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少爺嘴角一抽,差點沒握緊手裡的酒杯:“秦小姐提醒得是,是顧某唐突了,在下與秦兄交情匪淺,所以一直也把你當作小妹看待,還望秦小姐莫要怪罪顧某失言。”
這個秦兄自然是指秦末。
秦初一聽他和秦末關係匪淺,在心底默默打了個×,這位顧家大少爺八成也是個反麵角色。
秦初盯著顧大少爺的時間有點久,久到小丫鬟忍不住扯了一把自家小姐的袖子:“小姐,這酒喝是不喝。”
喝,她就倒酒,不喝就不倒。
彆老盯著人家看啊,雖然顧家大少爺長得相貌堂堂,但那是顧老三的親大哥,等同於也是小姐的死對頭,這麼盯著不合適。
秦初回過神來:“顧公子言重了。”
話落,沒有去碰酒杯的意思。
笑話,丘瑾寧就是因為喝了酒才被人算計的,就算這裡是丘府,她也不打算喝了。
從現在起,誰敬酒都不喝,除非是丘瑾寧親自給她倒酒,不然誰的麵子也不給。
顧大少爺露出一個善解人意的笑容,自己喝光了杯中的酒,也不覺得尷尬,又拱了拱手才轉身離開。
回到座位上,他便吩咐小廝:“去查查,秦家大小姐與丘瑾寧都有過什麼交集,要事無巨細。”
他看得出這倆人之間不簡單,若想對付秦家,丘府必然是顧家最倚仗的一股助力,若是丘瑾寧與秦初關係不一般,事情就不好辦了。
不同於顧三的小打小鬨,顧大少爺惦記的可不是三妹那些小計較,他的目的是秦家。
是秦家在九曲縣第一酒商的地位,同樣酒商出身的顧家早就想取而代之了。
另一邊,秦初也不放心這個突然湊上來的顧家大少爺:“罐子,回去打聽打聽大哥和他的關係怎麼樣,還有顧家平常都與什麼人來往。”
罐子沉默了。
秦初偏頭去看小丫鬟:“怎麼不說話?”
“小姐,奴婢找誰打聽?”罐子為難,她沒乾過這事啊,打聽小姐們的八卦倒是不難,可是打聽男子間的交往,她無處下手啊。
難不成去找個顧家的下人問問?那樣不就打草驚蛇了嗎。
秦初無語:“我哪知道找誰打聽,誰跟顧家走得近,就去找誰打聽。”
罐子又沉默了。
待到席散,秦初站起來準備離開,小丫鬟靈光一現:“小姐,您說丘小姐與顧家走得近嗎?”
丘府與顧家是姻親,顧三又常常圍著丘瑾寧轉,應當是走得近的,罐子如是想。
秦初:?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找丘小姐打聽?”
罐子貼心道:“您還沒給丘小姐送賀禮呢,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問問啊。”
秦初這才想起忘了辦正事,不過…
她看向小丫鬟:“你是小姐還是我是小姐,這種打聽彆人的事是我該乾的嗎?”
明明應該是丫鬟該乾的事。
罐子撇撇嘴,小聲提議:“不然,奴婢去找丘小姐打聽?”
秦初:“…”好了,她是丫鬟,她去乾。
啊呸,她才不去打聽。
不過,禮物還是要送的。
秦初準備的禮物是一枚玉佩,從秦府的庫房裡挑選的上等美玉,據便宜老爹說這塊玉佩價值千兩。
她想起丘瑾寧腰間掛著的那個玉牌,還被她借來當尺子用過,乾脆就找了個佩玉當禮物。
丘瑾寧接過玉佩,容色淺淡:“多謝秦小姐為我擋酒。”
秦初心頭微動:“不用謝,你現在不能飲酒本來就是我和大哥的責任,那什麼,這個玉佩掛在腰間應該很好看。”
丘瑾寧神色一頓:“秦小姐的禮物很貴重。”但也僅限於此,她們之間非親非故,並不是能佩戴對方所送飾物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