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道【紅包章】(2 / 2)

重生八次後 飛奔的橘子 20881 字 6個月前

證大道之後是踐其行,踐其行之後是功德圓滿……

環環相扣,方得飛升。

由此可以窺探出飛升難度之大。

這也是為什麼於燈懷疑自己變成了歐皇的原因。

雖然他得承認他確實做了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如此幸運,又被如此厚愛,甚至他還沒來得及操心如何完成主線任務,就已然被公然劇透他完成了任務的貼心待遇……

他還真從未享受過。

風聲稍止,立道聲逐漸平息,巨浪退去,留下煥然一新的超凡者們。

於燈收斂心神,注意力重新集中到眾人身上,一眼掃過,輕易的發現了他們之間的不同。

立道之後的超凡者們頭上冒著不同顏色的光,這層光虛浮在他們頭頂,有的極為粗壯,頂天立地,一直蔓延到天空之上,醒目到在遙遠的地方都可以一眼看到,有的極為弱小,怏怏的浮在超凡者頭頂,像是一撮風一吹就會熄滅的小火苗,甚至高不過三寸。

於燈下意識的從懷裡掏出個手持銅鏡——請不要問他為什麼會隨身帶著銅鏡,如果真要問,那我隻好編個理由來敷衍你,因為奔波在外,塵土飛揚,為了保持良好的儀容,於燈才會隨身攜帶便攜的手持銅鏡。

銅鏡模糊的映照出於燈的模樣,唇紅齒白,是一個十分端正的帥哥,於燈嘴角微勾,心滿意足的往自己頭上看去,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

毫不意外,於燈把銅鏡揣回懷裡想,如果他頭上也有這道光的話,那他早就該發現了。

岑朔目睹了他這個莫名其妙的動作,但鑒於對方從剛才就有些奇怪,於是他淡定的無視了於燈的異常,感歎道:“大道成矣。”

他的話宛若開啟了吹捧的開關,超凡者們接二連三的開了口。

“吾今日方知大道之本源矣!”

“君所為,可謂是澤被眾生,吾不才,願隨伺君之身旁,以報恩澤。”

此言一出,眾人忙符合道:“此亦吾之願矣。”

於燈看了眼開口的眾人,頭頂的光皆隻有三寸,顏色倒是不儘相同,但大多青中泛白,對比起岑朔頭上直入雲霄的金色光芒來,黯然失色。

我好像知曉這些光是什麼了。

係統雖然不靠譜,但還真沒出過差錯,記事錄那句短短的話裡每個詞都有其寓意所在,比如功德圓滿這個詞。

看來這就是功德的具現化存在了。

於燈按捺住吐槽**,不行,這實在太困難了,他按捺不住。

在他初來這個小世界的時候,他以為這是個逐鹿中原的戰國時代。等後來發現了超凡者的存在,他以為這是個超凡者遍地走的神奇世界。但看到了這些功德,他才恍然大悟,合著這是洪荒設定的小世界。

華國的那個洪荒,鴻鈞成聖的那個洪荒,聖人講道的那個洪荒。

這誰能猜到?

就岑朔這個聖人,跟鴻鈞那個聖人相比,宛若冒牌貨跟正版之間的差距,連他都打不過,就彆碰瓷鴻鈞了。

於燈思緒紛飛,忽而看到係統通知的感歎號再一次幽幽亮了起來。

最近係統通知是不是有點頻繁?還是說那些閒得無聊的玩家又在世界頻道發瘋了?

.

於燈的注意力被感歎號吸引了,他揮了揮手,敷衍了番在大道前顯得過於諂媚的超凡者,三言兩語結束了這場走向出乎意料的宣講大會。

“既然如此,我就不留諸君了,各位請便。”他站起身,在眾人滿臉茫然的不解中,多加了一句:“諸位可還記得之前所立之誓言?”

在附和聲中,於燈圖窮匕見,露出了虛假和平下的威脅之意。

“文以載道,與諸位所學之大道皆不同,它更注重對自我道德的約束以及言行合一的追求。”

岑朔聽到此處,下意識的身體前傾,與仍在迷茫的眾人不同,顯出專注聆聽的神態。

裴紹看了眼他的模樣,從那股天地煥然一新的全新體會中轉移了注意力,將於燈的話逐字逐句記下。

“違背誓言的後果,你們不會想知道的。”於燈說完後,思考了幾秒,又格外好說話道:“當然你們也可以自己試試,看看後果如何。”

超凡者們愣在原地,重新回憶了下之前所立下的誓言,還沒等他們回過神明白他話裡的意思,於燈已然率先離開了此地。

“諸君既然領悟了大道,就勿要在汶陵國久留了。”於燈親切的送客:“免得驚擾到我國臣民。”

他走的乾脆利落,而愣在原地,終於反應過來的超凡者們卻炸了鍋。

“他這是什麼意思?不參與世事,不參與國家之間的戰爭,家族利益與超凡者無關,這是要讓我們當一個孤家寡人?”

“後果很嚴重?有多嚴重?”

“這個世事的定義是不是有待商榷?或許我們該商量出個範圍來?”

“對對對,說的對,這麼空泛的定義,我們怎麼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合該定出個規章製度來。”

一群人在為違背誓言找合理的理由,而另一群人卻早已沉默起身,告彆諸位,徑直離開了此地。

待剩下那群人反應過來,這片空地上已然就剩下他們幾個了。

他們又氣又怒,嘴上喋喋不休,抱怨個不停,腳下卻絲毫沒有停頓,步履飛快的從此處離開了。

很快,此處徹底平靜了下來,微風輕拂,不符時節綻放的小花遍布各處,搖曳著腦袋,交織出生機勃勃的景色,就好似這個重新恢複了生機的小世界一般,洋溢著全新的秩序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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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燈的注意力集中在係統上,遠離了可能發現他異常的超凡者,他放鬆了下來,慢悠悠的朝前方走去,順帶再次戳開了係統通知。

係統通知沒有變化,於燈的視線就落到了一旁的世界頻道上。

他往上拉了拉,飛快閱覽了一遍他們的對話。

柳白白:我的天,剛才柳家突然召集了所有超凡者,宣布了一個重磅消息。

王小二: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我們聽到的應該是同一個。

柳白白:王家也召集了超凡者?

流浪之劍:拜托,你們世家子對話的時候,能不能考慮下我們這些平民的感受?

禮書:我覺得還好,老師也把師哥他們都叫了回來……

溫棋:你的老師也這麼做了?我的老師也是……

流浪之劍:球球各位不是世家子就是書院學生的玩家,嗬護下至今還在流浪的可憐人吧,到底什麼消息,有沒有人能直說?

國傑:我倒是比大家都了解些,顏國國君方才已經下達了命令,我正準備趕往遺址所在的地方。

王小二:哦,對,據說遺址是在顏國境內?那你們運氣也太好了。

流浪之劍:到底有沒有人聽見我說話?我就不信這個小世界就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個朝廷鷹犬也閉嘴!

塞外孤狼:事實上,我家老大正在清點人手,準備去顏國……

流浪之劍:連強盜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不應該啊,整個小世界真的隻有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個人的苦,誰能懂?

塞外孤狼:可你是我們之間最強的。

王小二:彆跟他瞎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嘴貧,話說你們一群劫匪來顏國乾嘛?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塞外孤狼:沒錯,我們準備來搶劫。

國傑:???你們老大飄了,跟國家硬碰硬?

塞外孤狼:反正書生不能參與俗世,世家子非關乎世家之事不得出手,顏國就那麼寥寥數個超凡者,我們老大一個打四個,完全不虛,何況這次的戰利品……

流浪之劍:說到現在,也沒人給我解釋下情況,到底發生了什麼?

王小二:在顏國發現了聖人遺跡。

流浪之劍:wtf???你是說那個聖人嗎?

王小二:還有哪個聖人?小世界就一個聖人好嗎?

流浪之劍:!!!跟什麼有關的遺跡?算了,我直接去顏國吧!

王小二:……王家有族兄參與了遺跡探索,好像是跟聖人立道有關……

流浪之劍:誰也彆跟我搶,主線任務之前無兄弟!

於燈津津有味的往下拉,發現已然到底,在流浪之劍發完這一條之後,就再也沒有人發言,好似所有人都處於忙碌一般。

不過這也確實是常有的事,畢竟一共就這麼幾個玩家,所有人都有好友。

極少數閒的無聊亦或是這種重磅消息時,世界頻道上才會有長篇大論的消息,但各自介紹完情況後,顯然接下來的事情就該私聊了,不適合繼續在大庭廣眾之下討論。

於燈再度遺憾的看了眼灰色的發言欄,對他們嘴裡所謂的唯一的聖人十分好奇,從之前獲取的情報來看,他跟玩家們大概率仍處於同一個小世界,隻是處於不同的時間而已。

當然從他所處的時代跟他們聊天裡透出的隻言片語,能輕易定義出於燈處於秩序尚未明確的蒙昧時代,而玩家們則處於積極探索秩序的盛世,那不管怎麼想,聖人都該是出於這個時代才對。

岑朔的名字從於燈腦海裡飄過,又消失了。

曆史長河浩浩蕩蕩,誰又能確定後來者中沒有耀眼到足以遮蔽前人光芒的存在呢。

“於大人,哦,不對,聖人,您可算回來了,陛下正等著您呢。”申佐笑眯眯的象征性攔了下徑直往宮內闖的於燈,帶著他朝大殿走去。

於燈回過神,才恍然發現,他在走神的時候下意識的走回了宮內……

這真是值得深思的下意識。

於燈跟在申佐身後,繞過長廊,進入他已然無比熟悉的殿內。

方泰正在殿內看折子,瞥見於燈進來,把手上的折子隨手一扔,露出過分爽朗的笑來,大步朝於燈走進,上來就是一個熊抱,讓於燈在窒息中充分感受到了對方的熱情。

這態度變得也太快了些。

不對,與其說方泰態度變得快,倒不如說方泰的態度一天一變,從最初的隱帶親近到宣講前的諄諄囑咐,再到此刻的過分親近,充分用態度的變化體現了於燈在世人眼裡的地位變化。

“方才看到那邊雷光攢動,幾如末日,超凡者之威竟至於此。”方泰鬆開了懷抱,親切的握著於燈的手,拉著他坐到身旁,推心置腹道:“你的計劃如何?可還順利?”

於燈一個不察,被拉著坐在了方泰的位置上,他看了眼座位,又看了眼方泰和藹的表情,放棄了掙紮:“事成矣。”

方泰眼睛一亮,神情愈發炙熱的等著於燈接下來的話。

於燈整理了下思緒,才娓娓道來:“大部分超凡者都不會再參與俗世之事。”

方泰敏銳的聽出了他未儘之意:“少部分超凡者?”

“因所選大道不同,仍有少部分超凡者選擇了俗世。”於燈看了眼沒明白過來的方泰,直截了當道:“裴紹。”

聽聞人名,方泰反應了過來:“裴家的兒郎倒從未變過,代代忠誠裴家,世世積攢裴家基業。”他拍了拍於燈的手,不再糾結這個問題:“除去這些愚蠢的超凡者之外?”

“再無旁人擾亂陛下統一各國之大計矣。”於燈笑道。

方泰大笑撫掌,在極為暢快的情緒下,才將稍稍顯現了幾分那股壓製許久的怒氣:“我倒要看看誰敢再屠我國邊塞。”

話語中透出的森森冷意能窺探出方泰這與其說是對超凡者屠城的不滿,倒不如說是,對超凡者這個不受控製的群體本身的不滿。

他話音剛落,現場驀然陷入了寂靜。

方泰顯然意識到自己難得的情緒失控,他重新掛起爽朗的笑,正欲開口說些什麼。

於燈瞥了眼自己記事錄上不日飛升的那行字,打斷了他的話:“燈所立大道,亦與俗世無關……”其實還是有點關係的,但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有關係,他也得說沒關係。

倒不是他怕方泰,主要是從無序之地白手起家創立汶陵國的梟雄,能不讓他惦記就最好彆惦記——君不見他當初惦記上了國內五聖中唯一一個跟各個勢力無關的於燈,於燈就來了一趟歸墟山之旅,那歸來汶陵國路上各國邊塞的招待,簡直讓人記憶猶新。

於燈一本正經道:“不便插手俗世之事,欲向陛下辭去亞聖一職。”

“這如何使得?”方泰連連拒絕:“聖人於我汶陵國有大功,便是掛個虛名又如何?我定不讓國事擾君。”

聖人都出來了,再不辭職,怕是要被算計個屍骨無存。

於燈神情堅毅,話語堅決:“此事萬萬不可,燈心中唯有大道,怎可流連俗世?這豈不是阻我探索大道之奧秘?”

“不可不可,五聖具在,皆有功於汶陵國,我怎好讓它就此缺了一聖?”方泰比他還要痛心疾首,連呼不可,論演技不知道要比於燈高到哪裡去。

“這倒確是。”於燈話語一鬆,方泰便立刻鬆了口氣。

“既然如此,五聖便皆撤了吧。”於燈輕描淡寫道。

“這……如何使得?這萬萬不可!便是聖人,也沒有這般霸道。”方泰表情一肅,語氣堅決,透著股無法妥協的堅定。

怪不得人家是國君呢,於燈瞥了眼他的表情,演技得到了極大的提升,居然難得表演出了囂張跋扈的精髓:“如何使不得?我既辭去亞聖一職,難道剩下四個聖人還該留下?”

眼看方泰還要再說,於燈一揮手:“陛下無需跟我爭執,便派人問一問他們罷,若有人有意見,便讓他來與我當麵對質,讓我問一問他,他有何理由能越過我繼續擔任聖人一職?”

於是,見於燈如此堅決,方泰悠然長歎,隻好退了一步道:“既然聖人如此言,我便……唉!”

他拿袖子捂住臉,語調裡略帶幾分哭聲道:“我實在是愧對聖人們啊。”

我懷疑他在袖子後麵狂笑。

於燈喝了口茶,壓製住自己因方才的表演而起的一身雞皮疙瘩。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提醒】:這個五聖指的是方泰登基之後分封的五聖,是官職,不是指超凡者的聖人。

這場心照不宣的表演背後,是高手過招,刀鋒劍影。

【一個小小的提醒】:這幾天的更新會固定在淩晨,星期天的更新視情況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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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微笑.jpg-亥:“我的目標是讓父皇長命百歲,天天開心!”

始-冷漠.jpg-皇:“朕沒半途被你氣死真是福大命大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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