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席慕的發怒對待她都是不同。
那時候她嗤之以鼻,她因為才逃了一次挨了板子,席慕發怒就是發怒,怎麼可能分一樣或不一樣。
而現在看來那人說的是對的,真的不一樣,席慕對她再生氣的時候,也?沒有讓她像是綠翹這般沒尊嚴,仿佛對待一張用爛的破布,丟開的時候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見尤妙沒回話,席慕從後頭把人摟進了懷裡:“就嚇得那麼厲害?話都不會說了?”
席慕讓她在旁邊旁觀是想告訴她,她
跟旁的女人有?多不一樣,他有?多疼愛她,但是看到她嚇得那麼厲害又後悔了。
“早曉得爺的妙妙膽子那麼小,爺就讓妙妙避開了。”
席慕含笑的聲音壓得有?些沙啞,衝著尤妙的耳邊,細碎的暖風就像是羽毛瘙著耳朵。
便是沒有?回頭,尤妙也?猜到他現在的表情一定是溫柔寵溺的,才?處置了另外一個女人,現在又可以對她含情脈脈,尤妙抿了抿唇,心中冒出了一股奇怪的情緒。
“你會給?綠翹找人家安頓,會給?她銀子嗎?”按著上一世的步驟,綠翹該是得到這樣的對待才?對。
席慕覺得她的話莫名其妙,綠翹做錯了事他為什麼還要對她那麼好,他又不是傻子,猜不透她在想什麼,席慕乾脆轉過了她的臉。
“什麼意思?難不成她亂傳你閒話,你就一點都不生氣?”見尤妙興致不高,席慕挑起了她的下頜打量她的表情,“心怎麼就那麼軟。”
席慕歎息了一聲:“爺此時的態度不強硬,以後還會有?人覺得你是軟柿子欺負,爺舍不得妙妙被欺負。”
“是嗎?”尤妙抿唇笑了笑,隻是嘴裡的那聲道謝怎麼都吐不出來,“綠翹爺以前也?喜歡過吧,因為現在喜歡我了,為了讓我開心就可以把她當做破布甩到一邊。”
席慕愣了愣,沒想到就那麼一件小事,尤妙都能兔死狐悲。
“她做錯了事。”
“如果今天做錯事的換成銀姨娘呢?爺還沒對她膩味,一定不會那麼狠狠罰她。”
跟席慕想的不一樣,尤妙算不上是兔死狐悲,她也一點都不同情綠翹,對於她的下場她覺得理所當然,她現在的反應隻是覺得沒看懂過席慕而已。
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明明相處了十年,怎麼就瞬間陌生了起來。
她被他逼的應該是僅次他親人了解他的人。
“換成銀姨娘,爺自然不會那麼罰她,因為她是妾侍不是丫頭,再者她的性子也?不會犯這種錯。”說著,席慕突然笑了起來,手?指蹭了蹭尤妙的臉頰。
“妙妙是擔心爺有一天不疼你了,你落到綠翹的下場?”
“世事無常,今天跪著的是她,說不定明天跪著的就是我了。”尤妙淡淡道,“反
正都是喜歡爺的人,未來如何也?隻能由爺決定。”
“彆說爺答應了你爹娘,爺對你的特彆難不成你一點都沒感覺到,你那自己跟不該比較的人比較個什麼。”
她跟綠翹的不同,大概就是席慕對綠翹的順從已經膩了,而對她的順從正新鮮。
“爺說過後院都是百依百順的女人,所以容易被愛折騰的吸引,但我天生就隱藏不了自己的真心,不能做不一樣的那個吸引爺,希望有?朝一日爺對我膩了,能好聚好散的放我離開,彆像折騰綠翹一樣折騰我。”
席慕被尤妙的想法逗笑,傻丫頭傻丫頭的叫個不停,把人抱進懷裡:“爺怎麼可能舍得折騰妙妙的真心。”
尤妙閉著眼睛在席慕溫暖的懷裡蹭了蹭:“爺送我幾張地契吧,我想讓我爹在越縣開幾家酒樓。”
就算是小地方,地契也?不是什麼不值錢的東西,見尤妙用那麼平靜的態度理所當然的要東西,席慕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怒。
“在妙妙眼中,爺就是個冤大頭?”
他雖然有些私產,但也?不是這樣拿來補貼妾侍娘家的,要是讓伯府的那些人知道,又是一陣麻煩。
“爺會給?我的對不對?”
尤妙摟住了席慕的後腰,仰著頭看他,波光瀲灩的眸子霧蒙蒙的像是藏了萬種風情。
給?給?給?,要他的命他都給!
席慕急匆匆的解開了褲腰帶,沒等把人抱到榻上就啃上了尤妙的雪白的脖頸,被人抱到桌上坐著,桌上擺放的茶盅瓷瓶震個不停。
兩人的衣裳都沒脫,但偏偏聽著這聲響就能聽出無儘緋色。
尤妙仰著頭,霧氣氤氳的眼眸有些空洞,知道她是不一樣的這件事並沒有?讓她多開心,反而讓她產生了疑惑的感覺。
比如她上世那般不順從是特彆的,這世她順從的也?是特彆的。
那不就代表著,這一世她就是不逃,還是跟上一世同樣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