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魯侯宋的鎮定就顯得是至關重要。他的一舉一動,都能直接影響到守禦將士們的信心。
而魯侯宋現在也是六神無主,也唯有是一直在那喋喋不休的向李然求教。
所以,李然給魯侯宋畫的這一張張餅,是根本停不下來……
眼看情勢越來越危急,汪錡她則是護在公衛麵前,對身後的公衛喊道:
“公子,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快些到麵去吧!”
公為卻是搖了搖頭:
“不!戰功未得,我絕不回去!錡兒,還是你先去吧!本公子乃七尺男兒,又豈能始終讓自己心愛之人護我左右?”
汪錡聞言,心中不禁一暖,回過頭去,不禁是深情看著公為。
一時間,他二人好像仿佛是忘記了自己身處險境之中。
隻聽汪錡卻也是極為堅定的回道:
“錡又怎會舍得阿為?好,既然這樣,我們便一起生死與共!”
而就在這時,竟又是有幾個人衝是了出來,然後利用縛木索往下而去。
原來,這些人乃是第二批的季氏死士。
公為將汪錡拉到窗邊,往下是看了一眼。隨後,他一把抓住了汪錡的手腕,與她說道:
“錡兒,你還是先回到麵去!”
汪錡卻不由是瞪大了眼睛:
“我……我不是說了嗎?我要與你生死與共!……”
公為看著汪錡說道:
“但是……此去可能真是有死無生……”
汪錡聽聞,卻是淡然一笑:
“有死無生,那便有死無生就是了!”
公為和汪錡都是十六七歲的年紀,也都是正容易衝動的時候。
這些年來,公為由於倍受自己身份的煎熬,其實早就對於現實中的自己而感到不滿。
更因為汪錡的身份,又不能夠與她長相廝守。即便是自己的親兄長,在汪錡剛到曲阜之時,說起此事也是極力反對。
所以,彼時的公為便是暗下決心,如果有機會,就一定要替汪錡正名!
而汪錡,也是一心追隨公為,至於其他的,縱是他們的這一段感情注定無果,但她也依舊是在所不惜。
公為見汪錡亦是如此,也就什麼都顧不了。二人四目相對,互相點了點頭,便是縱身一躍而下,順著縛木索直接來到了高台的底部。
褚蕩的餘光突然也察覺到這一點,回頭望去,卻發現公為和汪錡已經不見了蹤跡!
他心中暗叫不妙,卻也已經來不及阻止。一個直跺腳,卻隻能是暫且是專心麵對樓下的叛軍。
這時,底部卻還殘留著一些零零星星的叛軍,卻也早已被先下來的死士給悉數解決。
而那些死士,則是直接奪了叛軍的戰車,開始準備掉過頭來。
公為和汪琦也是毫不猶豫,跳其中的一輛戰車。
前部的叛軍見狀,知道後方又來了敵襲,便又趕緊是撤回來,想要前來攔截他們。
又是一片亂戰之後,終於是有幾輛戰車是突出了重圍,裹挾著灰塵席卷而奔。
而公為和汪錡亦在其中。
這一路之,幾乎是暢通無阻,公山不狃老遠就看到自家費邑的戰車竟是殺了過來,心知不妙。不過這次因為是自家的戰車,而且這時候公山不狃的身邊所留下的人手也並不多。
公為和汪錡竟然是直接來到了公山不狃的不遠處,在衝飛一排手舉盾牌的士兵後,戰車也是停滯不前,難以再前行半步。
公為和汪錡見狀,也是各自手持佩劍,跳下馬車,朝敵人的帥旗所在殺去。
而另外也有數輛戰車是忽然而至,將公山不狃的守衛衝得七零八落。
這一頓衝殺,卻是使得為數不多的叛軍,不能再顧及到後方。
這無疑是給了公為和汪錡一些機會。於是,二人便是趁亂,竟是直接殺到了公山不狃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