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把這麼惡毒的一個女人往他身邊塞,這得是多大的仇?
如此看來,隻怕這江王妃和襄親王妃在這件事情上是合作關係了,卻不知她們合作的利益在哪裡。
邵毅對夏宴清的心思,連程幼都能看出來,修遠和知睿就不用說了。
夏姑娘的身份是差了點,和離婦,著實配不上自家爺。
可誰讓自家爺情根獨種呢。
再說,夏姑娘憑著賺錢、做生意的本事,人家還真不愁嫁,就算嫁入世家大族,隻要不是嫡係子孫,登堂入室做個正妻之位,絕對有機會。
相比起來,不知因何緣故很讓自家爺憎惡的那位黃姑娘,和夏姑娘那可就沒法兒比了。
如今,江王妃給自家爺做媒的對象是這位,自家也若是能高興,那才叫怪了。
“小的特意等在這裡,給您說一聲,就是怕您貿然聽聞此事失態,會把大太太嚇到。”知睿討好的說道。
他的討好很有效果,邵毅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行,我知道了。這事兒辦的不錯,找金福叔,領十兩銀子的賞。”
“謝爺賞。”知睿眉開眼笑,還得意的用肩膀扛了修遠一下,瑟的不行。
錢不錢的,那是小事。尤其自家爺現在不但有差事,還和夏姑娘合夥做生意,他們手頭比之前那可是寬裕多了。
難得的是,他得了自家爺的讚許和賞賜,而修遠沒有,這才值得高興。
修遠無語,這小子淺薄成這樣,居然能把差事辦好,簡直是奇跡。
邵毅先回自己房裡把衣服換了,擦了把手臉,緩了緩神色,才進後院見母親。
邵毅行禮坐下,他也懶得做鋪墊,不等丫環把茶端上來,就開口問道:“江王府派人來了?”
看著兒子很是陰沉的臉色,邵母知道邵毅已經知曉江王府來人的用意。
“江王妃派了身邊的管事嬤嬤,是替你做媒的。”邵母瞄了瞄邵毅的臉色,繼續說道,“說起來,你年紀也著實不小,是該成個家、收收心了。”
雖然知睿早一步已經把事情對他說明,但邵毅還是心煩意亂:“之前不是對母親您說了嘛,我中意的女子是夏姑娘,除了她,兒子是不會娶旁人的。”
邵母麵上憂色更甚:“你自己都沒把握,人家姑娘是不是肯嫁你。如今,掌管皇家宗室的江王府又過問此事,怕是不會允許你娶個和離女子呢。”
邵毅惱火道:“我又不是皇家宗室的人,哪裡用得著他們操這個閒心?”
邵母就像襄親王妃和江王妃想的那樣,很珍惜這個機會,苦口婆心道:“既然皇家宗室出麵替你張羅親事,想來你很有機會記回皇家宗族。承安,一旦你有了宗室身份,以後很多事情就都好辦了,人們也再沒那個膽子對你指指點點。你好好考慮考慮,要不,先看看姑娘再說。”
邵母見邵毅神色間一點兒鬆動的跡象都沒有,繼續勸說:“江王府的嬤嬤說,那位黃姑娘樣貌出眾、通曉詩書,在京城閨秀中的風評極好,很得眾閨秀的仰慕。”
邵毅真想給母親說說,這個風評,是在心懷叵測的成郡王府,參加了幾次芷容縣主的宴會,被刻意營造出來的。
再想想上一世,這個黃秋容攛掇洪明月,差點兒害死母親,邵毅忍不住的怒火翻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