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薰兒看著母親的背影消失在她的眼前。嘴裡嘀咕著說:“放心!我的事情不能總讓你們操心。是時候做出一點兒反應了。”
合上打開的筆記本,隨手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是她以前最喜歡看的。
中講述了一段《農夫與蛇》變型寓言故事。
說一條蛇快要凍死了。
蛇,祈求路過的農夫救救它。
農夫看著漂亮的小蛇心中萌生惻隱之心。但農夫心裡清楚蛇這種動物向來是越漂亮越危險。
農夫決定將蛇放在鐵籠中,並生起篝火為蛇取暖。
農夫卻沒有想到蛇也學會了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伎倆。用一條小蛇吸引他注意力。一條大蛇從他的背後出來將他還是咬死了。
蛇,最終目的是想讓農夫為蛇家族生起篝火。順帶在讓農夫成為它們的餐食。
計薰兒看到這裡嘴角上揚,心想她與陸友究竟誰是農夫誰是蛇?
她最終還是決定寧作蛇絕不作農夫!
農夫,倒不是沒有可取之處!
隻是農夫將自己的善良用錯了地方。計薰兒最是了解有些人不值得彆人用善良對他。
夜已深!
關上屋內唯一一盞燈,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恰巧一陣風將遮擋明月的烏雲吹散。
次日。
在學校,女生間的友誼向來是從一起上廁所開始的。
“關姐姐,一起去!”帶著幾分焦急的迫切感。
“可是......”手中停下寫字的鋼筆,抬眼看了一眼計薰兒,又看著麵前一堆資料,有幾分猶豫。
計薰兒抓起關茵的一隻手,連同她自己的身體一起搖晃著,“好姐姐,走嘛!路上人家還有事情要和你說。”
“好吧!”關茵放下手中的筆。牽起計薰兒向教室的門走去。
一路上計薰兒說:“關姐姐,你知道陸友更為詳細的資料嗎?”
“你個小鬼頭,要他的資料乾嘛?”
“我想知道他這種學生為何一直沒有被開除學籍趕出學校?”
“噓!小聲點兒。”以關茵的家世談起這個問題都有幾分緊張害怕。
“關姐姐,怎麼了?”
“我以為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什麼?”
關茵緊張的看了下四周,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談話,她繼續說:“還記得你來學校第一天遇到的那個主任嗎?”
“這個和他有什麼關係?”
“那個主任是學校的教導主任。他更是陸友的親舅舅。你說有教導主任在,加上陸友的父親身份......”
“哦,原來是這樣!那麼關姐姐麻煩你給關叔叔帶個話。想請關叔叔幫忙......”之後的話計薰兒示意關茵靠耳過來。
“啊,你確定!”
“放心吧!我相信關叔叔一定會幫我的。記得告訴關叔叔必須在我們元旦晚會前準備好。”
“行!你的話我一定帶到。”
“走吧!我們回教室。”計薰兒拽著關茵轉身走向教室。
“怎麼你又不去了?”
“不去了!現在暫時又沒有那個意思了。”
走在回教室的路上,關茵感覺周圍的同學看她們的眼神不對了。
還沒有進教室門,就發現輔導員站在門口,表情嚴肅的看著計薰兒說:“計薰兒,你跟我來辦公室一趟。”
關茵關切的問:“老師,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輔導員斜眼看了一眼關茵,帶著幾分不耐煩的語氣說:“沒事彆瞎打聽!馬上上課了。回去準備上課!”
計薰兒微笑著看著關茵說:“關姐姐,放心!我去去就來。”
這個輔導員一直嫉妒計薰兒的學校待遇。
昨日,教導主任找上輔導員說:“我知道你對計薰兒的待遇不服氣!說實話,我也是不服氣。不過,眼下有一個好機會。不知你是否願意把我?”
輔導員聽到後兩眼放光的說:“主任,你說的什麼好機會?”
“機會就是這份報紙!”教導主任將報紙仍在辦公桌上說。
輔導員看了一眼說:“剛才會議上校長明確表示這件事不能再提了!”
教導主任說:“你傻呀!校長的意思是學校不會去開除計薰兒的。計薰兒要是主動提出退學,校長都是沒有權力乾預的。唉,我這也是為了咱們學校的聲譽!誰又能理解我的苦心呢?”
“可是那個小丫頭我是見過的。也不傻呀!她就會那麼聽話主動退學?”
教導主任略微帶著幾分怒氣說:“計薰兒可沒有參加學校的這次會議。會議上的內容還不是由你來說!你可懂?”
輔導員對教導主任的暗示不是不理解。可是這種亂傳達學校意思的行為,要是被學校知道了。那麼他的這個工作一定會不保了。
他露出為難的表情說:“這個......我還是要好好考慮一下。”
教導主任看到輔導員心動了。
他趁機又添了一把火說:“這件事情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這個年頭向來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你要是做成了這件事。計薰兒現在所住的房間我就做主了。到時候你可以搬進去住了。我保證到時候沒人敢說不合規矩。”
輔導員聽到教導主任說出這樣的話。表情瞬間興奮起來。仿佛計薰兒現在的房間唾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