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價購買?”邵毅聽明白了白先生的意思,問道,“白掌櫃的意思,競價那日,我過來坐坐便可。是這樣吧?”
白先生笑道:“可不就是這樣。來問詢購買的人,都是大富大貴之家,且個個都是誌在必得的樣子,我家姑奶奶怕期間有個衝突或者意外。有邵爺您在,定能確保競價正常進行。”
邵毅品著小二端上來的茶,心裡想著,大概阿燦把他當門神用了。
白先生見他半晌無語,以為他心中另有所想,說道:“我們姑奶奶吩咐,這次競價所得收益,多與邵爺一成。”她再等邵毅是否提出異議。
夏宴清對她說了,若邵毅嫌少,可以慢慢講價,最多給他加到三成半,也就是兩家對半分所得收益。
這東西放在手裡,終究有些燙手,一天不賣出去,就多一天不勝其煩。而賣的不妥,還會得罪人,很麻煩。
沒想到邵毅一點兒沒覺得分的少,笑眯眯說道:“來你這裡坐上半日,有茶水點心伺候,還能分銀子,你家姑奶奶的銀子還是蠻好賺的嘛。”
白先生連忙躬身,她就說嘛,邵爺是個好的,不是見錢眼開的人。
“邵爺您的威儀,可比這一成銀子的分量重多了。這是咱們小號運氣好,能和邵爺您合股。若不然,隻怕多少銀子也請不來您。”
一番話說得邵毅心花怒放。
對嘛,這也就是他,若換做彆人,誰能讓阿燦如此重視且信任?
“行,帶你們把競價事宜策劃妥當,告知我便可。”他得早日知道競價的日程安排和地點,聽白先生的意思,是打算包一家酒樓的大堂。
屆時,他得把展七幾個都拉上。
到時候,他們一邊喝茶、吃點心,一邊看熱鬨。他還能提前打個伏筆,待到他娶妻時,讓這幫損友知道知道,他媳婦兒有多大本事。
邵毅樂嗬嗬的拱手告辭,小夥計送他出門時,康掌櫃又在店裡應酬問詢玻璃宮燈的客人。
這位的態度和剛才那個不相上下,神態高傲,說話也毫不客氣:“我奉勸康掌櫃,還是好好勸勸你們東家,儘快把東西出手。你家店小,留著此等珍貴之物,著實不妥。”
邵毅的一隻腳剛從後門踏進店鋪,就聽到這麼一句話,立時就不樂意了,邁著晃悠悠的步子,踱到那人麵前:“看來貴府家大勢大,是專門放置珍貴之物的。不知你哪家的?說出來讓爺長長見識!”
那人是個瘦高個子,三十多歲年紀,一看到邵毅出來,就暗自叫苦。怎奈話已經說出去,卻是收不回來的。
再聽他這意有所指的話,更是暗叫倒黴。
他明明看好了,這店裡隻有康掌櫃和兩個夥計,怎的這位就從後院溜達出來了?
“這個,邵爺您誤會了,小的著實是一番好意。京城好多人家都盯著玻璃宮燈,隻要貴店打算出售,自是越早越好,遲則生變。小的真是一番好意。”
邵毅冷笑一聲,像趕蒼蠅一樣揮揮手,“行了,咱們開門做生意,有東西自然是要賣的。你回去靜候佳音吧。”
第二天一大早,清韻齋就貼出了通知,上麵詳細寫了,玻璃宮燈將競價出售,有意者可與清韻齋掌櫃接洽。接洽時日為五日,五日之後,清韻齋將不再接受競價者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