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2)

不知道兩兄弟究竟在搞什麼名堂的布萊斯特頭痛地搖搖頭,擺了擺手示意弗雷德快點喝完回來開拍。

弗雷德裡克迅速喝了一大口苦澀的液體,將杯子塞回到小夥伴的手裡。他隨意地擦了擦唇角根本沒有留下的黑色咖啡,飛快地找到剛才的位點站好。

鏡頭沒有追隨他走到弗蘭克的窗前,而是聚焦在了弗蘭克中校身上,再轉移到車尾:查理從後備箱中拿起屬於自己的少的可憐的物品,最後再轉移到已經站在了弗蘭克中校窗前輕輕敲了兩下車門的修長手指。

查理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他和中校終究迎來了分彆。也或許是剛才那杯咖啡起了作用,查理臉上的疲倦一掃而空,隻剩下少年人的不舍與糾結。

布萊斯特很喜歡劇本中接下來會發生的故事——嘴硬心軟的中校最終還是說著:“不,我不開窗,我討厭彆離。”而打開了窗戶。

他們是近乎沉默著的,中校的話題放在了查理身上,鐘聲上。就是始終不願意提到離彆。

弗蘭克中校始終不聚焦的黑沉沉的眸子卻透露出沉重的悲傷,這段本該孤獨且殘酷的旅行因為他麵前的小家夥染上奇幻與美好。而現在,他們終於要分彆了。

儘管查理一隻在擔憂著這一天,但他終究是過了一個讓他一生難忘的假期。在經過數次口頭的分離後,卻依舊隻能在最後一天晚上趕回來的他們終於迎來了這個殘酷的星期一。

沒有洋溢著悲傷的對視與哽咽,盲眼的中校仔細地摸索著查理的臉頰。仿佛要用觸覺將他的樣子深深刻在腦海之中。

弗雷德的情緒恰到好處:站在校門前人來人往被注視而產生的羞窘,要與弗蘭克中校分彆的不舍,不易察覺的對中校的孺慕,還有眼底深藏著的不為人知的期望——如果中校願意代替他已經離去的父親,坐在自己身旁該有多好啊。

沒有台詞,他流轉的眼神足以打動人心。

在一旁圍觀的霍夫曼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嘖了嘖嘴,之前對於弗雷德“花瓶”的印象通通在這一秒瞬間顛覆。

如果這樣的演技都隻是花瓶那他還做不做人了?

本來應該喊“cut”的導演沒有出聲,加長轎車緩緩駛出鏡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一身黑色風衣的查理身上。

他輕輕撥了撥自己被風吹亂的鉑金色碎卷發,濕潤的眸子中滿是惆悵和失落。但他依舊挺起胸膛,轉過身走上他的戰場。

金色的晨光灑在他的臉上,攝像師推鏡頭發大了那張英俊的臉蛋,他臉上柔軟的絨毛在陽光的照射下從鏡頭中清晰可見。

查理轉頭,冰藍色眼眸中的水光在鏡頭上隻留下了片刻,讓人懷疑那究竟是幻覺還是真實。

他向前走了一步,便褪去光芒進入黑暗。

陽光停留在了他的身後,而載著弗蘭克中校的汽車卻迎著陽光緩緩離去。

這晨光如同預兆了兩人的未來,弗蘭克中校已被拯救,他已經迎來了屬於自己的晨光。而查理卻要獨自一人,前去麵對成年人的黑暗。

他的背影孤獨而蕭瑟,讓人忍不住憐惜。

他始終是個善良的孩子啊!

鏡頭最後留在了查理黑色大衣的衣角上,一張小紙片從他的口袋中掉在了地上。上麵寫著喬治和一串電話號碼。

“CUT!”布萊斯特握著不知什麼時候就已經被他卷成了桶狀的劇本興奮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完美!弗雷!哦,我的好男孩,你真是太完美了!”

他發誓他沒想到弗雷居然在之前的探戈戲後自己想到了運用光線表達這樣多的情感!他發誓他從沒有為小演員講過這些!

瞧瞧!一旁的苛刻的老搭檔攝像師唐納德·索林都樂得不可開交。

坐在一旁笑盈盈地看著他舉動的古德曼一點都不覺得他的激動太過誇張,這對於一個毫無經驗的年輕演員來說實在是太神奇了!

弗雷德與帕西諾的對戲從來都是近乎均等的,他從來沒有落過下風,即使是麵對帕西諾令人戰栗的精湛演技,弗雷德都能讓觀眾分一大部分目光到他身上。

在剛剛的那一刻,連他都忍不住在心中埋怨弗蘭克中校為什麼要拋下查理一人?為什麼要拋下這樣一個心地純良的孩子獨自麵對一切?

古德曼知道,好萊塢會為這個乖巧的男孩瘋狂的。

作者有話要說:  弗雷德:“我家大寶貝兒貝爾今天上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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