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著邵毅的說法,他安平侯府,那得是多混亂不堪?主子得有多低賤、不值錢。
安平侯瞬間麵紅耳赤,張口,卻說不出話來。
邵毅抬手,把伏在馬背上的田慶扔在地上,另外兩個侯府仆從也相繼落地。
邵毅朗聲說道:“沒想到安平侯府內如此混亂,既然侯爺不會管教惡奴,那就讓邵某教教他們應該怎麼為奴。”
這次也不用馬鞭了,他從馬鞍一側摘下一柄長鞭,手一抖,一鞭子甩出去,就把剛爬起來的田慶重新抽倒在地上,緊接著就是另外兩人的痛呼聲。
這次的鞭子可不是馬鞭,不但鞭梢是鐵質的,鞭身也有倒鉤。隻這幾鞭子下去,饒是三人穿得厚實,也被抽的慘聲嚎叫。
“豎子安敢!”安平侯驚怒。
在侯府門前,如此驚天動地的抽打侯府家奴,他安平侯以後還要不要出去見人了?
邵毅嗤笑:“侯爺,你侯府已經亂成這樣,和你兒子兒媳不清不楚的家奴都踩在小爺頭上了,難道小爺還要忍著一聲不吭?小爺可不是你,能耐得住性子縮在龜殼裡。”
本已急趕著走到門口的韶華郡主聽到邵毅的話,腳下一個踉蹌,被身邊兩個丫頭大力扶住,才沒一個跟頭栽下去。
邵毅這個賤胚子,混賬東西!他這是血口噴人!韶華郡主赤紅了雙目,推開丫鬟就要衝出去。
“乾什麼去?站下!”身邊響起姚祺祥的低喝。
這時候,姚祺祥腸子都悔青了,悔不該聽了韶華的一麵之詞,沒去打聽,也沒聽聽韶華打算怎麼做,就答應了她去清韻齋參股。
結果,惹到這個遊離於京城各種勢力和規則之外的煞星。
韶華現在出去一點兒好處沒有,再被邵毅當麵質問,就連個轉圜的餘地都沒有了。
韶華郡主卻不領情,被姚祺祥喝止,怒目道:“你,你竟敢這麼和我說話?!”
姚祺祥有些厭煩的看著韶華郡主驚怒的臉,懶得和她多說,一甩袖子,退到大門的陰影中靜候了。
邵毅甩出他和韶華郡主的名帖,這個時候,他二人最好不要出現,省得再給邵毅發作的理由。
可笑韶華這個婆娘,她以為現在的侯府,還是當初那個和襄郡王府議親的侯府嗎?
不過是襄親王的庶女而已,皇帝憐惜一母同胞的兄弟過早逝去,又因為邵毅的事情,對襄親王妃多有容忍,才冊封王府兩個庶女為郡主。
其實,她們在襄親王妃眼中什麼都不是。
當年若不是安平侯府,看著就要敗落,她以為襄親王妃會那麼好心,給她選個好人家嗎?
得了意外的好處而不自知,進門兩年無所出,如今又惹出這麼一檔子事兒,虧她還擺什麼郡主的臭架子。
她若有眼色,就乖乖回自己房裡躲著去。若沒眼色的出去,以邵毅和襄郡王府的恩怨,此事又是她一力主導,邵毅自然會把矛頭直指向她。
哼!不是他小看她,整個京城都沒人能把邵毅如何,她一個婦道人家,又是明明白白的理虧。被邵毅口無遮攔的亂扯一通,隻怕她以後就不用再見人了。
這一刻,一對渣男渣女堪稱天造地合,無比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