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尚品居酒樓在京城名聲很大,所以尚品居製作黑暗料理、或者被人陰了的消息傳得也很快。
隔天,夏梓堂在兵馬司遇見邵毅,一把把他扯到一邊,問道:“你小子發的什麼瘋?不知道尚品居是皇親宗室名下的鋪子嗎?”
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著實吃了一驚。他聽自家兄長說過,這個酒樓就是那個狗屁什麼的縣主接手的王府生意。
雖然他樂於看到成郡王府吃癟,也很幸災樂禍,但這裡麵牽扯到邵毅,他還是有點擔心的。
這小子,不是改邪歸正了嗎?怎麼又胡來,還是在宗室皇族頭上動土。
夏梓堂這個態度讓邵毅很受用,這是媳婦兒的兄長關心他呢。
邵毅心裡樂開了花,嘴裡的話卻說得滿不在乎:“四哥你也說了發瘋,那還管它是哪家的鋪子?當然是看誰不順眼,就去禍害誰家。”
夏梓堂聽了,就是一陣無語。也就是他身份尷尬,才讓他如此有恃無恐,否則,就算貴為皇子,想胡鬨也得想想後果。
同時,心裡甚是奇怪,成郡王父女風評極好,怎麼就惹到他了?
“你和郡王府又沒什麼交集,惹這些事做什麼??”
邵毅斜他一眼,賞菊宴上阿燦被眾人擠兌,當時在場的人多了去,還裝?
但也理解,他和夏梓堂終究相處時間短,且向來不是一路人,夏梓堂不可能百分百的對他交心。
這事兒急不得,還得慢慢來,否則,把人嚇跑可就得不償失了。
“我和你說啊,四哥,”邵毅把聲音放低了些,故作神秘的說道,“四哥一定聽過: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你想,咱們不管誰,或多或少都有毛病,偏成郡王似白璧一樣無瑕。這樣的人,通常都是想遮掩什麼。”
說著,很不屑的撇了撇嘴,給了夏梓堂一個“你懂得”的神色。。
如他希望的那樣,他在夏梓堂眼中看到一絲凜然之意。
很多事情點到為止,給人留一定的想象空間才是最好境界。且交淺言深是人和人相處之間的大忌,一些敏感的話不能說透。
見夏梓堂已有所警覺,邵毅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道:“四哥可讓工匠試過那幾件工具,還好用吧?”
一臉的瑟。
夏梓堂剛被邵毅說了很隱秘的事,再加上,邵毅大大的坑了成郡王一把,讓夏梓堂對他好感大增。
最重要的是,這小子推薦的工具確實好用,頗得小妹肯定,遂點頭讚道:“還彆說,你那幾樣工具好用的很,我家小妹和幾個工匠都讚不絕口。”
接觸這麼長時間,這是邵毅第一次在夏梓堂口中提到夏宴清。
他眉心猛跳記下,卻沒敢接口詢問,隻欣喜道:“隻要四哥覺著好就行,若家裡工匠覺得用著趁手,四哥不妨照樣多做幾件。”
邵毅的話,讓夏梓堂覺得貼心,“我正有此意,還打算再問問你,這些工具街麵上沒有,咱的確可以仿製吧?要不要你再問問做這些工具的匠人,或者再給人家一些銀子也是可以的。”
邵毅擺擺手,“不用,不是什麼稀罕物件,我都辦好了,四哥可以隨意處置。”
邵毅從夏梓堂的話裡聽出,夏宴清正在做很大量的磨製工作。
他的人手時刻關注夏宴清動向的,自從她歸家,幾乎足不出戶,府裡也沒有燒製琉璃的跡象,那麼,她打磨的到底是什麼?
邵毅心癢難耐,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卻無法見麵,那份煎熬,簡直無法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