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茵挑逗的說:“洗什麼?不是說鉛筆盒的花紋很好看的!這樣好看的花紋也可以在臉上看到了。”
“媽媽,薰兒不喜歡關姐姐了。好討厭她!快幫忙把關姐姐趕出房間去。”薰兒生氣的起身抓著關茵的手往門的方向拽。
母親擔憂的連忙起身抓住薰兒說:“彆鬨!小心彆把自己摔到了。”
薰兒看著母親擔憂的模樣,朝著關茵吐著舌頭說:“這次就饒了你。下次,你一準就沒有這麼好命了!”
關茵笑著起身抱著母親的胳膊說:
“我的好命就是伯母像親女兒一樣疼我。
所以我以後能在薰兒妹妹跟前繼續囂張。
必定要儘心討好伯母了。
伯母,你對關茵這麼好!
明日我托人弄一些家鄉特產來孝敬你。
記得可沒有薰兒的份哦!”
薰兒搖擺著母親的手臂說:“媽媽,媽媽,薰兒好委屈啊!薰兒突然感覺在家中的地位突然下降了不少。媽媽這是不愛薰兒了。嗚嗚......”
關茵看著薰兒快要哭的樣子說:“我突然有發現了自己的一個長處。那就是能讓薰兒妹妹感到委屈。咋辦?咋辦?瞬間感覺這個世界都是我的了。包括伯母都是我的哦!”
薰兒看著關茵說完後幸福的又將腦袋歪在母親的肩膀上。
她裝作生氣的模樣,上前狠狠的踩了一腳關茵的腳,說:“哼!不可能!媽媽,永遠都是我的。”
“哎吆媽呀!好疼!伯母救命呀!薰兒妹妹,你還真的能下得去腳呀!看把我的腳都踩腫了。”關茵跳著回到沙發上苦著臉檢查著傷勢。
“薰兒,以後可不許再這麼胡鬨了!快去把家中的應急藥箱拿來。”母親有些無奈的樣子拍著薰兒的後背說。
“哦,薰兒知道了。”薰兒裝作不高興的樣子離開了。
母親說:“丫頭,你沒事吧!快來讓我看看。”
關茵此時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沒事沒事!薰兒一個小孩子能有多大的勁兒?”
母親看著關茵的傷勢說:“還說沒事!這腳都踩腫了。這個孩子現在越發放肆的沒有規矩了。唉,這將來可怎麼辦呀?”
關茵心裡明白母親說的什麼?
母親是擔心萬一她的病情惡化了。
薰兒如此調皮會讓她不放心的。
關茵笑著說:“薰兒這不是有伯母你在嘛!”
“哦,對對!是有我在。可是這孩子也老大不小了。是應該學著乖巧懂事一點了。總不能一輩子都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吧!”母親說。
關茵說:“哈哈,我爸爸常說孩子之所以是孩子。
那是因為在父母麵前孩子永遠都是孩子。
當孩子離開了父母,是不用任何人提攜幫助就自然而然的成了大人。
所以我爸爸每天都在想著將我這個丫頭轟出家的安樂窩。
任由我出去野去。
可有時候又不放心我一個人在外麵。
心中又矛盾的舍不得將我轟出去了。”
母親聽完笑著說:“是呀!這就是做父母的矛盾之處。都想讓子女儘快的長大。卻又舍不得讓子女在外麵受到一點委屈。可是誰都知道草木花兒要是不經曆風雨,又怎麼能茁壯的成長為想要的樣子呢?”
關茵說:“伯母,一家人,一輩子都待在一起不好嗎?乾嘛非要去外麵經曆風雨。家中的風雨我覺得也挺好!”
“傻丫頭!等你為人父母的時候就自然理解你父親的心思了。現在你還小,不理解都是正常的。”母親說。
關茵扭動著身體,甩著胳膊,撅著嘴說:“我還小!哎呀,最是心煩這樣的回答了。人家都早過十八歲了。是一個成年人了。總把人家當成小孩對待。”
母親笑著說:“你瞧!你這個樣子可不就是一個孩子嘛!哈哈......一點兒都不像是成年人該有的穩住樣兒。”
關茵不服氣的說:“伯母,成年人就應該是穩重的嗎?
那樣成年人的世界是不是太無趣了一點。
不管遇到什麼人都是一個樣的穩重。
說話,做事都穩穩重重的端著。
不累嗎?
反正人家覺得這樣的成年世界活著太有些累了!
隨性一些生活豈不是更豐富多彩!”
母親說:“丫頭,你說的生活,你現在當然可以如此活著。那是因為不管何事都會有你父親為你托底兜著?你不用擔心你的行為會引起什麼不良的後果。所以說不管怎麼有父母的孩子總是幸福的!”
母親說完表情有些凝重了。
因為她以前也很想幫薰兒尋找一個可以依靠的父親。
卻沒有想到給薰兒帶來了傷痛。
因為不想讓薰兒再次體會到這種傷痛。
她放棄了再為薰兒尋找可以依靠的父親想法。
現在她因為自己的病情。
這個想法又重新燃燒了起來。
即使有強烈的想法,母親也不敢輕易的嘗試了。
因為她現在活著且能動彈,可以隨時護著薰兒。
要是將來她失去了意識或者死去。
那麼薰兒將很有可能再次麵臨如計家那樣的待遇。
母親可不忍心!
薰兒此時抱著藥箱走了過來,看著母親有些神情恍惚的模樣。
她大喊道:“關姐姐,你對我媽媽又說什麼了?”
關茵冷不丁的驚了一下,將目光放在薰兒的身上說:“薰兒妹妹,你瞎喊什麼呢?我們隻是聊了一下我爸爸而已。”
母親一把將薰兒拽了過來,在她的屁股上打了兩巴掌,說:“那可是你關姐姐。總是這麼說話就太沒有規矩了。你說你幾時才能長大呀?”
薰兒要擱在以前會將眼淚忍住不哭泣。
今日的她並沒有這樣做。
母親的兩巴掌打的並不重。
她的眼淚刷一下的流了下來。
能夠將房頂撕裂的哭聲響起。
“媽媽......啊......媽媽......疼呀!薰兒錯了!薰兒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
薰兒話說完,緩緩的從母親的懷中起來,抹著眼淚看著。
關茵心如刀絞一般的看著眼前的場景。
心中慢慢的自責的感覺。
可又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
她顧不得腳上的傷痛。
起身拉著母親的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