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跟人真是不能比!
昨個他們險些被女皇團滅,要不是突然出現的蟒蛇,都想要放棄任務了,結果那蟒蛇是十二變得,已經夠讓他們吃驚的了,這麼多人加在一起都不行,最後還是人家一個小姑娘力挽狂瀾。
氣不氣人?
這倒也沒什麼,畢竟誰也不想任務失敗,他們還能安慰自己,起碼任務能夠完成,不過今個就過分了啊,讓他們想自我安慰都不行了。
雖然是說笑的,不過相比起來心裡還是有些酸楚,大家都是千辛萬苦、曆儘艱難走到現在,怎麼自己跟人家比就差了那麼多!
當然,他們隻是隨便那麼一想,大家都不是性子狹隘的人,單庸能夠好起來,他們高興還來不及。
何況禁閉碑內血統職業種類繁多,千變萬化,帶治愈的血統職業也不算多稀有,大家隻是因為十二接二連三的動作,下意識的吃驚。
又覺得治愈技能不太符合她的性子罷了。
充其量以為她在血統之上額外兌換了能夠治愈的技能,畢竟他們之中除了祖嶸都不算是資深任務者,又怎麼會想到有人會兌換兩種價格不菲的血統呢。
先不說兌換血統花費的積分不少,就說血統之間相互不兼容就是個很大的問題,所以在禁閉碑中很少有人會走雙修或者多修流。
一是積分獲得必須通過完成任務或者獵殺任務者幾率掉落,想當然的積分又是在禁閉碑中活命的根本,強化一種血統都未必夠呢。
更何況是兩種、兩種血統以上了。
二是老問題,血統跟血統之間能夠相互兼容配合的太少了,多數都相互不兼容,反而會給自己造成極大的威脅弊端。
因此大家自然而然的沒想那麼多,這也是十二之所以沒特意顧忌,直接當著大家麵放出技能的原因,她知道他們不會想到也不會猜到,對於他們的心理,把握的剛好。
祖嶸樂了,咧嘴哈哈一笑,煙也不抽了,那跟十二小身板相比要龐大不少的身軀彎著腰,湊到她身前一臉賤賤的討好‘那個,我說小十二阿,商量個事唄?’
‘不行,治不了!’
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接下來的話,不客氣的堵了回去,聖光治愈技能確實無法讓斷肢長出。
她的戒指裡倒是有生骨水可以用,沒必要,這種傷在禁閉碑就能夠修複了,隻不過越重的傷修複起來扣除的積分越多罷了。
想就知道祖嶸一定是想讓自己治愈他,省下修複的積分了,翻了個白眼,真是能精打細算,可惜讓他失望了,他還是得等到回歸之後讓禁閉碑修複!
‘誰能告訴我怎麼回事?你們把女皇殺了嗎?’
單庸的眼鏡早在打鬥中不見了,沒了鏡片的遮掩,露出那雙與他嚴謹精英氣質,格外不符的多情桃花眼。
習慣性的一推眼鏡,結果推了個空。
他其實並不近視,帶著眼鏡也是為了遮掩自己這對有些女氣的眼睛,想到昏迷前的戰鬥,還是有些吃力的坐了起來問道。
十二在他床邊見他想要起來也沒什麼表示,更彆說攙扶了,單庸的傷勢如何她很清楚,自己坐起來不成問題,隻要不死了,讓自己白救就行。
來到窗邊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無趣的擺弄身上那不知什麼料子的袖口,研究著袖口上有些華麗精致的暗紋。
‘單哥,單哥我跟你說,昨天你昏迷過去之後,我們……blblblblbl’
桃樂這下也不哭喪著臉了,活力四射的一屁股坐在床上,那張嘴機關槍似的突突突,把昨天到今天,以及剛才十二救他的事一口氣的說完,期間都沒換氣。
能夠一口氣說這麼多話,也是個人才了!
馮昭婉恢複了溫婉,在桃樂話說完之後,體貼的給他倒了一杯水,塞到他手裡。
少年衝她咧嘴一笑,仰頭一口把水喝光。
單庸剛抬手要推眼鏡,才想起眼鏡已經沒了,摸了摸鼻子把視線轉到十二身上,儘管他對她還是有著許多不解和猜疑,按照他的觀察,她的性子似乎應該對自己、對他們所有人的生死無動於衷才對。
殺了女皇他可以理解是為了任務,那救自己又為了什麼呢?
不管怎麼說,她救了他的命是事實,哪怕或者並不是出於善心。
不過他的直覺告訴他,善心那種東西,恐怕這個神秘的少女是沒有的!
聽他們說起他昏迷後的情況,他確實傷的很重,那一瞬間還以為自己就這麼死了,再也沒機會睜眼,沒想到卻是被以為最不可能的人救了。
知道了那之後的事,包括女皇那場惡戰,他從他們的話語中更是感覺到了十二出手救自己的不可思議。
下手狠辣果決,甚至能變成蟒蛇的人,救了他這麼一個連血統都沒強化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