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彆生氣!
薰兒這不是知道錯了嘛!
再說,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在學校,我們姐妹私下裡,也經常這樣玩鬨的說話。
這不是在學校習慣了。
所以將這種習慣也帶到了家中。
伯母,你要是不喜歡這樣的。
我們保證以後在家中不再這樣玩鬨了。”
母親看著薰兒嚴肅的說:“還等什麼?道歉!”
關茵拉扯母親說:“伯母,道歉就真的不用了。我們還是坐在那邊說話吧!”
薰兒委屈的小眼睛撲棱撲棱的看著關茵。
心想也不能太爽快的道歉!
至少要猶豫一下。
不然顯得有些太假了!
母親像是沒有聽到關茵的話語,又是一把將薰兒拽進懷裡,一手在薰兒的屁股上打了兩下。
薰兒哭泣的說:“哎呀!媽媽,疼!薰兒道歉!彆打了。薰兒疼!”
關茵看著有些不忍心!
她不明白母親為何要如此?
要擱在以前她與薰兒打鬨。
母親還會在一旁看戲一般樂嗬嗬的笑個不停。
她現在不敢再左右薰兒的思想了。
她隻想儘快的解決這鬨劇般的哭泣。
薰兒再次從母親的懷裡起來,抹著眼淚看向關茵。
“關姐姐,薰兒錯了!薰兒以後保證再不在你的麵前這樣說話了。”
“好好!我知道了!”關茵上前一把將薰兒抱在懷中向之前坐的地方走去。
她擔憂母親對薰兒道歉不滿意!
再次將薰兒打一頓!
“我去幫你們切一點水果吃吧!”母親說完話像是逃離了現場似的消失了。
關茵看著母親離開了。
“薰兒,疼嗎?快,讓我給你看看!”
薰兒從關茵的懷中離開,擦乾眼淚的同時說:“沒事!不疼!”
關茵心中覺得薰兒一定是強撐著那份尊嚴。
所以她便沒有就此再詢問下去。
“薰兒,你可知道伯母為何突然如此?看著我有點發懵!”
薰兒說:“我猜想媽媽是在做一些必要的安排的吧!
想著她將來要是不能照顧薰兒了。
讓關姐姐你可以好好的照顧一下薰兒的生活。
所以讓薰兒儘可能的在關姐姐麵前表現的乖巧、討喜一些。
這樣關姐姐將來不會因為薰兒的不懂事從而嫌棄的不理薰兒。”
關茵說:“這怎麼可能?
伯母這是多慮了吧!
再說,我覺得伯母的病應該不是絕症。
我看有些醫學刊物。
上麵說很多以前無法治好的絕症。
現在都有條件治好了。
我相信伯母的病在醫學技術快速發展的當下。
將來一定能夠完全治愈的!
不行,我現在就去找伯母說清楚!”
薰兒一把拉住關茵的手說:“關姐姐,你忘記了答應薰兒的事情了。”
“可那是你的母親呀!”關茵費解的說。
薰兒說:“正因為那是我的母親。
所以我才是最了解母親的。
母親最是不願意彆人當她是一個病人。
你這樣貿然過去說。
豈不是又要讓我陷入兩難的境地?
擺脫了!
關姐姐,請你彆衝動好嗎?”
關茵想起之前的場景有些不忍心了。
“好吧!我聽你的。可是總是讓伯母這樣下去也不行呀!我看一篇醫學雜誌上的文章指出。病人最忌諱的一直將自己當成病人。所以隻要病人不把自己當成了病人。那麼病人的病就絕對不是絕症!”關茵說。
關茵的這番言論總結起來就是要讓病人給自己一個良好的心理暗示。
這個道理薰兒又何嘗不知道?
薰兒說:“關姐姐,你說的這些薰兒也是知道的。
薰兒也在嘗試著讓媽媽忘記自己是一個病人。
在母親的麵前我的嘗試都是無用的。
有時候還會適得其反。
比如,今日的事情。
媽媽的自我暗示有些太強烈了!”
關茵望了一眼廚房的方向,說:“是呀!伯母,今日的舉動確實......唉,真是上天不公啊!伯母這麼好的人為何會得上這種奇怪的病症?”
薰兒聽到關茵的話語。
她曾經不止一次心想或許這就是上天的另一種安排。
讓母親免去承受外在的痛苦。
隨即又給母親添加了內在的病痛。
給人感覺就是不想讓我們母女可以安穩的過想要過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