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裕風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小草是在調侃自己,不由沉了臉色,不快地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不過是個平妻,蓮心又不是外人,你怎能如此善妒,連對自己的妹妹都要如此苛刻?”
“妹妹?蓮心不過是我月家花了一兩銀子買來的婢女,長得還算有幾分姿色,但終歸隻是賤籍,哪裡配做我的妹妹?你羅家若是想抬這樣婢女為平妻,那勞煩你先給我一紙休書,月家可丟不起這個人!”
羅裕風氣得從床上坐了起來,蒼白的臉色出現一抹紅暈,拍著床叫道:“你這個妒婦!你給我滾!滾回你的月家去,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紅柳和綠枝頓時急了,想上前勸說可主子說話哪裡能插得進去嘴,正在想辦法為小草緩和解圍之時,卻聽小草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道:“讓我回娘家,那休書拿來!”
羅裕風氣壞了,沒想到一向膽小怕事的小草竟然敢如此囂張,從前一提讓她回娘家的話,她便嚇得立刻哭著認錯,無論他想怎樣都會答應,現在竟然還管自己要起休書來了,真是翻了天了!
可是他一絲理智尚存,知道休書可不是隨便寫的,可若說不給又顯得他舍不得小草似的,正在為難猶豫之間,小草又開口了,“怎麼?你不敢寫?我告訴你,蓮心那個賤婢不知廉恥地爬床,按我們月家的規矩就該打死作數,如今我手下留情,她應該還有一口氣在,可是我不會就這麼放過她的!”
太過分了!羅裕風頓時炸毛了,他的親親小寶貝每日裡碰在手心裡疼都來不及,月小草居然敢動手打她?加上小草對他猶豫的嘲笑,羅裕風再也無法維持理智,叫道:“拿筆墨來,我這就寫休書給你!”
拿到羅裕風親筆所寫的休書,月小草再也不跟羅裕風廢一句話,更不會理會羅裕風的死活,轉頭就走。羅裕風見她如此又是驚訝又是氣憤,在屋子裡喊道:“你走了就彆回來!不要過了幾日哭著回來求我!羅家沒有你這種妒婦!”
月小草頭也沒回,沒有絲毫耽擱地吩咐紅柳和綠枝儘快打包東西,將所有嫁妝裝車,立即回月家去!
這是小草早就想好的對策,趁著羅家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先將嫁妝財物運回,一針一線都不能留給羅家,沒得便宜了這一家子白眼狼。所以當小草走後,羅父羅母得了消息來一看,月小草的院子裡所有值錢的東西都不見了,就連門框窗邊包角的金邊都給撬下來帶走了,不禁傻了眼,羅母破口大罵,羅父則怒氣衝衝地衝進羅裕風的房間,卻發現他正摟著一個美貌的小婢女在調-情,不由更是生氣,一揮手讓蓮心滾出房間,然後恨鐵不成鋼地問道:“孽畜!你到底做了什麼?小草人呢?”
羅裕風見父親如此生氣,不由有些害怕,但仍然覺得自己做的沒錯,將事情經過添油加醋地講了一遍,梗著脖子說道:“是那個妒婦太過分,她竟敢跟我叫囂著要休書,我若是不寫,豈不是表示怕了她?”
羅父眼前一黑,“你你你……你還寫了休書?”
“寫了!她自己作死,難道我還攔著她?”羅裕風說道。
羅父伸手就是一巴掌,羅母見狀心疼了,攔住丈夫說道:“兒子不過是收用個丫環,有什麼大不了的,這月小草也太過跋扈,怎麼能將自己夫君傷成這樣?”
羅父看著這母子倆,恨恨地說道:“無知婦孺!現在正是我仕途上升的關鍵時刻,正是要用月家之時,我當初為你娶了小草進門是為了什麼?你竟然在這個時候趕她回家,若是月成玨一怒之下斷了給咱們羅家的銀兩支持,那就功虧一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