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蠢,所以直接下了逐客令‘嶸哥,婉姐我還有些不舒服,你們先出去吧!十二留下,我還些事要跟你說。’
得得得,是該走,把空間留給兩人。
他們是以為單庸要說一些感謝十二救了他的話,這麼多人在這聽著會不好意思,所以離開的很快,還頗為體貼的把門給關上了。
單庸確實說了感謝的話,這隻是順帶的而已。
‘為什麼救我?’
在人走之後,一下子寂靜起來的房間內,單庸率先開口。
沒了那副標誌性的假笑,他的聲音板板的,淡而平靜,就好像命懸一線的人不是他,而他麵對的也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一樣。
十二一點也不奇怪他的變臉,彆看他在祖嶸等人麵前一副熱絡善談的模樣,同類人的之間的感應雖然微弱還是有的,她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那張溫和假麵下的冷漠。
想必,他也能隱隱的察覺到她吧?所以她才說他並不蠢,他們這種人自私自利,隻把自己的命當回事,彆人的命是稻草。
所以她救了他,哪怕知道她目的不純,他也必須欠著她!
因為他們最不喜歡的就是欠著彆人!
十二的灰眸就這麼靜靜的注視著他,正對著那雙同樣冰涼無比的雙眼,對於他的明知故問,不打算回答。
最終還是單庸敗下陣來。
隻能說單庸就算冷漠自私,也是在和平年代下生活長大,比起十二的經曆來說,他的那點冷漠算計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移開眼睛,不去看那雙不像人類會有的眼眸,在那雙眼裡,仿佛被注視的自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具屍體,又好像不是在注視自己,而是一團空氣或是看不見的東西,教人毛骨悚然。
‘要求?作為被救一方,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咳…咳咳…’
有些嘶啞的嗓子因為開口說話而發癢的乾咳了幾聲,麵前一杯被纖細的手遞過來的水,他頓了一下接了過來,小口的喝著。
十二轉身慢慢渡到窗邊,看著窗外灰敗的建築。
攏了攏衣袖,挑起一縷額前的發絲食指纏繞 ‘噓,要求嘛我還沒想好,在我想好前你隻要不做任何對我不利的事就可以了,很簡單,你說呢?’
‘當然,不管怎麼說,你救了我是事實,再說,等回歸後大家就分開了,我又能做什麼事影響到你?’
單庸雖然嘴上說得輕鬆,心裡總有一陣不好的預感,尤其是在她輕描淡寫的表情中更是,不怕她提要求,就怕她不提。
就像此刻,讓人尤為不安!
十二唰的一下,在男人眨眼間從窗口的沙發,來到了他的麵前。
是真的麵前,幾乎臉貼臉,僅有兩指距離,眼睛對著眼睛,鼻子對著鼻子,完全不在乎他是否受到了驚嚇。
‘既然等回歸後就分道揚鑣,我的要求不是找不到人做了?!’她垂眸去看男人蒼白的臉,聲音輕輕柔柔。
就是這輕微的低喃聲,讓單庸渾身緊繃後頸汗毛直立,就連呼吸都放輕了不少,他甚至沒看清剛才她是怎麼突然來到自己麵前的!
好像瞬移一般,他不禁想,若是敵人,是不是自己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從對方低喃的語氣中,聽出了些微的殺意,心中微緊,他可不想死,尤其是在剛經曆過生死之後!
想到如果她想要自己死,就不會救自己了,隻能說,剛才他的話觸怒了她,略一思索自己方才的言語,知道哪說錯了。
想清楚問題關鍵,重新鎮定了下來,放鬆身體。
剛醒來就長時間坐著讓他感覺有些累,乾脆向後一仰躺了下去,伸出修長乾燥的溫熱手背,露出黑紅兩色的印記對她道‘加個好友方便聯係?’
見他識趣十二也就收起眼中危險的光芒,頭向後拉開距離,把自己帶著印記的手背貼在他的上麵。
‘那麼,你休息吧,要好好保重自己這條命阿。’不然她不就做了虧本的買賣?
單庸顯然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唇抿成一條縫‘自然。’
不用她說他也會。
在少女身影消失在門後,男人露出苦笑,一條命阿,這下人情欠大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