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瞧王總您這話說的。”張總一臉懊悔,“之前的事,確實是我不對,但追根究底,還不是因為那個冷家。”
看王昭謀不說話,張總更加帶勁,滿腔委屈。
“我們都是多少年的好友,多少年的合作夥伴,王氏破產,我們也跟著急啊,但是有什麼辦法,冷家在蘇城,乃至整個溫江省是一手遮天,我們這上有老下有小,也是迫於冷家的淫-威,所以才沒有幫您一把,讓您遭了那些罪。”
兩個保鏢下意識看向家主,季連霍沉默放下手中的筷子,沒有抬頭去看身邊人。
“就算冷家威脅你,不要幫助王氏分毫,那冷家,有沒有讓你拿一袋垃圾來羞辱我?”
王昭謀看著眼前的張總,當著季連霍的麵,將事情挑明了說。
“這,這我也是一時糊塗。”張總為難的笑,“我那天喝了點酒,醉了,喝醉了。”
王昭謀冷笑一聲,抬手示意包廂門口,“這裡不歡迎你。”
“哎呀王總,您就彆硬撐了。”張總沒有半分走的意思,一副好言相勸的模樣。
“王氏現在回來了,您不想再和我們合作,我們也理解。
但我們也聽說了,王氏至今還沒有找到新合作方,您說說這段時間損失得有多少!”
說到新合作方,張總瞧了一邊的陌生男人一眼。
“就算找到了,您和新合作方還得磨合一段時間,多不值當。不如您就彆再慪氣,大丈夫能屈能伸,重新和我們合作,一切都和以前一樣,成不成?”
“就算王氏自營,我也不會和你們合作。”王昭謀麵無表情,“
王氏給你們帶來上億的盈利,但你們隻學會落井下石,也不知道是誰給你們的臉,在我麵前再談合作。”
“王昭謀,我叫你聲王總,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個人物!”張總一聽這話,直接與王昭謀撕破臉皮。
“冷家能讓你破產第一次,就能讓你破產第二次,我們給你機會和我們合作,你還不識抬舉!”張總看向一邊的陌生男人,想到這個極有可能就是王氏的新合作商,愈發不滿。
“你就是找合作商,也找個全乎的,現在水平已經降到這個地步,什麼阿貓阿狗都要?”
兩個保鏢直直走向眼前叫囂的男人,張總一看,立即停了口,連連往後退。
這倆保鏢一看就不是自己能打得過的對象,逞口舌之快也不能挺著挨揍,張總看著王昭謀,最後想落下句狠話,隻見王昭謀身旁的男人,正暗沉沉看著自己。
那男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對象,像是隻不會叫的藏獒,眼睛黑沉,仿佛一動身,就沒有什麼能攔住它,直到它身上染著對手的血,安靜叼來目標的腦袋。
張總硬是把話咽回喉嚨,看兩保鏢靠近,麻溜的帶人退出包廂。
保鏢重新關住包廂門,守在包廂門口,王昭謀平靜坐回原位,看到季連霍似乎沒怎麼吃眼前的飯菜。
一頓好好的飯局,成了現在的模樣。
王昭謀也沒了胃口,隻能勉強再吃幾口,放下筷子。
回去的路上異常沉默,王昭謀看著車窗沒有言語,季連霍垂眸在手機上安靜發消息,直到車停下來,王昭謀看到自己住的地方。
王昭謀住的依舊是破產前的彆墅,但彆墅中間被拍賣出去一次,被人住過,如今再回來,似乎也和往常不同。
現在公司工作太忙,王昭謀沒怎麼回來住過,想再換房子,也沒有時間,隻能等這段忙完再談。
王昭謀下車走向彆墅,身後傳來些動靜,王昭謀回頭,發現季連霍也下了車。
在彆墅大門口,王昭謀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冷家主事人,目色沉靜。
“抱歉。”男人站在王昭謀身前,目光直直看著眼前人,言語中帶著幾分愧意。
“據我所知,讓王氏集團破產的,是你兒子。”王昭謀淡然勾了勾唇,“你不用替他向我道歉。”
季連霍頓了頓,薄唇微抿。
“冷曄他,不是我兒子。”
王昭謀微一挑眉,這個回答,倒確實在自己預料之外。
“雖然他叫我父親,但他實際是我的侄兒。”季連霍注視著王昭謀。
“是我沒有教好他。”
王昭謀無奈一笑。
如果季連霍是冷曄親生父親,還能責怪他一句“養不教父之過”,但現在知道冷曄是他侄兒,這倒不知道該如何計較。
“我可以向你保證,隻要我活著一天,王氏就絕不會再破產。”季連霍看著王昭謀,目色中帶著幾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王氏新合作商的事情,你不用再憂慮,明天會有結果。”
王昭謀靜靜看著眼前的男人,安靜片刻後,緩緩開口。
“你不用做這麼多。”
當時的承諾是,自己隻要王氏集團。
季連霍兌現了他的條件,但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收取過報酬,反而做的越多。
“如果可以,我想請你周末也共進晚餐。”季連霍握緊手杖,目色微暗,“下一次,應該不會有人打擾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