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這個人——
市丸看著一臉認真的黑發青年,意識到他真的在發自內心地約定時間。
他想了想:“嘛,過幾天怎麼樣?”
“好。”末廣答應了下來,他抱著劍,神色嚴肅,“我就在這裡等你。到時候我一定會和你來一場光明正大地對決,將你逮捕!”
“那就這樣約好了呢。鹵蛋君,走了。”市丸揮著手,轉身朝東京的方向走去,沒忘記叫上被他扔進結界裡的二鬆。剛才他用煙霧遮擋視野就是為了把二鬆甩進結界裡。
在市丸快到東京結界附近的時候,他側頭看見軍服青年依舊抱著劍乖乖站在不遠處盯著他。
反正他是絕對不會來的,嘻嘻。
毫無守諾打算的市丸步履輕快地離開了結界。
終於可以去祓除咒靈了!
——
獵犬總部,條野手指磨蹭著茶杯:“鐵腸先生還沒有回來嗎?已經快晚上了。”
大倉坐在桌子上,雙腿來回晃著,對於末廣的情況毫不在意:“哈?管他乾什麼?他還能出什麼事?”
條野:……
雖然自己不喜歡末廣,但這次涉及到結界,再加上末廣又遲遲不歸隊,讓他覺得還是有必要去看看。
他歎了口氣:“我去找找吧。”
隨後,他就在橫濱的結界外找到了正蹲在地上數螞蟻的末廣。
“鐵腸先生,你在做什麼?那個破壞結界的人找到了嗎?”
末廣呆呆地盯著地上爬來爬去的小黑點:“找到了,他走了。”
也就是失敗了啊。居然能夠從末廣的手中逃脫,看起來不簡單呢。
條野:“那好吧,總之我們先回去再商議。”
出乎預料的,末廣拒絕了:“不行,雖然他走了。但是我和他約定好,過幾天他還會來的。到時候我會把他逮捕。”
說著說著他仰起頭,看著空中的弦月:“不過我忘記約定具體的時間了,所以我打算在這裡等他。”
“……我覺得他在忽悠你。”
“不會的。”末廣執拗地不肯挪步,並堅定地開口,“我們的能力那麼像。既然我會遵守承諾,那麼他也一定會遵守承諾。所以,我要在這裡等他。”
條野:“能力像?等等——能力像和遵守承諾有什麼關係啊!”
——
武裝偵探社。
銀發的劍士闔著雙目坐在桌前,國木田在轉述今天發生的事情和市丸銀的委托。
“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調查那個人,到底是怎麼通過結界的。”國木田將自己的打算告訴了福澤,“而且我們還答應了對方的委托,不過關於違約金的事還在商議中,對方好像不太想要賠償。”
“我的提議是,這件事是我答應下來的,所以違約的話,我可以以個人名義為他做兩件不違反法律道德的事情。”這是國木田認真思考過後的結果。
“沒必要,國木田。”銀發劍士開口,“偵探社是一個整體,兩件事而已。”
他看向了側頭看向了站在國木田身後,穿著風衣挺立的青年,篤定地說:“太宰,你對這件事很有把握。”
“是的,社長。”太宰治彎起嘴角,“除了我之外,這個世界上的其他人都無法拚湊出這個事件的真相。”
“等等,太宰你要去東京?”國木田一愣,猛地轉頭看向了太宰,“這也太危險了!”
國木田不想讓太宰去東京。因為太宰治的人間失格經過誕生在橫濱的咒靈實驗,可以對它們起效。但是不同於對異能力的直接消除,他對咒力是無限削弱。
經過持續的碰觸,人間失格可以讓咒靈飛速變得弱小,但並不會讓咒靈消失。也就是說,沒有其他人的幫助,太宰治無法徹底祓除咒靈。
“還是穀崎他們去吧。”國木田說出了自己的打算,“直美小姐可以自由出入結界,可以更方便地傳遞訊息。”
太宰治依舊看著福澤:“社長,我想獨自去。”
“太宰!”
“國木田君,你有沒有考慮過一件事。”太宰治平靜地開口,“離開橫濱我們要需要依靠那個人的能力,那麼屆時去的人該怎麼回來呢?”
國木田:“誒?”
他瞬間領會到了太宰治的言下之意。他們出入現在依賴的,是市丸銀未知的能力。一旦市丸銀拒絕將偵探社的人送回橫濱,那麼留在東京的他們將處於孤立無援的狀態!
甚至可能被作為“偷渡者”被咒術師、詛咒師抓走研究異能力。
“可你怎麼確保自己能夠通過結界呢?”國木田忍不住問,“你也沒有試過,不是嗎?”
太宰:“國木田君,居然那麼關心我嗎?好感動嗚嗚嗚……”
“你這算什麼啊!”國木田來回晃著太宰的肩膀,憤怒地開口,“你要知道自己一個人去有多危險嗎?”
“我隻是不想麻煩人把你死在東京的屍體給運回來而已!”
看著又開始吵吵嚷嚷的兩個人,福澤看向了坐在他旁邊,嘴裡叼著棒棒糖、戴著偵探帽的青年。
“亂步。”他輕聲叫出了青年的名字。
江戶川亂步伸手將嘴裡的棒棒糖拿開:“太宰,記得給本偵探帶東京的鬆綺布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