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聲音,也沒有人的身影,她確定有人躲在那,睡前放出探測技能,一旦有人進入範圍之內,風聲會傳達到她的耳中。
明明都被發現了,還打算躲著不出來?
十二不耐的抽出腰間的匕首,用力一擲。
樹後的人聽到破空聲,施施然的身體靈活一躍,從樹後跳出,妖妖嬈嬈的走出來,抬頭看向樹上的十二。
“呀”女人故作驚訝的捂唇“原來是個小妹妹。”
她妖嬈著,一擺一扭的款款走近,白皙的手指捧心,水潤的桃花眼嗔怪的看了一眼十二,聲音甜膩纏綿“你這打招呼的方式也太凶了,可嚇壞了我”
女人的身影從樹後而出,漸漸走進,才讓十二看清女人的長相。
一個柔媚嬌嬌的女人,火紅如赤焰般的發絲垂落在臀間,狹長的狐狸眼水潤嫵媚,鮮豔欲滴的紅唇微微上翹,豐滿起伏的優美雙峰,不盈一握的柔軟腰肢,隨著她的走動,輕輕搖擺出妖嬈的味道。
這是一個清純與美豔並存,極為自信於自己魅力的女人。
這些都不重要,十二眼底清冷,並不為女人美貌所動容,何況大家同樣是女人,論起來,她自己的臉可比女人的臉美的多。
讓她視線流連在女人身上的原因是,女人白皙的手背上,那抹分外明顯的印記。
她是禁閉者。
在知道對方是禁閉者時,十二就暗自警惕起來,這人突然找上門來,暗中窺視她,打的注意她們倆彼此都清楚。
因為沒必要虛與委蛇,這些假惺惺的客套就免了吧。
“收起你那套對付男人的招數”
十二站在樹上高高在上的俯視她,冷聲道“我對女人沒興趣,不搞基。”
她的口吻惡劣,毫不在乎的撕破臉皮,直接表示自己不吃她那套,要打就打,不打就邊呆著去
。
好好的休息時間,被打擾,任誰都不會開心。
女人被她話一噎,哽了哽,什麼叫她對女人不感興趣?說的好像自己對她有什麼想法一樣,擺脫,她喜歡的是男人好嗎!
當即不滿,紅唇微張,就要反譏回去,觸到少女那張臉,即將脫口而出的話梗在喉間。
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卡的臉色漲紅。
她自覺自己自從兌換了血統已經是數一數二的美人了,起碼就沒見過比自己這張臉還美的人,當然,底子在那裡,沒兌換血統前她大大小小也是個美人。
如今見到比自己還美的人,嫉妒湧上眼眸,恨恨的眼刀刮向對方,如果眼神能實質化,十二早就被淩遲致死了。
女人滿眼惡意,就是嫉妒的嘴臉,依舊勾魂攝魄,因憤怒雙頰染上紅暈,更添風情,可惜,這裡沒有男人,隻有一個不懂得欣賞,滿腦子暴力,隻想速戰速決的人。
“嗬,我倒要看看你的身手是不是比你的嘴更要利索”
女人像獸類攻擊前的征兆一樣,微微壓低身體,頭頂鑽出兩隻毛茸茸的白色獸耳,屁股後麵也出現了三條長長的白色蓬鬆大尾巴,一雙纖細的手變成了獸爪,爪子又長又尖利,呈倒鉤狀。
三條蓬鬆的大尾巴在身後肆意的搖晃擺動,獸耳微微抖動,慵懶的伸了一下腰,變成了藍色豎瞳的獸瞳無機質的看著樹上的少女,瞳孔充斥殘暴之意。
十二低頭,把女人變身的一幕收入眼底。
怪不得她給人的感覺這麼的....唔,想了想,取了個中間詞,妖媚,原來是兌換了狐妖血統,再看那尾巴,比照一下記憶中禁閉碑的兌換列表,該是九尾狐。
看著女人身後三條大尾巴,更警惕了,已經升級成三尾了嗎?
九尾狐這個血統,尾巴是她們力量的根本,尾巴越多能力越強,兌換了九尾狐,一開始隻有一尾,想到尾巴變多,能力變強,隻有升級血統。
所以單看她的尾巴,就可以得知,對方跟自己一樣,都是升級過兩次血統的人。
這倒沒什麼好怕的,證明對方單論血統的話,能力在自己之下,畢竟她還有另一血統和異能加持,隻要她沒有同伴。
想到這裡,視線快速的掃過周身的樹林,探測技能雖然好用,卻未必真的那麼有用,很多血統的特殊性,決定了並不會被探測出來,尤其是擁有隱匿一類血統的人。
不管怎麼說,這場戰鬥不可避免。
哪怕處於敵對方,有一點是意見兩人是統一的,那就是速戰速決,這世界禁閉者可不少,戰況拖的越久,對她們而言越不利,引來了旁人漁翁得利可就不好了。
在女人靈巧的身體竄到樹上之際,十二就在她之前落入地麵。
獸類,尤其是貓科動物,樹上反而更有助於她們,轉瞬間,她就想到了這一點,放棄了在樹上作戰的打算。
且在樹上來回穿梭,她的技能不易命中對方。
女人緊跟著跳了下來,欺身上前,利爪直衝十二要害脖頸之,三條尾巴更是靈活自如的在一旁乾擾,時而充當鞭子,狠狠的抽那麼一下,時而充當繩子,妄圖捆住她。
十二握著法杖的手在身前一橫,隔絕了掏向脖頸的利爪,另一隻手飛快的抽出匕首斬向揮過來的尾巴,曲腿側踢,一腳踢向女人的腹部。
女人倒退幾步,尾巴在身後的地麵上一支,穩住了身形。
女人站在原地喘息了兩下,努力平複腹部的灼熱感,一股火辣辣的感覺襲來,隻感覺那一腳之後,肚子像被大力擠壓了一般,內臟都要位移了,這時尾巴又傳染絲絲痛意,她大驚,要知道,尾巴對於九尾狐來說很重要,這可能狐狸的力量來源。
連忙急切的抱起尾巴查看,在看到其中一隻尾巴尖被割破,白色的絨毛染上鮮血,血的顏色帶著墨綠,她大怒。
“你用毒陰我?”
十二斜了她一眼,鬨不明白這人在想什麼,又不是公平比試點到為止,現在她們兩個人可是在生死搏鬥,用任何手段都不為過不是嗎。
再說,這可是她先招惹自己的,難道還不準自己反擊了?
天真!
顯然,她的默不作聲,讓女人理解成了默認,她咬牙切齒,目光恨恨的瞪著她,手上多出來一瓶東西,剛要仰頭喝下去。
十二卻不想給女人這個機會,想要解毒?
得看看她讓不讓,趁你病要你命。
法杖一點,片片寒冰從天而降,女人察覺到危險,動作一頓,隻得先閃避攻擊,十二早就料到對方會躲開,一左一右,一前一後,四個方向統統被她的技能封鎖,應接不暇的技能,輪番丟出,不要命的往外砸,片刻喘息的機會也不留給女人。
似是真的把女人給惹怒了。
她狼狽的躲閃著,臉上布滿汗水,回頭魅惑十足的低低一笑“嗬嗬”
這聲笑聲猶如魔音穿耳,在兩人之間來回回蕩,一聲聲帶有魔性的惑人笑聲擴散開來,直衝十二腦海,讓她眼前一懵,頓時楞在那裡。
見對方被自己魅惑技能控製,攻擊停下,女人好不容易喘了口氣,心疼的捧住自己被燒焦沒有了毛,光禿禿的尾巴,鼻尖彌漫了一股肉香味,眼睛猩紅帶著恨意,殺氣凜然的瞪向呆愣在原地的十二。
從十二腳尖的地麵突然鑽出長滿倒刺的植物,植物的最尖端是一根長長的鉤子,張牙舞爪的把她圍住,尖鉤更是猛的衝向她的胸口,似要把她的心臟挖出,狠辣無情。
可尖鉤堪堪停在十二胸前,不得前進一寸,任由女人如何控製隻能掙紮歪扭著。
原來是索卡爾的凝視起了作用,抵擋了女人的魅惑技能,讓十二及時回過神,鉗製了行凶的家夥。
自她鉗製的那雙手中,火龍竄出,一經出現極快的燃燒起來。
植物本就易燃怕火,不過一瞬,就被焚燒殆儘。
女人見到植物被燒光,也不心疼,橫豎隻是個技能,她一把鬆開抱著尾巴的手,雖然驚詫自己的魅惑技能失效,但也知道現在不是晃神的時候,三條尾巴自身後大張,女人的手來回變幻著結印,嘴無聲的開開合合。
自女人頭頂上空緩緩凝結幻化出一道渾身通白的巨大狐狸,狐狸閉著眼,姿勢慵懶優雅,卻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力,又讓人不覺的想繼續注視下去,不忍移開目光。
不過一瞬,結印完成。
白狐虛影微微睜開一目,那是怎麼樣的情景,仿佛萬千星光藏於眼中,瀲灩的耀眼,它隨意的一瞥十二,眼底的威嚴,讓她身體不禁一僵,下意識的腿發軟,險些控製不住跪了下去。
十二咬咬舌尖,清醒了過來,目光嚴肅以待。
不等白狐虛影動作,千雷引混著電刑,兩個極強的雷係攻擊技能一同丟出,目標不是虛影,而是召喚出虛影的女人本身。
如她所想,虛影隻是女人的一個技能,並沒有自主性,自然不會為女人抵擋攻擊,雷聲大震,淹沒了女人。
她不在去看女人,而是把注意力放在虛影上。
這時虛影的兩隻眼睛已經全部張開,它隻是輕輕的一抬手,伸出了一隻爪子,龐大的壓力便直衝十二而來。
仿佛頭頂大山般壓下來,巨大的壓力讓十二呼吸一窒,不過幾秒,她站立的身影一點點的被壓彎,地麵更是塌陷,渾身的骨頭發出哢嚓哢嚓,不堪重負的聲音,雙腿已經被壓製的陷入地底中,隻留下腰部以上在地麵上。
她臉色漲紅,因為頭頂巨大的重力,空氣被奪走,眼看就要窒息,耳邊因為缺氧發出嗚嗚的耳鳴,嘴唇因為胸腔的痛意被咬破,一絲血線順著嘴角滴滴答答。
耀眼的金光一閃,聖光之盾把十二籠罩在其中,那股重力頓時消失,漲紅的臉頰慢慢褪色,她抬眼,看了眼虛影越來越淺,即將要消失的身影,嘴角勾起,不虧是兌換了三尾程度的資深者,險些把她碾碎。
可也隻能到這裡了。
她冷笑一聲。
把腿從地底中抽出,抖落掉上麵的泥土,罩子的時間足夠讓她等到虛影消失了,或許,用不到那麼久,斜眼看向被束縛在雷陣中的電椅上的女人,十二暗想。
果然,不等頭頂的虛影完全消失,女人一聲聲慘叫微弱了下來,直到慘叫聲停止,虛影也憑空消失。
“您已殺死禁閉者樊琪。”
隨著禁閉碑的提示音,十二揮手,還在劈啪作響的雷電消失,她臉色有些發白的走上前,看著浮現在眼前的幾個光團。
不多,隻有三個。
沒什麼表情的收起光團,顧不得查看都有什麼,身影一閃,快速的離開了原地,這裡已經不安全了,剛才的動靜可不小,有心的禁閉者定然會發現。
速度異能運用到極致,狂奔出去很遠,她才猛地刹車停下。
雖然法力還有,不過兩天下來接連消耗了不少,當務之急是把法力補充回來,彆看她外表沒受什麼傷,內臟可被虛影的重力傷的不輕。
金光一次又一次衝刷,耗費法力使用的治愈技能,直至體內的傷完全消失,十二盤腿坐下,在周身放下探測技能,陷入冥想之中。
陰森寂靜的林裡,
一道纖細的黑影若隱若現,步履輕盈的穿梭在樹木之中,姿態靈敏如精靈。
這道身影正是十二,距離上次,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之久,期間,她遭遇過三個禁閉者,毫無意外都被她斬殺,也讓她身上殺伐血腥之氣越發的濃重。
得力於鏡像世界的規則,三個禁閉者給她爆了不少光團,隻是還沒時間查看。
天色漸暗,黑的極快。
在黑暗的伸手不見五指的森林,遠遠地看去,有道昏暗的火光,就在不遠的前方。
有人?
十二捏緊匕首,腳尖輕輕的點在地麵上,如貓咪柔軟的爪墊落於地麵,沒發出聲響。
順著火光找過去,蹲身伏在草叢中,手指撥開雜草。
是一個燃燒著,偶爾柴火發出劈啪聲的火堆,火光就是從這裡透了出去,火堆上架著一口大鍋,在咕嚕咕嚕冒著熱氣。
她沒有動,火堆前並沒有人,而是蹲在原地等了又等,又過了一會,還不見人出現,才謹慎的走了出去。
靠近火堆,鼻尖就聞到了一股肉香味,鼻頭嗅了嗅,十二眼中劃過暗光,視線定在大鍋上,表麵臟汙的大鍋,內裡是渾濁的熱湯,湯中咕嚕咕嚕翻滾著水花,這股濃鬱的肉香味就是來自這裡。
她冷著臉隨手撿起地上一根木棍,上前,伸入沒有蓋子的鍋中攪了攪,露出裡麵被煮的爛爛的大塊大塊的肉來。
這可不是什麼動物的肉。
這股味道十二並不陌生,人吃人,在末世不是沒有,哪怕她沒吃過,也聞到過不少次,所以她才寧願一個人,也不與彆人一起。
眼帶厭惡的扔下木棍,心思轉的極快,當即就想到了這不會是禁閉者的所為,不在看這口讓人惡心的鍋,得在人沒回來前離開這裡。
回過頭,卻與一個野人正對上,野人身上背著一把大弓一個箭筒,手中拿著一根又長又尖的箭矢。
他的毛發旺盛,一看就是從沒打理過,粘著土塊打結的頭發,亂糟糟的披散著,眼睛鼻子下更是被濃密的胡須覆蓋,看不清具體的五官。
上身斜側穿著一件獸皮,露出一側的皮膚黃中發黑的肩頭兩個臂膀,兩隻胳膊肌肉突出,看上去結實有力,借著火光,她看到那上麵密密麻麻的新舊疤痕。
隨著野人警惕又興奮的攥拳,筋脈鼓起。
他咧嘴,給人一種嗜血的感覺,發黃的牙齒卻不是平整狀,而是獸類的尖齒,根根尖利,閃爍著寒光,讓人不寒而栗。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