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靠近二層小樓,趴在門邊聽了聽。
裡麵‘砰砰砰’的,好似敲擊聲,她順著房子繞了一圈,來到房子後方的窗口處,腳尖抬起,悄悄的看向裡麵。
可惜,從後麵看不到門那麵的情況,也就看不到人在哪個方向。
指尖動了動,無聲的風吹起,探測技能被放出,屋內的情況被風傳入耳中。
屋裡麵隻有一個人,在門正對著的方向,幸好她沒直接推門而入,十二手腳靈活的攀上窗子,跳了進去,剛一抬頭,映入眼簾的場景讓人呼吸一窒。
前方是一排排被掛起的死屍,她眼眸動了動,說是死屍也不是,細看下才看清,那其實已經不算是屍體了,而是一張張被掛起的人丨皮。
從頭到腳,就連頭發被剝的完整,在後頸的皮上被生鏽的鐵鉤子掛起,像服裝展示一樣整整齊齊的排列。
腳下更是塊塊殘肢斷骸,白花花混著暗色血跡的斷肢七零八落的堆積著,或是斷手或是斷腳,像堆垃圾一樣,堆積在一起。
如此場景,哪怕是見慣了血腥的十二,仍不適的緊抿著唇,撇開頭。
現在她想她知道那砰砰砰的敲擊聲是什麼了。
哪裡是什麼敲擊聲,明顯就是在分丨屍剁丨肉的聲音。
十二避開殘肢,尋找落腳點,想要走過這片積屍的房間,抬腳,腳下傳來沉重感,低頭一看,方才不甚踩進虛握的枯手中,腳裸被抓勾到了。
她皺眉,用力向外拔了拔,奈何殘肢僵硬,死死的掛在她的腿上。
無法,隻得探了探頭小心的看了眼門口,耳邊聽著接連不斷響起的砰砰聲,屋裡的人沒聽見這點動靜,還在繼續做著自己的事。
她沉著臉蹲下身,手指用力掰開纏在自己腳腕上的殘肢,力道之大,把那青白色的僵硬手指齊齊掰斷。
終於離開屍海,無聲無息的走過大廳,在牆角處,探頭向裡望去,隻見一個肥胖男人,穿著一條被血染紅的白圍裙,手裡握著把大砍刀,動作僵硬麻木的剁著什麼。
在他左手邊是一小堆的碎塊,跟屋子裡的一樣,在他的右手邊是一個大盆,盆裡堆放著滿滿的腐肉。
血液從桌案,砧板一路流淌到地麵,彙聚成一灘蜿蜒的紅色,整個房間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充斥鼻尖。
畫麵和味道帶來的不適感,讓十二目光暗沉。
她沒管胖男人,腳步一轉,貓著腰明目張膽的從胖男人身後悄悄溜過,慢慢爬上樓梯,時不時的回頭看一眼,確定自己沒被發現。
到了二樓,二樓的情況跟一樓比相差甚遠。
如果說一樓是屠宰場,那二樓就是住宅區了,二樓隻有兩個房間,一個是臟亂的臥室,裡麵有床有衣櫃,另一個房間比起來要乾淨整潔的多。
那個房間有一張稍顯乾淨的矮桌,矮桌下放著一張供人跪坐的墊子,桌子上平攤著一本聖經,還有一個十字架鏈子。
她看著聖經和十字架,諷刺一笑,你們的主知道你們這些信徒惡魔般的行為嗎?要是知道了不被氣死過來?
翻了翻聖經,發現有兩頁被撕毀,又拿起十字架看了看,很普通,就是大街上隨處可見的飾品。
沉思了一會,沒什麼頭緒。
也幸好這不是解謎任務,她對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不感興趣,沒有獎勵積分,也就懶得動腦子去解開這座村子的謎題。
放下東西,折身返回一樓,靜悄悄的立在仍舊僵硬麻木動作重複的男人身後,無聲無息。
匕首悄然拔出滑落手心,一個箭步上前,一手從後捂住男人的嘴,匕首用力一抹,割斷了男人的動脈,期間一滴血也沒流出,這是正常,這些人早就不是活人了,又哪來的血可以流出。
既然不是活人,已經死過了,單是抹了脖子,恐怕不會死透。
她張開五指,剛要放出火係技能,把人燒成灰燼,變成了灰燼總能死的透徹了吧。不想手心一癢,小樹苗再次鑽出,兩根細細的嫩綠樹藤,快如閃電的直刺入肥胖男人的身體,樹藤蠕動片刻,男人被吸成了一具乾屍。
十二鬆手,樹苗也收回樹藤,乾癟癟隻剩下一層皺巴巴的皮軟軟的堆在地上。
樹苗滿足的搖晃了兩下,再次消失。
她失笑,這玩意也不挑嘴,什麼都吃,也不怕吃壞了肚子。
到底不清楚這群非人的家夥是個什麼東西,靠什麼不死不活的,謹慎起見,仍丟了一把火。
赤紅色的火龍飛舞盤旋,不過一會,地上隻餘一小撮灰燼,風吹過,灰塵四散,消失的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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