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說完便支撐不住當場暈眩差點昏過去,眾人手忙腳亂將其扶到靈堂後的禮房裡休息。
「事情就暫時麻煩你們了,老身歇會就出來。」
大家齊齊點頭出去了,這鬨得什麼事啊這。
哎,老夫人還能撐住已是不易了。
「辛姑,你怎麼看,是老二嗎?」
老夫人隻是找了個由頭趁機躲起商量對策,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了。
還有那個族令印記。
「老夫人,奴婢覺得…二爺這次去都城,是不是暗中找到了族令,卻故意隱瞞不說?再不然,就是家主說謊了,這族令其實一直就在他手裡,如今族令和八寶塔的鑰匙都在二爺手裡,他是不可能輕易交出來…」
「現在就不是族令和鑰匙的事,老二定是知道些什麼了,或是老大跟他說了什麼,否則,不會碰巧就安排得這麼好,他才說著李峰,就斷定李峰會跑在外頭安排了人手攔截,辛姑,老身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一定不能讓他們驗屍,一定不能…」
原本說話,若是真到這一步,就把屍體毀了,可是一切都沒來得及,太快了。
「老夫人,沒有你允許,奴婢看誰敢動家主的屍體,就算二爺真知道什麼,他也得拿出證據來,否則…老夫人說二爺一句魔障了,您說大家夥是信您還是信他?再則,他手裡有族令有鑰匙,他覺著是依仗,說不定就是催命符呢?那其他幾房的人現在應該都盯著他呢。」
辛姑說的這些,老夫人自然都想到了,可她就是怕錦新程手裡真的握有什麼證據。
「…不能坐以待斃,老身總覺得,這事絕不是老二一人之力,他若真有這能耐這本事,也不會隱忍到現在,老身怕的是…辛姑,你說會不會那死丫頭沒死?」
這一句話可把辛姑嚇得夠嗆。
「老夫人,您說什麼呢?這怎麼…可能!當初在宮裡,咱們的人是親眼看著的…她總不可能死而複生!」辛姑一個勁搖頭極力否定。
「對了,那個丫頭,叟和的那個學生,那個丫頭,…這一切都是從叟和他們入城之後發生的,你說,當初那死丫頭肚子裡的孩子…」
「老夫人,您彆多想了,不可能的。」辛姑安撫著老夫人,覺得她是過於緊張了。
「老夫人放心,不管是花伯還是李峰,都不會出賣老夫人,他們要查,就讓他們查去,索性也不可能查到老夫人頭上,就算二爺懷疑,或是知道些什麼,那也是沒影的事。」
辛姑又是一番寬慰,這些年的順風順水,讓她覺得,這次也一樣能平安過去。
老夫人捏了捏眉心,「你去看看吧。」
辛姑點了點頭,事情的發展的確出乎意料。
靈堂裡
錦新程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老夫人不在,這又是二房的事,這喪禮也是由他操持,自然都看向他。
「新程,這是你們二房的事,我們也不好指手畫腳,你來主持,有什麼事,我們都在。」
大房大爺再次開口,其他各房點頭同意。
錦新程也不怯場。
「好,正好羽大人也來了,那就勞煩羽大人,咱們先從我爹的死開始,這件事,大家也都知道了,我爹是中毒身亡,老夫人也找到了真凶,就是這個花伯,錦家的人對他都不陌生,他之前一直在老夫人跟前做事,跟著老夫人也有…幾十年了,都說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我相信老夫人所查必定屬實,但是…他為何要害我爹,相信大家都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