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唉,你這孩子。”劉夫人歎道,心下對徐清惠更是喜歡。這孩子能如此識大體,不枉她一直另眼看待她。
王嘉玉麵上有氣憤之色,小嬸嬸這是看祖母眼色行事,不願把事情鬨大,委曲求全了。夏氏著實可惡。
並不是所有人都認可徐清惠的表現。
袁氏嚴厲瞪王嘉玉一眼,見她有所收斂,才皺眉看向徐清惠,對她的表現分外不喜。
若真想息事寧人,就不要做出那委屈之態。她那樣子,分明就是告訴眾人,的確是夏氏出手害她。而她,則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真是,沒一個省心的!
王晰進步的徐清惠受委屈,拔腿就往外走,“我去問問夏氏,她想乾什麼?哪有那麼好的事兒,又要做壞事,又要好名聲,她以為她是誰?”
“二弟。”“晰雨!”袁氏和劉夫人同時出聲。
王晰隻是身形頓了頓,繼續往外走。
劉夫人忙喝止:“回來!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母親!”
王晰這才停住,轉過身,固執看著劉夫人和袁氏,卻沒回來。
劉夫人放緩了語氣,說道:“這事兒,唉,夏氏就要走了,清惠這不是好好的嘛,為了你和你大哥的仕途,還是不要和夏家衝突吧。”
王晰卻很堅定,“就算事情不張揚,也要告訴夏家,她家女兒並非善類。把此事揭開,讓夏家把她領回去,不要再提什麼妾室有孕的由頭,咱們也不提她殘害王家子嗣。這樣,夏家還得領咱們一份人情,對大哥和咱們王家更有好處。”
他這番話,讓劉夫人和袁氏原本的曖昧態度為之一變。
她們小門小戶熬了幾代人,才出了王韜和王晰兄弟二人。現在,劉夫人婆媳所思所想,都是以王韜兄弟兩人的前途為基礎。
徐清惠懷孕之後,夏氏自清出門,這事不管怎麼說,對王家都不是什麼好事。王韜兄弟二人總有不明事理、治家不嚴的責任。
夏家若能退一步,讓夏氏靜悄悄離去,即使徐清惠懷孕,即使兩家人沒有任何解釋,也有大把的人做各種猜測,王家的名聲也就保住了。
劉夫人袁氏目光交流,同時點頭。
袁氏問徐清惠道:“清惠覺得怎樣?去正堂說話,你可能撐得住?”
徐清惠心中大定,臉上的神色卻複雜,猶豫片刻,才低聲說道:“婢妾沒事。摔倒時有青黛拚力相扶,後又擋在身下。婢妾隻是嚇了一跳,彆的都好。”
袁氏點頭,起身道:“那就都來正堂說話吧。”
守在外麵的人發現暖閣有了動靜,先是袁氏扶著劉夫人出來,王嘉玉跟在袁氏旁邊。
芳齡和晉華連忙上前,隨在劉夫人左右伺候著。
她們身後,王晰小心翼翼的扶著徐清惠邁出暖閣。
劉夫人走過夏宴清時,腳步不停,隻丟下一句話:“二媳婦,你也來正堂吧。”
一行人連眼角也沒給夏宴清一個,從她眼前走過,王晰更是重重的冷哼了一聲。
瞬間,夏宴清接收到院子裡一眾丫鬟婆子的各色視線。
唉,夏宴清暗歎,自己終於還是被狗血情節砸到了。
心容扯了扯她的衣袖,目光卻看向唐嬤嬤,唐嬤嬤是唯一目睹徐清惠摔倒的外人。若被徐清惠攀扯,隻有唐嬤嬤這個外人才能把事情說清楚。
夏宴清早就注意到唐嬤嬤一直低頭沉吟,卻沒看她這裡一眼。她和唐嬤嬤本就不是一類人,相看兩厭不止一天了,勉強維持個麵子情。
麵對困局的時候再去尋求幫助,她覺著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