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026 陸與書湊上來,用手指一根一根……(2 / 2)

他自己都跟家裡鬨得那麼僵,哪裡能給彆人攀上什麼關係,所以不僅沒因為雲家沾上什麼光,倒是因為雲家錯失了不少工作機會。

而且那時候他剛剛大學畢業,要經驗無經驗,要能力……能力其實也就一般般,反正算不得什麼在藝術方麵特彆天賦異稟的那種人,於是就算好不容易找到了工作,那些人或多或少的也對他有點兒明嘲暗諷的。

這個說:“你一個大少爺,何必跟我們這些社畜一樣辛苦打工?我要是你,就回家去繼承家產,反正就算你這一輩子不工作,也是吃喝不愁的。”

那個說:“大少爺不愧是大少爺啊,來上班都開蘭博基尼,不像我們,打一輩子工,連蘭博基尼的車門往那邊開都不知道。”

他想著既然彆人嫌他太高調,那他就低調一點,於是換了普通的衣服,換了普通的交通工具,試圖融入這些人的圈子裡。結果這些人還是有話說。

雲城那時候年輕,臉皮薄,被人說幾句,就覺得這個班不上也罷。

正好那時候又碰到了雲舟舟的母親,莫名其妙地又有了雲舟舟,於是就這麼渾渾噩噩的,一路過到了現在。

如今被徐穀雨再一次問起工作的事情,雲城那顆死了很多年的事業心,突然就忍不住有點蠢蠢欲動,是不是自己也應該考慮去找個班上上?反正這一天天的,也真的是很無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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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與書和徐凜遙在溫泉館裡連泡湯帶休息的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才渾身輕鬆暢快地換好衣服出來。

原以為等在外麵的會是徐凜遙的老公,結果沒想到等在外麵的居然是雲城。

雲城站著等陸與書的地方,是酒店的一個回廊。廊後種植了一大片芭蕉樹,此刻雨打芭蕉,聲聲清脆。雲城大概是怕冷,襯衫外麵裹了件輕薄款的長風衣,就那麼倚靠著回廊的廊柱,伸手去接那芭蕉樹葉上跌落下來的雨水。雨水順著芭蕉葉的紋理往下滴,好似連水都變得翠綠翠綠的,就那麼流過雲城的手指,再跌碎在青石路麵上。

徐凜遙之前跟陸與書聊了雲城半天,此刻一出門就撞見真人,突然有點不好意思看他。於是都不等陸與書開口,匆匆丟下一句“孩子們估計都餓了,我先帶他們去自助餐廳吃點兒東西,你倆慢慢聊”,就迅速逃離現場。

陸與書走過去,在雲城身邊站定,語氣遲疑地問道:“……你這是,在等我?”

雲城嗯了一聲:“有點事跟你說。”

陸與書突然伸手去勾雲城的風衣帶子,黑色風衣被陸與書的手指攪得亂亂的、皺皺的,一如兩人之間門此刻的心情。然後雲城聽到陸與書說:“那你是想在這兒說,還是想去我房間門說?”

雲城直到人都站到陸與書房間門裡了,都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麼演變成這個樣子的。

他當時難道不是為了過來找陸與書聊工作的事情的嗎?

為什麼工作的事情都還沒來得及開口聊一句,就被人帶到房間門裡來了?而且陸與書剛才那個樣子,那個樣子……雲城還沒想出個合適的形容詞,就被陸與書輕輕推倒在了床上。

陸與書湊上來,用手指一根一根地穿|過他的手指,最終跟他十指相扣。

同時整個人半壓在他身上,輕輕問他:“可以嗎?”

這一瞬間門,雲城腦海裡終於完整地浮現出了那個合適的形容詞。

食人花!

一朵名副其實的食人花,真的會吃人,字麵意義上的那種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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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又下得大了起來,雨水一道一道的,順著酒店房間門的落地窗外往下滑落,新的水痕一遍一遍地覆蓋上舊的水痕,以至於玻璃上的水痕印子時而清晰,時而混亂,一如此刻屋內的場景。

屋子裡沒有開大燈,隻有兩側床頭櫃下的細微燈柱照出床上兩道糾纏不清的身影。

陸與書習慣性地掌控一切,連在接吻這件事情上,也毫不例外。

最初她隻是試探性地親了一口雲城的嘴唇,溫熱的唇貼上雲唇略微帶著涼意的唇時,兩個人都微微地愣了片刻。

其實是陌生的、略微有點兒奇怪的感覺。

因為無論是陸與書還是雲城,都已經太久沒有過這種親密的行為了。

陸與書有時候覺得自己很保守,比如她從來沒有過婚前性|行為,她每一次做這件事情,都是在合情合理合法合規的前提下;但在某些方麵,她又覺得自己格外的冒險激進,因為她每次都在還沒有完全跟自己的另外一半培養出感情的時候,就提前開始享受性。

而且幾乎都是她先主動。

那種情到深處自然而然糾纏、放縱的感情她沒有經曆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像言情小說描述的那麼美好,但她覺得,現在這種兩個人之間門有點兒奇奇怪怪,彆彆扭扭,互相試探琢磨的經曆,其實也還挺有意思的。

反正在度過最初的適應期之後,陸與書當機立斷地加深了這個吻。

屋內的空調這時候終於發揮出了功效,熱氣一陣一陣地從空調出風口撲向屋子的各個角落,接觸到氤氳著水汽的透明落地窗之後,給整個窗戶都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也阻擋了被屋外之人窺探春光的可能性。

陸與書一邊親雲城,一邊細細觀察他的反應。

就見雲城閉著眼睛,躺得很安詳,一副任她予取予求的誘人模樣。唯獨長睫輕輕地顫啊顫,泄漏了幾分他此刻的心情。

陸與書之前就覺得雲城長得好看,但她最喜歡的,還是雲城的這雙眼睛,睜開眼睛的時候,眸光流轉;閉上眼睛的時候,睫毛烏黑濃密,如鴉羽,如墨染。

所以一吻結束之後,陸與書毫不猶豫地把微微糯濕的唇瓣當機立斷地往上移了幾分,最終近乎虔誠地把吻落在了雲城的眼皮上。

雲城的眼皮翕動著,很快睜開。

陸與書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雲城一個翻身壓在了身下。

身下的床墊隨著姿勢的變幻震了幾震,一同震動的,還有陸與書的心跳聲。

空調的嗡嗡聲,屋外劈裡啪啦的雨聲,連同如鼓的心跳,共同譜寫出了一出交響樂,是獨屬於陸與書和雲城的交響樂。

雲城把陸與書壓在身下的瞬間門,自己都愣了一下,因為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把女戰神給掀翻了。這可是女戰神啊!雲城居高臨下地看著陸與書,興奮得整個人都微微有點顫抖。

陸與書以為自己會抗拒這個姿勢,但事實證明,似乎也還好,她甚至還特意放鬆了一點,以便讓自己躺得更舒服。不過她雖然是仰臉看著雲城的姿勢,但她的眼神,依然是倔強的、倨傲的,透著獨屬於她自己的清高冷硬,如雪天的鬆樹,如盛夏時節的脆竹,讓人想要狠狠地把她打碎,再重塑。

雲城被她這眼神一蠱惑,整個人瞬間門就埋進了她的脖頸,手也不老實地自下而上貼了上去……

雲城以前聽人說過,好的身材,不是瘦的,也不是胖的,而是曲線分明的,腰是腰,腿是腿,如果從這個角度來看的話,那陸與書的身材,大概能打個滿分吧!

陸與書任他動作,甚至還不忘調戲他:“怎麼樣,還滿意你……到的嗎?”

雲城強自鎮定:“彆說話!好好感受。”

陸與書聽話的感受了幾秒,忍不住催促道:“……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雲城忍無可忍,抬手捂住了陸與書的嘴。陸與書也不躲,竟然還笑著去親他的手心,溫熱的吻把他的掌心弄得特彆特彆的癢,這點兒癢從他的手心一路傳遞到四肢百骸,甚至連他的心,都變得癢了起來。

因著這一點癢,雲城接下來的動作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一切準備就緒準備進行下一步的時候,陸與書想起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她伸手去夠床頭櫃的抽屜,那兒,應該會有雲城需要的東西,但她胳膊剛伸出去,就被人撈了回來,重新壓回了床上。

雲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捏住了一個方方正正的小東西。他一邊壓製著陸與書,一邊用牙齒乾脆利落地撕開了那個包裝袋,隨後貼著陸與書汗津津的耳垂,抓住她的手往下,隨後聲音含糊地說了句:“陸總,還滿意你……到的嗎?”

陸與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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