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謀,我錯了,救救我……”蘇雲溫呼吸困難,嘴角有血沫不斷流出,一隻眼睛腫的幾乎睜不開,另一隻眼勉強能留出條縫,模糊看著眼前人。
“我原本以為,你可能會不喜歡這份禮物。”季連霍偏了偏頭,揚唇看著眼前人。
“為什麼不?”王昭謀抬眼,饒有興致的看向季連霍。
“蘇家和王家的關係一直不錯,他可是你的竹馬,你們從小一起長大。”季連霍打量著椅子上的蘇雲溫。
“他還是海歸的博士,聰明,人長得也不錯。”
聽到季連霍的言語,王昭謀從裡麵,隱約聽出分比較的意思,看樣子,還有點私人恩怨。
王昭謀看著眼前的男人,不由得一笑。
“我說的不對嗎?”季連霍薄唇緊抿,迎上王昭謀的目光,“蘇家在王氏集團背後做了不少小動作,你們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若是其他人,恐怕沒有這待遇。”
幾個保鏢站在一旁,隱隱聞到股酸味。
“王家和蘇家之前關係確實不錯。”王昭謀放慢語調,靠近眼前的男人。
“但那是以前。”
王昭謀掃了眼蘇雲溫,回眸看向季連霍,緩緩抬手,輕柔覆在季連霍握手杖的手背上。
“他是不是說了什麼話,讓你不高興?”
季連霍手動了動,男人溫和的語調,仿佛有安撫人心的效力,心頭那些奇怪的不適,正在被一點點的舒展。
“昭昭。”季連霍看向王昭謀,說出蘇雲溫之前說出口的稱呼。
“他叫你‘昭昭’。”
男人眼中帶著不滿,更多的,是深藏的妒意。
“這個名字,在我弟弟出生後,再沒有用過。”王昭謀釋然一笑,“那已經是三十幾年前的事情,他為了求救口不擇言,若是在平常,他這樣叫我,我也不會回應他。”
季連霍沉默許久,握著手杖,注視王昭謀,“我能向你討一樣禮物嗎?”
“當然。”王昭謀略一頜首。
“我想要這個稱呼。”季連霍盯著眼前人,“獨一無二的,隻有我能叫的稱呼。”
王昭謀突然對男人奇怪的占有欲,感到許些有趣。
“可我的弟弟,名字中也有這個字。”王昭謀靠近季連霍耳側,唇邊含笑,“你確定,你不會叫錯人嗎?”
“我不會。”季連霍身體有些僵直,耳側的言語帶著輕柔的氣息,略過耳廓,像是水麵被溫柔撩起朵水花,水波伴著酥麻感一圈圈蔓延。
“我這裡隻有一個昭昭。”季連霍側臉,目光不由自主落在眼前淺色的唇上,低頭輕吻。
蘇雲溫努力睜開自己一隻眼,呆呆看著眼前的場景。
王昭謀和冷家主事人,他們……
周邊的保鏢都極有眼力見的低頭,蘇雲溫呆愣看著眼前一幕,突然間明白為什麼自己叫出“昭昭”兩個字後,男人目色一凝,讓自己複述一遍,緊接著是更殘酷的教訓。
似乎是察覺到旁邊的視線,季連霍吻著眼前人,淡淡掃了蘇雲溫一眼,吻的更深了幾分。
看過禮物,季連霍似乎找到了更值得專注的事情,坐
車回彆墅的路上,不時的在王昭謀耳邊溫柔叫一聲“昭昭”,等著王昭謀回應。
疊字叫起來,總是帶著分莫名的親昵纏-綿,在男人唇齒間溢出。
王昭謀回了幾聲,季連霍好像還是不滿足一般,牽著王昭謀的手,一點點輕啄王昭謀耳垂。
“昭昭,你可以叫我連霍。”
男人的溫熱的氣息在耳側輾轉,王昭謀微微側臉,眼中帶笑,“這裡有其他人。”
季連霍吻了吻王昭謀臉頰,眸光帶著幾分明潤色澤。
“在任何人麵前,都可以這樣叫我。”
王昭謀頓了頓,揚起抹笑容。
“連霍。”
隨著眼前人將這兩個字說出口,季連霍感覺自己心頭似乎被敲了兩下,仿佛渴望已久的事物,終於來到麵前。
季連霍吻上王昭謀的唇-瓣,交換兩人的氣息,王昭謀溫和回應,車在彆墅前停了許久,兩人才緩緩分開。
從車中-出來,王昭謀看到季連霍撐著手杖下車,依舊站在車前,看自己進彆墅後,方才離開。
王昭謀沉默看著離開的車輛,眉頭輕蹙。
季連霍他……似乎是認真的。
一夜生情之類的事情,根本不切實際,何況對方還是冷家的主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