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向前走。
對於身邊不斷發生的,不科學的詭異場景視而不見。
這種手段也就嚇嚇膽小的。
彆說現在這棟房子內有群怨鬼,就是怨鬼被消滅光了,也還有瑪麗的存在呢。
boss不出現歸不出現,她可不覺得在這棟房子內,他們現在的一舉一動瑪麗會不清楚。
應該說在光罩消失之後,他們一行人估計就完全暴露在瑪麗麵前,不好的是,哪怕明知道boss就在這裡,沒到瑪麗出現的時間,她也完全感知不到對方的存在。
就是不知道讓她感知不到,找不到對方的原因,是因為boss本身的強大,還是因為禁閉碑設定的問題。
此時的走廊場景發生了變化,一開始還看不到儘頭的幽暗走廊,雖然依舊陰暗,卻能看的清不遠處儘頭的牆壁房門。
又向前走了幾步,來到樓梯口。
原來他們所在的位置是房子的二樓,順著盤旋而下的樓梯向下望去,略過客廳的沙發,剛好能看得到這棟房子入口的玄關。
門上積著層厚厚灰塵的玻璃呈破損狀,從外而內的附上一層綠綠的爬山虎,昭示著房子的荒廢。
十二眼一眯,猛的反手向後一抓。
不期然的抓到了什麼,手上傳來滑膩濕粘的觸感,頓了頓不僅沒鬆手,反而越握越緊的轉過身。
麵前一個人,哦,不,是一隻鬼緊貼她的身前,頭部極其扭曲的歪著,露出脖頸斷裂的骨尖,瞪著一雙沒有眼白的鬼眼,咧著大嘴無聲而詭異的看著她。
從男鬼那大嘴和斷裂的脖頸處大把大把的暗紅色的血液湧出。
她低頭,手上的滑膩濕粘感就是因為男鬼渾身上下都是血,導致攥著男鬼的手也跟著染紅。
男鬼脖子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腦袋360度轉了一圈,似乎打著嚇唬她的想法。
無趣!
這些東西就隻會嚇唬人嗎?
見對方不按套路出牌,一點沒有被自己嚇到的樣子,男鬼憤怒了!嗚嗚咽咽的鬼叫著,不甘的又把腦袋轉了個來回。
還特意放慢動作,轉一下頓一下,隨著他的動作,讓人發悚的骨頭摩擦的咯吱咯吱聲,在這幽暗陰森的房子內,被無限放大。
十二一手攥著它的胳膊,一手按住它那不安分的頭,身體前傾,極快的把剛剛又一次感到灼熱的額頭毫不嫌棄的貼了上去,對男鬼駭人的模樣目不斜視。
一人一鬼頭挨著頭,銀灰色帶著奇異妖冶花紋的眼睛,和沒有眼白黑漆漆一片的鬼眼,同樣詭異的雙眼沒有距離的相互對視。
男鬼反而被她這不按套路出牌,弄的一怔。
慢了半拍的剛要張著大嘴撕咬,額頭傳來一陣‘滋啦滋啦’的聲音,腐蝕而出的青煙還有劇烈灼燒的痛感,粗糲的哀嚎直震耳膜。
男鬼表情猙獰,眼神凶狠要吃人似的瞪了她一眼,憑空消失。
想走?沒那麼容易!
早就料到了這群怨鬼的德行,受到攻擊受了傷的鬼,第一時間不是殺人就是消失逃跑。
在對方消失的前一秒送了他一發聖銀子彈,伴隨著‘砰’的一聲槍響和禁閉碑的提示,男鬼這次是真真正正的消失,死了個乾淨!
手上粘膩的暗紅色血跡沒了,伸出指尖碰了碰額頭,原來這個不起眼的十字印記還有這種用處!
剛開始兌換完血統,她還以為這隻是神隱師的一種標記象征呢,也是一直沒到過靈異副本,才會讓她現在才發現。
為什麼遇到惡魔血統的伍琛時,沒有灼熱的感覺呢?
難道是因為兩人間能力相差太大?
隻對鬼類起作用?
又或是當時可能有反應隻是被自己忽略了?
想一想也有可能,當時情況危機,容不得一絲一毫的失神,她的所有精神注意力都集中在活命上,這種微不足道的灼熱感在那種情況下是極容易不被察覺。
想到這次的幾個隊友,可以確定的一點就是,額頭的十字印記要麼對鬼類之外的生物不生效,要麼就隻對針對自己有惡意,也許是有殺意的人有效!
巫師血統的封厭先不說,就是雷曆這個吸血鬼,同樣是暗黑生物,之前在一個房間內,印記可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已經讓阿芙去找那些怨鬼了,同為鬼類,阿芙出手更為方便有效。
因此十二倒是不著急,打算去一樓找找地下室,就是那個囚禁虐殺瑪麗到死的地方。
既然瑪麗是在那裡渡過了一段時間慘死,也許會有些線索或者道具也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