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分床(2 / 2)

想到這,晏紹麵上一熱。

他輕歎一口氣。

男人的心思太難猜了。

——

樓下就有理發店,理發店門口三色燈旋轉,喻斂推門進去,晚上裡麵沒什麼人,喻斂對發型沒有太大的要求,隻說清爽一

點。

喻斂坐在皮椅子上,看著鏡子裡冷著臉的人,喻斂五官本就攻擊性十足,冷著臉更顯得氣勢凶狠,理發師給他理發都拿出了萬分的細心。

有什麼好生氣的呢?

喻斂都覺得自己在無理取鬨。

偏偏心中的暴虐壓抑不住,浩浩蕩蕩霸道的充滿他的心間。

喻斂五官臉型長得好,理發師按他說的給他剪了個清爽的發型,稍長的頭發剪去,有幾分不羈淩厲的野性。

理完發,喻斂氣焰漸漸平息。

當借口站不住腳跟,這些天每分每秒對他來說都是煎熬,直到今晚,晏紹真的買了床回來。

想象中知道會發生的事,真正發生在了眼前,感覺還是有所不同。

心像是撥開雲霧,顯露山水,他的所有情緒失控都有跡可循。

他對晏紹,有喜歡,有**。

和他曾經所憧憬過的完全不同,可埋在心底澎湃洶湧的炙熱感情做不得假,宛如一層層海浪,拍打著他的心臟,**無所遁形。

喻斂出了理發店,沒有立馬回去,他在外麵街道晃悠。

路過超市,喻斂駐足,他進去買了包煙和一個打火機,他從路燈下走過,路燈將人的身影拉長,喻斂到了暗處,點燃了嘴中的煙,吞吐雲霧。

他不是個喜歡遇事躲避的人,兩次逃避,皆因晏紹而起。

他驀地想起前幾天,在辦公室門口見到的一幕——

那天上午,晏紹被抓壯丁幫忙搬作業,他從走廊路過,無意看到晏紹和魏則言相談甚歡的場麵,讓他愈發看魏則言不順眼。

而所謂“相談甚歡”,不過是晏紹和魏則言打了個招呼,那時魏則言在辦公室幫忙批改作業。

還有今天下午,他忘了拿鑰匙,出了校門才想起,待他回到校門口,看到晏紹和一個身型嬌小的女生離去的背影,兩人穿著校服,看著宛如一對璧人。

他心裡的妒意再也隱藏不住。

……

現下更讓他煩惱的是,那天的謊,又該怎麼圓?

喻斂開始有些後悔,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他忐忑回到租房,在門口站定踱步,終於,他抬手屈指敲了敲門。

沒多久,裡麵的晏紹就來打開了門。

“沒帶鑰匙嗎?”晏紹開門讓他進來,往他

剪了的頭發多看了兩眼。

“嗯。”喻斂低低應道,轉頭錯開晏紹的眼神,咬肌鼓動。

他進門摁了摁心臟的位置。

操,彆他媽跳了。

晏紹在他身後關了門,道:“很好看。”

“嗯?”喻斂轉過頭。

晏紹說:“剪的頭發,很好看。”

“哦。”喻斂無動於衷的把頭轉回來,悄悄紅了耳朵。

晏紹不會找話題,還是在這僵硬的局麵下,說了兩句他便不說了,他想和喻斂緩和關係,但這有可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他沒想到喻斂對那晚的事會這麼在乎。

看他之前嘲笑自己看到那本漫畫紅臉,晏紹還當他閱曆豐富,卻不想內裡比自己還保守。

“保守”的喻斂清了清嗓子,轉過身道:“之前我和你說我喜歡的那人——”

晏紹神情發懵的轉頭。

喻斂深吸一口氣:“我們鬨崩了。”

晏紹:“啊?”

喻斂:“就是我們掰了的意思。”

“為、為什麼啊?”晏紹順口問下去。

“沒為什麼,就那樣了。”喻斂扯謊道。

所以,你不用搬床。

“哦……”晏紹沉默的和喻斂對視了幾秒。

“那——”晏紹在腦海裡挖掘安慰人的詞語,“你彆太難過了。”

安慰得薄弱又無力。

冷了這麼多天,突然說起了掏心窩的話,真挺突然的。

他想了想,伸手哥倆好的拍了拍喻斂的肩膀,兄弟氣息分外到位,“沒事,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會遇到更好的。”

他知道這意味著友好的橄欖枝,晏紹緊抱著。

喻斂:“……”

這話仔細琢磨琢磨,怎麼就那麼怪呢。

喻斂看了眼他的床:“你這床,貴不貴?”

“還行吧,一百塊左右。”晏紹不知道話題怎麼就轉到床上去了。

“其實你要不習慣兩個人睡,再買一床被子就夠了,床夠大。”喻斂明示。

“沒事。”晏紹笑道,“這樣也挺好的。”

他話裡話外完全沒有要搬回來的意思,喻斂欲言又止,到了睡覺時間都沒把想說的話說出來。

晏紹看著,像是真的不想搬回來。

洗漱過後,喻斂也沒能成功勸回晏紹要分床的心。

房間關了燈,陷入一片黑暗,喻斂獨自跟自己生

著悶氣——讓你瞎逼逼。

“喻斂。”晏紹忽而出聲叫他,嗓音低低的。

喻斂轉了轉頭:“嗯?”

“我們和好了嗎?”晏紹背對著喻斂,麵朝著牆,聲音很輕。

喻斂一愣,旋即想起這些天對晏紹的忽視——他是在乎的,晏紹是在乎的。

他嗓子發癢,喉結滾動了一下,低低“嗯”了聲。

“我以為,你討厭我了。”晏紹半垂著眼簾,在黑暗中眼睛沒有聚焦點,清冷的聲線有幾分脆弱。

“沒有。”喻斂下一秒接上,又發覺自己嗓門過大,他靜了靜,“沒有,我沒有討厭你。”

“……”

晏紹沒說話,幾分鐘過去後,喻斂都閉上了眼睛,又聽晏紹出聲。

“下次,彆再這樣了。”他說,聲音輕飄飄的,“我不喜歡,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你什麼話都不說,我無從下手……我不喜歡。”

這種失控的、沒底的感覺。

他垂下睫毛微顫。

“好。”喻斂聲音微顫,“對不起。”

他看不到晏紹說這話時的表情,可是聽著晏紹的語氣,他便覺得很難受,回想這些天,他自己做著掙紮,晏紹什麼都不知道,卻被他晾在一邊。

“沒有下次了,對不起。”

晏紹輕笑一聲:“嗯,這次就原諒你了。”

——

這些天太陽大,洗過的東西容易乾,晏紹隔天晚上就把單人床給鋪上了,十分的自覺。

喻斂看著撅著屁股鋪床的晏紹,心悶不已。

不對啊,晏紹這情緒不對啊,搬床是不是表現的太……積極了???

到了睡覺時間,晏紹在外忙了一天,他拉上薄薄的被子,晏紹坐在床上,喻斂他右手邊的床上,腳朝著他那邊。

晏紹看了看兩人的距離,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容。

“我睡了,晚安。”晏紹好心情的說。

喻斂今晚恢複正常了,昨天兩人把矛盾說開,關係就和好了,今晚晏紹從外麵回來,能感覺到氣氛變好了。

喻斂默不作聲的看著平躺在床上安穩閉上眼睛的晏紹,身上帶著幽幽的怨氣,猶如獨守空房的怨婦。

“晚安。”他咬了咬牙,抬手關了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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