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一禮後退下,半晌後歸來忐忑道:“稟郡王爺,小人沒有找到琴夫人。”
平川郡王登時臉色難看起來,怒瞪著下人,“定是你沒有用心去找,再去!”
下人嚇得惶恐,一句話不敢多說,連忙退了下去。
他這裡的動靜稍稍有些大,驚醒了不遠處抱著美人癡纏的男子,抬起迷蒙的醉眼,指著他吃吃笑道:“你這人,半步離不開你家的美嬌娘!”
平川郡王府中有一位嬌嬌的事情可不是秘密,據說平川郡王愛極了她,為她連自己的王妃都敢責罵,不惜得罪王妃的娘家,還讓府上都稱她為夫人,可見愛之深。
平川郡王微微一笑,也不與他爭辯,這般態度落到其餘人眼中,也成了默認。
轉過臉,平川郡王眼神陰鬱,又不見了,這不是第一次了,一個妖物,無法受控製,隻能憑借虛幻的情意,這種感覺實在不好。
吳王殿下幾次三番暗示他要小心利用妖物,平川郡王也一直在尋找真正的有道高人,隻是高人哪有那麼容易尋找的,真正的護國寺大門緊閉,難以邁入,仙山過門不識,市井之中可以尋到的不是本領低微,就是江湖騙子。
平川郡王暗暗咬牙,遲遲等不到下人稟告,也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去樓下尋找琴兒。
隻是他注定今日是尋不到了。
琴兒來到京都足有六年,做下的事情到底有多少連她自己都沒有刻意記過,但可以肯定的是她的確殺過人。
起初隻是製造一些小麻煩,比如迷路遲到,後來是斷腿斷手,再後來這些都是小意思了,哪裡有直接殺了來得輕鬆。
穆清看著她眼底隱現的紅光,知道她這隻妖已經廢了。
之所以還能撐著,不過是時候未到罷了。
她輕笑了下,涼涼道:“京都那麼多高人,都沒被你碰上,運氣當真不錯。”
琴兒俯在地上,低聲道:“小妖有罪。”
穆清搖了搖頭,對係統道:“我不是很明白,為什麼那麼多的人為了愛情而……瘋狂。”
對,就是瘋狂。
瘋狂瘋癲,乃至麵目全非。
看琴兒的樣子,她是知道害人對自己的壞處的,但她還是做了。
係統不知道該怎麼回,“……我是係統,不是人。”所以不懂。
穆清歎了口氣,“真沒用,你是係統,不該有係統的法子嗎?統計數據,列舉分析,不會?”
係統:“……沒統計過。”
它一個係統管彆人愛不愛的乾嘛,反正它又不可能愛上彆的統,係統是莫得感情的。
穆清忍住翻了個白眼的衝動,不是早就知道她的係統是個廢統了嗎,計較什麼?
不再和係統說話,穆清用折扇敲著手心,垂眸沉思該如何處理琴兒。
正想著,腦海中卻不知不覺冒出了一段記憶。
是原身的。
穆清:“……”講真,這是她第幾次被打臉了?
原身可真是厲害。
要不是知道對方真的不在了,穆清還要擔心她圖謀不軌。
不過她還是翻開了原身的記憶,原身曾經遇到過手下的妖為惡的情況,對這種妖,不知悔改的一律當場處死,認識到自己錯誤的,給其彌補的機會。
這個彌補不是對作惡的妖來說的,而是被她害過的人,死了的,彌補他的家人,沒死的,害了人家什麼就補什麼。
穆清點了點頭,“不錯,挺合我心意。”
係統沒忍住道:“主人要管?”
穆清一奇:“我表現的還不夠明顯?”都到這份上了還問她是不是要管,不管的話她根本不會深問。
係統實話實說:“隻是覺得和主人以往的行事風格不同。”
穆清挑了挑眉,竟然秒懂係統未儘的意思,“你是覺得我冷漠不是好人?”
係統也是有求生欲的,且這一刻瞬間爆棚,“我不是我沒有主人彆誤會!”
穆清:“……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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