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都給(1 / 2)

蜜裡調油 棠眠 6913 字 5個月前

上一世綠翹被打發席慕打發走,是席慕快回京城的那陣子。雖然把人打發出了席家,但席慕卻還是給了她銀子,沒扣留她在席家得的任何東西,還給?她找了一戶還不錯的人家。

那家人父母雙全,隻是前麵有任死了的老婆,有?兩個前頭留下的孩子,雖然不是大富大貴的人家,還至少是良民百姓,吃得飽穿的暖。

席慕這個前主子於情於理做的都算是不錯,不過綠翹心比天高,嫁過去就不樂意,聽說沒男人進房,隔天就拿著銀子重新租了一個房子自己過日子。

她後麵偶爾聽到她的消息,她似乎是乾起了迎來送往的生意。

綠翹被媽媽押進了屋子,眼淚糊了一臉,嘴裡不住叫著自己是冤枉的。

“爺,奴婢真的沒有亂傳,奴婢怎麼可能說爺是綠王八……”綠翹慌亂無措,席慕先是吩咐人徹查,然後又派人風風火火的拿了她,這跟直接定她罪沒什麼區彆。

聽到席慕親自把尤妙接回席宅她就擔憂了,但心裡還是想著席慕再重視尤妙,尤妙也?隻是個跟她一樣的玩意,根本不可能費工夫計較什麼。

誰想到席慕會那麼來勢洶洶,一定要查出個青紅皂白來給尤妙出氣。

席慕坐在榻上翹著腿,端了一盅廬山雲霧輕抿,半點沒有?被綠翹可憐的模樣給影響,仿佛曾經在綠翹耳邊說著情話的男人不是他。

“可這院子裡的人,都說話是從你嘴裡傳出去的。”席慕也?不跟她囉嗦,直接叫了那幾個指證綠翹的下人,“一個個的說,都說清楚說明白了,要是有半句假話,爺饒不了你們。”

“老奴絕對不敢說假話欺瞞爺,前幾日就是綠翹姑娘塞了銀子給?老奴,讓老奴傳夫人與尤大公子有?苟且,老奴聽著就覺得不能那麼冤枉夫人,但是綠翹姑娘就威脅老奴,說老奴不聽她的,她就要把老奴一家趕出府……”

老媽媽說著從懷裡拿出一個碎花的布袋:“綠翹姑娘的銀子,老奴雖然收了但是都沒動,都在袋子裡裝著呢。”

“你說謊,我沒有!爺你相信奴婢,奴婢真的沒有做這樣的事,給?奴婢十個膽子奴婢也?不敢鼓吹彆人去亂傳閒話。

“不是姑娘你讓傳的,老奴傳這些話難不成還有?什麼好處。”

“綠翹姑娘不止威脅了文媽媽,小的這兒她也?是這般說的,讓小的去傳閒話,要不然她就讓爺把小的一家趕出府邸。小的一家在府裡世代為奴,離開了爺實在不知道去哪,所以才鬼迷了心竅……”

說話的這人應該是把綠翹給?的銀子都花光了,不能像文媽媽一樣拿出錢袋證明清白,所以表演起來格外賣力,一邊說一邊打自己巴掌,後頭嘩啦嘩啦的落淚,哭的淒慘不比綠翹好多少?。

綠翹氣的又哭又跳,她是吩咐了他們做這些事情,但他們根本不像是他們說的那麼無辜,更甚之他們還有?主動討好她,提出想要幫她的。

到了現在卻都是她的錯了。

見下人們一個個的指證,綠翹曉得這事沒有了回轉的餘地,跪著抱住席慕的大腿痛哭流涕道:“爺,奴婢是一時想歪了,見爺寵愛尤妙,心裡嫉妒就忍不住讓人傳了不好聽的話,但是奴婢隻是讓他們說尤妙與她哥哥不乾淨,其他的奴婢從來都沒有?吩咐過……爺看在奴婢一心仰慕你份上就繞過奴婢這一次吧。”

“若不是真心愛著爺,奴婢也?不會被豬油蒙了心,做出這大錯的事情……”

綠翹嗓子都哭啞了也?沒見席慕開口,掃到旁邊尤妙,就是再不甘願,在生死存亡的時候,也?忍不住爬到了尤妙的身邊,跪在地上求她。

“夫人,奴婢錯了,奴婢真的錯了,夫人大人有?大量饒過奴婢這一次,奴婢以後做牛做馬報答夫人的大恩……”

席慕審問綠翹,尤妙一直在旁冷眼看著,見屋裡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的身上,抽神俯視的看著綠翹。

綠翹精心梳理的頭發,發釵不知道掉到了哪裡,亂糟糟的一片,臉上的妝容更是被眼淚糊的慘不忍睹,衣服也?是皺皺巴巴的,整個人看起來不複平時的精致,就像是一個驚嚇過度的瘋婆子。

席慕見綠翹去抱住了尤妙的腿,搖的尤妙幾乎要跌倒,皺了皺眉:“還不把人拉開。”

“若是喜歡爺就該知道爺討厭不省心的女人,說什麼是因為愛慕爺,隻不過是為了私欲。爺從來不是後院任何一個女人的,

你如今現在壞了規矩,爺要是不罰你,彆人有?樣學樣,爺的後院恐怕再也?得不到安寧。”

此刻的繃著臉的席慕讓尤妙覺得有?些陌生,在她的印象中他對女人態度都不錯,特彆是長得漂亮的女人,她從來還沒見過他像現在這般麵無表情,眼眸比冰雪還冷上幾分?。

之前是雲蓮,現在是綠翹,席慕對女人原來也能那麼狠。

“席府容不下你,爺也不是不念情分?的人,爺不把你再賣了,領了板子,這些年你在席家得的賞賜你就一起帶著走。”

綠翹被席慕的話嚇得嘴巴都閉不攏,呆滯的落著淚,比起板子來說,綠翹最受不了的是要離開席家,她一個弱女子離開了席家能做什麼,還不如把她再賣了。

“爺你不能那麼對奴婢,奴婢對爺是真心的……夫人,求求你,奴婢錯了奴婢錯了……”

席慕揮了揮手,讓人把她拉了下去。

待人走了個乾淨,屋外也?聽不到綠翹慘烈的叫聲,席慕見尤妙還是低眸看著地上的毯子,挑了挑眉。

“這是怎麼了?被嚇到了?”

她雖然沒見過席慕處置女人,但在伯府看到主子處置丫頭的事不少?,連著她都整治過身邊的丫頭,倒不至於被這個場景嚇到。

她隻是想起了一件往事。

在伯府的時候她曾跟席慕後院的某個女人談的來過,她對那人說席慕就是色中餓鬼,就是個沒腦子的畜生,仿佛什麼事他都能想到那種事的頭上,那人反駁她,說隻是因為她的待遇特殊,所以才這般認為席慕。

席慕不是對待每個女人都一樣,特彆是她,是特例中的特例,所以才覺得席慕是個好糊弄,隻想床榻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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