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而來的,會是一個充滿著未知、驚喜和心動的全新夏日。
回到教室搬走了剩餘的書籍,聶萍交代完明早英語口語的注意事項。同學們去食堂吃過晚飯後,到禮堂的大廳排練畢業典禮節目。
早在一個月前,班裡就定下了此次表演的內容。大合唱周傑倫的《晴天》,許佑遲負責鋼琴伴奏。
此前的時間,班裡一直在準備高考,今晚是第一次排練。許佑遲的伴奏自然無可挑剔,加上《晴天》是眾人皆知的曲目,在舞台上定好站位之後,不需要班長和文娛委員過多費心,排練進行得無比順利。
合唱了三遍,明諾便宣布解散。
易卓對陸茶梔擠眉弄眼一陣,用眼神暗示了些什麼,陸茶梔拉上許佑遲的手,率先離開禮堂。
連琴蓋都沒來得及蓋上,許佑遲一路被她拉著跑出去。
奔跑在校園的夜色裡,有風吹亂額前的發,順勢拂過耳畔。
許佑遲問:“怎麼了?”
“跟我來。”陸茶梔說著,腳步未停。
高三教學樓的天台上,漆黑如瀑的夜幕籠罩之下,隔壁四班的學生們人手舉著一根仙女棒,在這裡錄製明天畢業典禮上要播放的視頻。
許佑遲和陸茶梔上樓時,正好趕上四班錄完視頻準備離開。
四班的現任班長是高一原五班的女生,和陸茶梔有過幾個星期的鄰桌情誼。短暫打了個招呼,她將幾根仙女棒遞到陸茶梔麵前,“你們要上去玩嗎,這兒有剩下的,要不要?”
陸茶梔接過,笑著道:“謝謝。”
“不謝啊。”四班班長早就聽聞年級上的傳聞,曖昧的目光掃過眼前兩人交握的手,打趣道,“高考都結束了,少爺和公主,金榜題名,早生貴子呀。”
不等陸茶梔動手拍她,她已經笑著跑下樓梯。
空曠的頂樓天台空無一人,這裡沒有燈,遠處的禮堂傳來些許光亮。
陸茶梔和許佑遲並排坐到扶欄邊,她點燃手裡的仙女棒,看火焰在眼前閃爍,發出細小的燃燒聲響。
她在看火花,許佑遲在看她。
等火焰燃儘,風揚起她的裙擺。
許佑遲單手扶住她的後腦,強迫著她轉過頭來,親吻落在她的唇上。
天台幽黑寂靜,夏夜卻躁動難耐。
與以往的蜻蜓點水唇瓣相貼不同,這個吻濕而重,糾纏不清的灼熱氣息裡,帶著濃到化不開的欲。
陸茶梔閉著眼,感受到他的舌尖在舔舐過程中撬開自己的唇縫,而後呼吸被強勢地掠奪。
唇瓣被牙齒刮了一下,她睫毛輕顫,眼眶裡湧出了點淚珠。
察覺到她想躲開,許佑遲的親吻溫柔了一瞬。
安撫著她的嘴唇太過柔軟,讓陸茶梔感覺整個人像輕飄飄浮在半空,十足的虛幻感將自己的身體包裹。
可剛被安撫下來不到一秒,他就伸長了脖頸再次壓上來,下頜線利落地繃直。
又狠又重的吻,像要把她融化和吞噬。
陸茶梔的思緒被他的唇舌攪得七零八落,腦海裡僅存的唯一想法是。
此刻,將滿腔的欲望都融入唇齒裡,跟她接吻的人,是許佑遲。
……
他的額頭貼著她的,用唇瓣摩挲她剛剛被刮到的那個地方,“疼嗎?”
“疼。”
不光嘴巴疼,他唇瓣開合的幅度過大,連帶著她的下顎也在隱隱泛疼。
陸茶梔氣不過,在他的上唇也咬了一口,但到最後也沒舍得真咬,氣勢又軟下來,“你乾嘛這麼凶啊。”
許佑遲笑起來,低聲道:“對不起。”
“就這一句?”陸茶梔並不滿意,“然後呢?”
“嗯……?”許佑遲想了想,“下次還敢。”
“?”
陸茶梔頗受震撼,徑直推開他的肩膀,“許佑遲,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嗎,我真的好疼,你是什麼品種的混蛋?”
許佑遲摟著她的腰,沉默著和她對視三秒,桃花眼裡濃墨翻飛,他又捏著她的下顎親上來。
喘息的間隙裡,陸茶梔聽見他低緩的嗓音。
“你有數過嗎,你已經半個月沒有親我了。”
哦。
原來是每天都在想著和她接吻的混蛋。
作者有話要說:許佑遲你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