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他們夫婦磨破了嘴皮,也沒把他的性子扳過來。
昨日在張家,幸虧沒有他交好的兄弟,若他們也是成群結隊的過來,昨日的場麵可就大了。
雖然心中憂愁,可客人都來了,她也隻得起身。
臨走時還不忘叮囑夏梓堂:“和同僚說說話就好,不可再說那等鬥氣的言語,知道不?!就算你不怕事,也不能因自家的事情連累了彆人。”
腫著臉的夏梓堂一點兒不遲疑,連連點頭答應。至於其中的水分有多少,估計大家都知道,隻是無奈罷了。
估計家裡有人給夏珂帶了話,不過申時正,夏珂就從衙門回來了。
他雖然在大理寺任職多年,通身氣質卻甚是溫和,麵白微須,一襲青袍,很是儒雅。
他昨日聽自家妻子說,女兒在婆家過的不錯。這時親眼看到女兒身體和精神狀態都好,言語舉止也舒朗大氣,更是滿臉慰藉之色。
一家人熱熱鬨鬨吃了晚飯,薑夫人又給王家準備了回禮,夏氏夫婦和夏梓希才把夏晏清送上馬車。
…………
夏晏清和薑夫人擔心夏梓堂再和邵毅起衝突,而邵毅早已經後悔了。
昨天在尚書府,張家下人把他和夏梓堂分開,張嶽陽趕過來問話的時候,他就後悔了。
上一世,他也參加了尚書府這場婚宴,至於期間有沒有用夏家女子玩笑,他不記得了,但他可以肯定,一定沒發生任何衝突。
他已經打定主意,至少從現在起,之後的八年裡,他不希望這一世的進程和上一世有任何不同。
雖然他惱恨夏家父子上一世,在立場不明的情況下霍然出手,讓他謀算十幾年的事情功虧一簣,甚至身死。但他也不打算現在就對付夏家。
在這八年裡,他必須小心翼翼的保持曆史進程不變,等到八年後,他順利遇到阿燦,再做打算。
上一世,阿燦是不讚成他參與政事的,甚至因此遠赴江南擴展產業,再沒有和他聯係過。
也許他真該放下心中執念,帶著娘親和燦兒一起遠處江湖,過自己的日子去。把那些名利和名分、地位什麼的,都棄之腦後。
這兩日,邵毅幾個紈絝都沒出門,算是在家養傷,至少讓臉上的幌子消下去一些。
邵毅則在琢磨,這場打架事件會不會讓朝局和以後的事情有所變化。
好在琢磨的結果:隻要他以後不再招惹夏家,像上一世那樣,不去主意夏家女子的存在,曆史進程就不會有大的變動。
在家閒了三天,展鴻飛就坐不住了,扯著張永昌來找邵毅,說感業寺的主持今日講經,那裡熱鬨的緊,提議哥兒幾個去踞虎山看熱鬨、吃感業寺的素齋。
邵毅在家呆的無聊,展鴻飛的提議正是他上一世的正常日程,雖然臉上還有淤青,卻也欣然答應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