也不絕想祭樂往後隻被仇恨所吞噬,他依舊還是想讓祭樂能夠回到過去那般的快樂。
所以李然所希望的,是想要祭樂早些放下對於這段仇恨的執念。
這完全是出於一種保護。
好在祭樂在短暫的提及仇恨之後,也深知李然替她所憂慮的,加上又看到了孩子的那一股子爛漫勁,也就讓她漸漸的不去思索複仇之事,情緒也自然是緩和不少。
起碼,表麵上看起來,的確是這麼一回事。
而這些時日,李然在祭樂身邊幾乎也是形影不離的。待到孩子熟睡之時,兩人又都會在原先的高爾夫球場那,在沿邊的廊道下,遙望著星空,享受那份隻屬於他們二人所獨有寧靜。
李然雖然一直如是陪伴著祭樂,但是並沒有把祭氏的大仇給忘了半分。
他暗中命鴞翼是派人去到鄆邑周邊調查魯侯稠的去向,並是希望能暗中與叔孫氏取得聯係。
不管怎麼說,魯侯稠被季孫意如逼得流亡在外,無論他是否能東山再起,隻要魯侯稠還活著,那便是季孫意如的心腹大患。
所以,李然想要找到魯侯稠,然後再做計較。
畢竟,如今的魯國既然是由季孫意如攝行君事,那麼顯然,他要貿然尋仇也自然是沒那麼容易的。
這天,李然和祭樂在高爾夫球場玩耍。而祭樂因為身體抱恙,李然也僅是讓她動手用短杆試著玩一下。而那種大力的揮杆,卻是萬萬不敢讓她嘗試的。
此刻,二人正在果嶺之上,祭樂正執著球杆,卻是瞄了許久,遲遲不肯下杆。
李然見狀,隻當祭樂是又有何不適,便從身後是抱著祭樂,雙手握著她的小手,擺出推杆的樣子。
“樂兒怎麼了?是又有何不適嗎?”
“倒也不是,隻是樂兒忽然又想起了家仇。此事……恐怕除了季孫意如外,孟兄應該也是牽扯其中,並是從中替那些個亂臣賊子們是操持了不少吧?”
李然微微一怔,祭樂對於豎牛這個兄長的歹意,其實也是早有察覺的。
隻不過,當初豎牛雖是為禍鄭國,子產卻是看在祭先的麵上,隻要求是將其逐出了祭氏。
而祭樂彼時,因看在其為孟兄的份上,也還曾是對其有過些許的同情。
然而誰知這豎牛竟這般不思悔改,又在魯國興風作浪。
歸鄭之時,又臨近鄭邑的大火,再加上他在鄭邑大火之後,更是助紂為虐,為禍祭氏。很多族中長輩也大都因其迫害而致死。
而他自己一時也順理成章的在豐段的默許之下,成為了祭氏的主事之人,所以若要說此事與他沒有關係,這誰又能信?
豎牛的所作所為實屬過分,這讓祭樂如何還能饒他?
“這件事為夫會調查清楚的,樂兒,你也不要太過憂慮,小心又傷了神。至於豎牛之事,為夫定會搞個清楚明白的!”
祭樂微微歎息:
“哎……樂兒又如何能夠不思?這幾日,樂兒在睡夢中總會夢見大火而乍醒,但醒來之後,隻因發現身邊有你,這才沒有太過於驚恐。父兄三人之仇,樂兒實不敢忘啊!”
“樂兒受罪了……此亦為夫之責,到時候,我李然定然會給樂兒一個交代!”
祭樂聽罷,則是輕輕靠在李然的懷中,螓首秀發輕輕蹭著李然的下巴。
兩人正在溫存著這一絲和煦,卻見範蠡似有猶豫,在高爾夫球場稍有徘回,但是還是走了過來。
畢竟高爾夫的果嶺是修得較為平整的,所以李然也一眼便看到了範蠡是神色頗為凝重的走來。
他知道定然是出了大事,便要暫時和祭樂分開,而祭樂此時則穩住心神,一杆輕輕推出,那球便是直接入洞。
祭樂歡呼雀躍之餘,卻又是突然猛地一陣咳嗽。
李然見狀,正欲上前替其撫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