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咒靈團轉瞬間消失一空,化作了黑色的煙霧,一點點融入了地上那人罩在外的白色外衣中。
他的白色外上衣敞開,露出了內裡身材極佳的□□以及腹部的一個大洞。淺藍色的短發翹起,幾縷碎發垂在額前,他的長相深邃,右臉頰上附著齒狀麵具。天藍色的雙眼裡滿是暴虐與殺意,他掃視一圈,最後把目光放在了舉著斬魄刀對著他的日番穀上。
“葛力……姆喬?”日番穀不確定地看著眼前冒出來的藍發破麵。
“啊,是你啊。真是好久不見呢。”葛力姆喬雙手插在外衣兜裡,眯起眼打量著周圍,“這裡是正世界?”
急促的腳步聲從帳外傳來,數名咒術師衝入了帳內。
“我們是來支援的!”
“乙骨憂太在哪裡?……特級咒靈?”
從其他地方緊急調過來的咒術師們剛剛衝進了帳,直接就看見了渾身上下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極其強烈惡意咒力波動的葛力姆喬,不由齊刷刷後退了一步。
由渾厚駁雜的負麵情緒組成的咒力在眼前的藍發青年身上毫不掩飾地散發,就像巡邏在領地上的雄獅,朝著意外突入其中的獵物們昭示著自己的利爪。
葛力姆喬側過臉,冰冷嗜殺的眸子一一掃過眼前這群抖得和鵪鶉一樣的咒術師,仰起下巴:“這些都是什麼弱小的雜碎。”
擁有智慧、長得像人的特級咒靈?
葛力姆喬身上毫不掩飾的咒力波動,以及其不同於普通咒靈的樣貌都在昭示著他的不一般。
之前在帳外的咒術師們一直在監測著帳內的咒力波動,直到剛才,那股特級咒靈強度的咒力陡然消失,他們還以為是內裡的乙骨憂太和東堂葵祓除掉了特級,才“立刻”衝了進來。結果沒想到,眼前既沒有乙骨憂太,也沒有東堂葵,隻有一個白發拿著刀的小孩和一個藍色頭發的特級咒靈。
“你是五條悟的弟弟?”支援咒術師團中為首的一個看向了日番穀。之前東京高專向高層報備過,這次陪同監視乙骨憂太來夏日祭的是五條悟的弟弟,難道就是眼前這個小孩嗎?
日番穀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反問道:“怎麼了?”他知道乙骨如果要離開高專必須有高專的人陪同,而他就是以“五條弟弟”的名頭陪同乙骨的人。
“乙骨憂太在哪裡?”那個咒術師的聲音稍稍提高。
“乙骨……”日番穀側過臉,他其實也不知道乙骨跑去哪裡了,“你們找乙骨有什麼事情嗎?”
“那還用說嗎?當然是祓除掉這個特級咒靈了!”在葛力姆喬殺氣騰騰的目光下,那個咒術師的聲音都開始發抖了,“你既然是五條悟的弟弟,難道不應該看好乙骨憂太嗎?他可是個死刑犯!你知道讓他單獨一個人對這個世界有多危險嗎!”
“乙骨是死刑犯?”日番穀皺起眉,他其實並不太清楚乙骨憂太的事情,他隻知道乙骨的身份特殊,如果要離開高專必須有人陪同。至於為什麼要陪同,乙骨和五條都沒有告訴他,而他也不是個喜歡探究彆人**的人。
“你難道不知道?”咒術師的音調驟然提高,此刻他也顧不得葛力姆喬在旁邊了,“他可是被特級怨靈裡香詛咒了!你的兄長難道沒有和你說過嗎?”
“特級怨靈,你是說裡香?”日番穀偶爾也見過從乙骨背後冒出來的特級咒靈,整體來說他覺得乙骨還是非常能夠控製住裡香的,反正就目前他遇到的這幾次,都沒有看到裡香會主動冒出來傷害彆人。即便有時候她會不聽話地出現,但總能在乙骨的呼喚下安安靜靜地回去。
“我覺得乙骨能夠控製住裡香。”他平靜地回答,“所以沒必要因為這種原因將乙骨列為死刑犯。”
“喂,你——”咒術師剛想
再開口,一旁的葛力姆喬忍不住了。他就沒有見過能有人無視他,在他眼前一直逼逼賴賴的:
“你們是怎麼回事?當我不存在嗎?”
話音落下,葛力姆喬人影消失,咒術師耳邊傳來噗的一聲,直到溫熱的血液濺在了他自己的臉上,他才發現自己的腹部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藍色刀柄的武士刀。
“搞什麼,這都躲不開嗎?”葛力姆喬將自己的刀從咒術師的腹部拔出,嫌棄地甩掉了刀刃上的血液,神色鄙夷,“真的是個弱智呢。”
“葛力姆喬!”
“你打算和我打嗎?”葛力姆喬轉過頭,看著日番穀手上的刀刃結上了厚厚一層冰霜,躍躍欲試,“那正好哦,我還沒有和你打過呢!”
——
“這裡有個小朋友呢。”鬆本亂菊、吉良和東堂葵遠遠地看見了空中的咒靈團消失後,他們立刻動身前往那裡,但是在路途中,遇見了一個雙手抱著膝蓋、埋著頭的少年。鬆本好奇地彎下腰,正準備湊近,從他的背後冒出了一隻咒靈,啪地把亂菊拍開了。
“不要、靠近、憂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