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
竟然看到了如同奴隸一樣的人出現在當今社會裡。
宋家人究竟對這個姑娘做了什麼?
讓這個姑娘行為舉止完全就像是一個奴隸。
姑娘連忙先衝著宋少父親磕了三個響頭。
然後又衝著薰兒磕頭道歉說:“小姐,對不起!都是小的錯!嚇到你了。小的隻是想親手給你換上腳套。還請小姐能給小的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小的求你了!”
薰兒看得出跪在她麵前的姑娘身體在劇烈的顫抖。
這是擔心薰兒會拒絕。
假如,薰兒要是拒絕的話。
麵前的姑娘在薰兒走之後指不定會受什麼罪?
於是薰兒壓製心中強烈的憐憫之心,說:“好吧!”
姑娘用極其溫柔的動作幫薰兒穿著腳套。
無意中看到姑娘的手腕,脖頸,腳踝等衣服無法遮蓋的地方會有若隱若現的傷痕。
這個傷痕看著有鞭傷,煙頭燙傷,開水燙傷。
這隻是薰兒能夠猜測到的所造成的傷害。
薰兒覺得她身體上一定還會有其他原因造成的創傷。
穿上了腳套,薰兒有些戰戰兢兢的走向書桌。
此時,宋少父親坐在書桌前仿佛已經進入忘我的狀態。
他手中看似非常名貴的鋼筆,金色的筆尖在潔白紙上揮灑著。
每每書寫一個滿意的漢字,他的臉上都會露出得意的笑容。
仿佛他筆下所書寫的這個字就是世界上唯一最美的漢字似的。
書桌旁邊的紙簍中丟著一些紙張。
幾乎每一張紙都有書寫字跡。
少則十幾個字,多則數百字,幾乎每一張紙上最後一個漢字都書寫了一半。
看著應該是感覺筆誤寫錯了!
薰兒在看紙簍中的廢紙時,宋少的父親完全沒有注意到。
她特意挑選了幾張紙偷偷的揣在口袋中。
無意中望見那個姑娘竟然還拿著抹布在薰兒踩過腳印的地板上不停的擦拭。
姑娘的額頭上的汗水不停的滴落。
姑娘就接著擦拭滴落的汗水。
薰兒看著有些不忍心!
要是這個姑娘如此的擦拭下去。
一定會被累死的。
她邁著有些沉重的腳步走到了那個姑娘的麵前。
那個姑娘警覺的立刻停止了手中的工作。
仰起頭,帶著幾分驚恐的看著薰兒,說:“小姐,你有什麼吩咐嗎?”
薰兒從身上掏出手絹,俯身試圖幫忙擦拭姑娘額頭上的汗水。
那個姑娘臉色瞬間慘白,連忙迅速挪動著雙腿退後了一兩米,又將頭重重的磕在地板上,說:“小姐,不可!你身份如此尊貴!怎麼能對小的做這種事情?這樣小的會承受不起的。”
薰兒心想我就是想幫你擦拭一下汗水而已。
沒想到竟然引得你如此大的反應。
在你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讓你完全喪失了一個人基本的尊嚴。
宋少父親滿意的看著麵前的傑作,說:“薰兒小姐,果然你就是一位小福星啊!很久沒有像今天一樣一氣嗬成的作品了。這幅字可是我有史以來最得意的。你快來看看是否喜歡?”
“啊?叔叔,你寫好啦!薰兒這就來。”薰兒直起身子看著麵前的姑娘微笑著。
宋少父親循聲看過去,眼神中透著不高興的說:“你個賤貨!是又做什麼嚇到貴客的事情嗎?”
薰兒笑著說:“沒有沒有!叔叔,你多心了。我隻是好奇那個姐姐衣服的料子是什麼做的?好像薰兒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質地的料子。於是就仔細觀察了一下。”
宋少父親說:“一個下人的衣服料子而已。薰兒小姐何必那麼上心?來來,快來看看我剛寫好的這幅字如何?”
一個下人!
這幾個字仿佛薰兒以前隻在影視劇中聽到過。
沒想到竟然能從這個擁有老師身份的人口中說出來。
薰兒要不是考慮到這裡是宋家的地盤。
母親又很可能被宋家人給綁架挾持了。
她不敢輕易做出得罪宋家的事情來。
以她以前的脾性早就劈頭蓋臉的臭罵這個喪心病狂的混蛋了。
能將一個正常的姑娘現在硬生生的被折磨成和奴隸差不多了。
說他是混蛋都有些太客氣了!
薰兒走到書桌前,儘可能的表現出敬仰的神態看著那幅字。
“叔叔這字果然了得!
這字結體遒勁,而且字字嚴謹,一絲不苟。
筆法勁練,穩而不俗,險而不怪,儀態衝和,遒媚絕倫。
橫畫大都方起圓收,骨力勁健,起止清楚,神采清秀,豎畫頓挫有力,挺勁瘦長,凝練結實,撇畫銳利,捺畫粗重稍短而踢起,用筆乾淨利落。
總體上內斂外拓,中宮收緊,四肢開展,於嚴謹中見疏朗開闊的風姿。
好字!
著實是字中的精品啊!
不知叔叔這幅字可否出售給薰兒呢?
薰兒好拿回去好好的臨摹學習一番。”
薰兒心想果然是一隻老狐狸啊!
這字跡明顯與丟棄在紙簍中的字跡有很大的區彆。
桌上這幅字每一筆明顯有一些修飾的痕跡。
宋少父親故作猶豫的姿態說:“這個......”
此時,宋少突然撩起門簾,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那個姑娘看到宋少便立刻縮回到牆角處低著頭。
給人感覺生怕宋少會注意到她的存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