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019 這還用想,當然是適合拋繡球啊……(1 / 2)

雲城精心梳妝打扮, 親自送上門,結果連陸與書的公司大門都沒被允許進去,就被陸與書禮貌地請上車, 送走了。

當然了,他人雖然被送走了, 但烤羊腿卻被留下來了。

雲城打死也不相信自己在陸與書心目中的地位還不如一隻烤羊腿,思來想去覺得問題還是出在時機上麵。正所謂任何事情都講究“天時、地利、人和”,今晚這個場景, 勉強算得上天時、人和,但地利卻未必。畢竟不管是在車上,還是在陸與書的辦公室, 都不是合適的地點。

但你若讓陸與書工作時間跟他出去開個房, 那彆說陸與書肯定不會這麼乾, 就連雲城自己也覺得不可理喻。

算了, 還是等下次吧!

雲城想著這些有的沒的, 又重新把車子開回了陸家彆墅。

到家的時候, 雲舟舟和陸恕已經吃上了。

雲舟舟還貼心的給他留了一個烤羊腿。

雲城現在一看到烤羊腿, 就忍不住想到陸與書。一想到陸與書,就忍不住想起自己剛才主動送上門還被婉拒的悲慘經曆。於是他大手一揮:“我不吃羊腿, 你們吃。”

他說不吃, 雲舟舟便也沒勉強,而是直接就把留給雲城的羊腿給了一旁的陸恕:“那哥哥多吃一點,你剛才打拳辛苦了。”

雲城:“……我說不要你就不給了, 你就不能再堅持一下?”

陸恕忍無可忍:“到底是你六歲還是她六歲啊?”

雲城:“我28歲的身體, 6歲的靈魂啊!”

陸恕忍了半天,才忍住沒當麵懟他一句“我看你是28歲的身體,6歲的智商”才對。

雲城準備的這個烤全羊雖然不算是特彆大, 但就他們三四個人吃,撐死了肯定也吃不完。所以雲城直接讓管家切了一半出來,給家裡其他人分一分。

管家之前對雲城的觀感談不上好也談不上壞,但最近通過分杏和分烤全羊這兩件事情,管家倒是對雲城稍微有了一點不一樣的觀感

他就覺得雲城好像沒有很多有錢人家大少爺那種趾高氣昂高人一等的姿態。

當然了,陸與書跟陸恕也沒有。

不過陸與書的前夫金長空就有,而且特彆明顯。那時候金長空對待他們這些人,就像皇帝老兒對待最下等的賤民,以至於陸與書後來跟金長空離婚,然後把金長空掃地出門,家裡好多人都覺得特彆解氣。

所以單從這個方麵來說,雲城跟陸與書反而更像是一類人。

這天晚上夜色很好,有風,而且還有皎潔明亮的月亮。吃飽喝足的雲城躺在院裡的躺椅上,看著月影綽綽,竹影晃動,難得有閒情雅致地問雲舟舟:“我記得你之前不是學過一段時間門鋼琴的麼?來,給你爹表演一段。”

雲舟舟下意識地看了陸恕一眼,才回答雲城:“我不會,我早忘了。”

雲城:“那還挺可惜,人生缺少音樂,就像烤全羊少了辣椒麵,還是少了些味道啊!”

陸恕之前就覺得雲城大概是熱愛音樂的人,因為他開車、釣魚,甚至連拎著鳥籠子逗鳥,都很喜歡放點兒音樂。當然了,不是什麼高雅的古典音樂,就普通的音樂,而且聽得很雜,並不限於固定的曲風。

陸恕忍不住好奇地問雲城:“所以你也會樂器嗎?”

雲城:“我會吹口哨算嗎?”

陸恕:“……”

雲城這個人滿嘴跑火車,向來不靠譜又不著調,但他說自己會吹口哨,他還真會。而且口哨吹得還挺好,他甚至還用口哨吹了一首《白樺林》。

在陸恕的刻板印象中,隻有街頭小混混才愛吹口哨呢!像很多普通人家的小孩,吹口哨都會被父母罵,更何況是像他們這種有錢人家的小孩。所以陸恕覺得,雲城還真是散養著長大的。

雲城用口哨吹了兩首歌,大概是吹累了,便停了下來。正好彆墅區外麵有流浪小貓在喵喵叫,雲城便拿了點兒沒沾孜然和辣椒麵的烤羊肉去喂貓。

雲舟舟和陸恕就坐在原地看著雲城蹲在院子角落那兒喂貓。

他喂貓也不肯好好喂,還無聊地拿了根蘭花草把羊肉綁了,一會兒舉高一會兒舉低的,逗得那隻流浪貓上躥下跳。不過逗兩三次他會讓那隻流浪貓吃一口,然後再繼續逗……

雲舟舟看著看著,突然說了句:“其實我爸爸會彈樂器的,他房間門裡有一把胡琴,我有一次晚上失眠,聽他彈過。”

胡琴?

陸恕對民族樂器不怎麼了解,所以想了想,腦海裡才漸漸浮現出胡琴的樣子。印象中有點兒像二胡,但音色比二胡要渾厚,彈奏起來既可以抑揚頓挫,又可以舒緩蓬勃,以前陸恕去看民樂團表演的時候,對胡琴印象挺深刻,因為覺得像草原上牧馬,給人很自由自在的感覺。

但他對胡琴的了解,也僅限於此了。至於他自己,學樂器隻學過鋼琴,雖然早早地就過了鋼琴十級,但過了之後,就基本上沒怎麼碰過鋼琴了。上一次在學校琴房練琴,還是為了應付學校六一兒童節晚會。

陸恕雖然不清楚為什麼剛才自己問雲城會不會彈樂器的時候雲城要撒謊,但他也沒什麼興趣卻深究彆人的過往,所以聽完雲舟舟的話之後,他雖然在腦海裡腦補了一大堆,但卻他一句話也沒說。

雲舟舟雙手抱膝,繼續說道:“……但我也就聽他彈過那麼一次,後來我再怎麼讓他彈,他都說自己不會。你說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陸恕:“可能他真的不會吧!畢竟像他這種會吹個口哨都要拿出來顯擺的男人,真會胡琴不可能忍得住的。你那天晚上,說不定是眼花看錯了。”

雲舟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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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與書當初跟雲家聯姻的時候就說過,要兩家一塊合作做民俗和旅遊這一塊。這幾年名俗文化大行其道,再加上錦州本來就是一個多民族的城市,所以陸與書一直很看重這一塊的市場。

隻不過她之前的精力更多的是放在投資地產和酒店這一塊,所以關於民俗和旅遊這一塊的業務,便一直也沒太顧得上。

這兩年地產經濟不如過去輝煌景氣,旅遊經濟倒是有蓬勃發展的趨勢,再加上雲錦之前拿下了錦州當地一個古鎮改造項目,所以陸與書便想著趁這個合作的機會,直接把這個項目打造成錦州的一塊新的旅遊名片。到時候酒店名宿這一塊由她的公司負責,而旅遊產品和文化交流引進這一塊則交給雲錦公司來負責,也算是某種程度的強強聯合了。

為了這個項目,陸與書已經跟雲錦一起去古鎮實地考察了好幾次,甚至還特意跟旅遊局那邊的相關項目負責人和民俗專家們開過大大小小好幾次會議。

而這一次去古鎮實地考察,陸與書決定把時間門定在周末,到時候把雲城和家裡的兩個小孩子都帶上。

當然為了尊重合作對手,在做這個決定之前,她特意跟雲錦打了個電話通了個氣。

雲錦一聽就皺眉。

自從上次雲城回了一趟雲家大鬨之後,雲錦感覺自己好像得了一種非常時髦的病,叫“雲城PTSD”,簡單來說就是一聽到雲城這個名字,就開始頭疼,簡直都快有應激反應了。

雲錦:“你帶兩個孩子過去玩玩我不反對,反正咱們也去項目現場實地考察過那麼多回了,該定的方案和改造計劃也基本上都定得差不多了。但你帶雲城去是幾個意思?你不會是……”

陸與書:“是什麼?”

雲錦本來想說“你不會是被雲城這個狐狸精給迷惑了心神吧?”,但他話到嘴邊意識到說自己的親弟弟是狐狸精不太好,而且就算雲城真有這個魅惑人心的本領,陸與書也不是那種公私不分的人,所以他把之前想說的話咽了回去,改口道:“反正我不讚成帶雲城,他什麼都不會,去了也隻會添亂。”

陸與書輕笑一聲:“誰說他什麼都不會?你不覺得在吃喝玩樂方麵,咱們倆加在一起都不如雲城一個人嗎?”

雲錦:“……”

雲城自從那天晚上過去給陸與書送了個烤羊腿之後,就基本上沒怎麼回過家,就連住宿,都住到了他朋友新開的一間門民宿裡。這間門民宿在錦州城郊一大片梯田上,推窗就可以看到一塊一塊的水稻田像梯子一樣一級一級地鋪呈在麵前,而且這個季節,水稻田裡都是綠油油的水稻,綠得非常清新又養眼,反正對經常住在城市裡的人們來說是非常新奇的體驗。

雲城在這裡住了好幾天,正猶豫著是繼續住下去,還是換個地方嘗嘗鮮,就接到了陸與書打來的電話。

雲城當時正跟這家民宿的老板一塊坐在大廳裡喝茶,看到雲城手機屏幕上閃爍著的“陸與書”三個字,民宿老板第一反應就是打趣雲城:“呦,這有了老婆的男人果然是不一樣啊,這才幾天沒回去,老婆就打電話過來查崗了。”

雲城一揮手:“去去去。”

揮手的同時,雲城起身走到開著的窗戶邊,對著綠油油的梯田摁下了通話鍵。

陸與書帶著點兒沙啞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了出來:“雲城,你這周末有沒有安排?”

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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