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先隨便吃點,一會我再弄飯。”
紀蘭看著碗裡的兩個大雞蛋,就問,“你們都有嗎?”
“你放心,有呢。”
紀蘭接過碗,拿著調羹想吃,卻是有些吃不下。
她說:“謹謠,你說那些事要是給外麵的人知道了會怎麼樣?”
那些事,自然指的是賈秋豔借著娶兒媳婦的名義為衛廣找人,私底下還想留個後的齷齪心思。
如果衛廣隻是在外麵找個情人,或是跟彆的女人有來往,這事在外人眼中無非就是生活作風不檢點,為人處事有問題。
可他將手伸向自己的兒媳婦,性質就不一樣了。
公公與兒媳,光是這層身份就能讓人稀噓不止。
讓紀蘭陷入如此尷尬的境地,罪魁禍首是賈秋豔。
那個女人心思齷齪陰惡,將彆人不當人,隻當是實現她心願的工具。
顧謹謠說:“姐,這種事情,不管彆人怎麼看,我們自己先要將心態放正了。咱們是受害者,咱們無罪。有罪的是他們,是那些違法亂紀的人。千人千麵,在這個世界上,或許有人看熱鬨不嫌事大,或許有人嘴碎,更有甚者,看見彆人受苦還會興災樂禍。
可那又如何,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嘴長在彆人身上,我們管不了,我們隻能將心態放開,不管彆人怎麼看,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至於那些嘴碎背後說閒話的,當他不是人就行了。你想想,將彆人受的苦拿來當茶餘飯後的談資,這樣的人能是什麼好人,說不定同樣也藏著什麼壞心思,我們何必要去在意這些人的看法跟想法。”
顧謹謠知道紀蘭擔心的是什麼,她怕在衛家的遭遇傳出去,那些人不去指責衛廣跟賈秋豔,反而帶有色眼睛看她。
不怪紀蘭有這方麵的顧慮,這個世界對女人很多地方都是不公平的。
顧謹謠說了挺多,說得紀蘭眼淚都掉下來了。
她說:“謹謠,邵北福氣真好,能娶上你這麼能乾的媳婦。”
不光賺錢利害,還深明大義。
顧謹謠淡淡一笑,人無完人,她不是能乾,她隻是活過一世看得更開罷了。
彆人沒有她這樣的經曆,實則很難放下。
下午,紀邵北從鎮上回來了。
男人眉頭緊皺,看樣子是遇上了難題。
顧謹謠問他,“中午飯吃了嗎?”
紀邵北:“在店裡吃了。”
主要是宋時光在,不然忙起來他根本顧不上吃飯。
紀邵北主動提起事件的進展,賈秋豔賴不掉的,盧家人口供一致,加上有人看見她與盧春苗在鎮上對著紀蘭竊竊私語,抓她不是問題。
就是衛廣,那人太狡猾了,所有事情都摘得乾乾淨淨。
“那個過來接應的司機不知情,他隻是幫江城飯店接點山貨。衛廣會讓人去鎮上接貨也有先例,司機當時拿著接貨的條子,還讓盧立春簽了字。”
“那個人,在做事之前已經想好了退路。而且這事,派出所的人說他沒有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