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你是說,你被拒絕了嗎?”聽到小室友說他試鏡被刷了下來,克裡斯蒂安·貝爾單手撐著臉,看著麵前臉上露出些許難色的弗雷德。

“嗯。”弗雷德點了點頭,咬了一口自己麵前的蘋果派:“不過導演先生推薦我去試鏡另一部。”

貝爾烤的蘋果派酸酸甜甜的,外麵是酥脆的外皮,裡麵的餡料香甜可口。

更重要的是不含牛乳...

弗雷德儘管已經吃的很飽,卻還是忍不住想要吃貝爾又加的這道甜點。

克裡斯蒂安·貝爾輕輕蹙起眉,將那隻盛著蘋果派的漂亮小盤子挪到了自己麵前:“你吃的太多了,明早再吃,乖。”

他像哄什麼孩子似的遞上了和上次放在弗雷德床頭櫃上同一款的水果糖。

弗雷德眼睛一亮,迅速拋棄了他方才還戀戀不舍的蘋果派,接過被包裝的非常漂亮的水果糖,甚至他忽略了那一聲“乖”。

貝爾勾起唇角,卻又馬上壓了下去:“那你要不要考慮試鏡一下這部《搖擺狂潮》的男主?導演還在糾結男主的人選。”

“你去試鏡那部?”

貝爾點了點頭。

“你被選上了?”

貝爾繼續點了點頭。

弗雷德眼睛一亮:“什麼時候試鏡?”

他才不承認他是衝著室友去的呢。

……

《搖擺狂潮》講述了在三十年代,三名純真的德國青少年熱衷英美流行文化,尤其迷上了搖擺節奏的大樂隊演出,不料卻受到納粹組織的迫害,因為樂隊中聘用了太多黑人的故事。

依舊是迪士尼的電影,它的概念是在編劇喬納森·費爾德曼看到在一部不起眼的曆史期刊中提到的德國國家反對美國搖滾音樂這一現象後發展起來的。因為它是由黑人和猶太藝術家創作的,因此支持搖滾的德國青年們就代表了政治危險。

導演托馬斯·卡特是一名新人,這是他導演的第一部作品。

弗雷德裡克覺得劇本倒是很有趣,這讓他突然想起了他玩過的一款反戰遊戲:我的孩子·生命之泉。隻是一款文字遊戲,卻讓無數人為之牽動。

玩家的任務就是撫養戰後遺留孤兒,讓這些孤兒拋去心中的創傷。它的背景就是二戰時期,德國人設立的一個黨衛隊和政府背景的注冊機構。其存在是為了提高”雅利安人“(納粹錯誤地將金發碧眼的人定義為雅利安人)的生育率。

生命之源安排金發碧眼的未婚婦女(婦女們來自納粹德國或其他被納粹占領的國家)匿名生育,並將這些孩子交給“種族純潔健康”的父母領養,這些孩子大多被送至黨衛隊成員的家庭中。僅在挪威地區,就有大約12000個孩子誕生於生命之泉實施的計劃之中,且半數被送到了德國,半數留在挪威。

納粹德國戰敗後,挪威政府將這些無辜的孩子當作了報複對象,有的孩子被送入精神病院,沒被送走的,則大多受到其他人的侮辱與輕視。

而建立在這之上的遊戲《我的孩子·生命之泉》都是現實中”生命之源兒童“經曆過的。製作人希望通過這款遊戲,喚醒人們對戰爭的思考。

弗雷德覺得那是他玩過最好的文字遊戲,《我的孩子生命之泉》還拿到了英國電影和電視藝術學院獎(BAFTA)頒發的年度最佳手遊獎。

他心中突然湧起一個願望,如果它被改編成電影怎麼樣?

但也隻是想想,貝爾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向他招了招手,弗雷德馬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跑了過去。將這突然升起的想法拋在了腦後。

“導演說他願意給你一個試鏡的機會。”貝爾笑著揉了揉他的頭發,雖然導演托馬斯·卡特確實是一名新人,但貝爾確實很喜歡這個題材:“你準備好了嗎?”

如果進度快的話,或許他們不需要等到來年,今年年底就可以開拍。

弗雷德點了點頭。

但事實上,1953出生的黑人導演托馬斯·卡特根本沒什麼選擇的機會,即便這部電影有差不多兩千萬美元的投資,但他遞出去的男主角的邀請已經遭到了好幾個演員的拒絕。

因為男主皮特的角色設定並不出彩,甚至其實,整個劇本的故事都非常平淡。再加上,伴隨著蘇美冷戰的結束,現在其實並沒有幾個導演願意去拍攝戰爭題材的電影。

尤其是這種發生在德國1939年的故事。

所以對於克裡斯蒂安·貝爾的到來,他其實是非常驚喜的。

但其實,貝爾的電影經曆也算不上順風順水。他本來就很挑劇本,不能引起他興趣的電影都不接。但好萊塢對一個新人哪有那麼寬容?能容忍他去挑劇本呢?

從史蒂文·斯皮爾伯格的《太陽帝國》後,他幾乎沒有接到任何一部劇本讓他能夠淋漓儘致地展現自己的演技。甚至一些小報已經開始批評他:隻是一個花瓶。

好在貝爾很少會去理會報紙上對他的描寫。

托馬斯·卡特歎了口氣,他有些期待貝爾為他推薦的小男主角,聽說他和阿爾·帕西諾對過戲。

弗雷德就在這時敲了敲門,走了進來。

一看就像是還在上學的男孩子有一張冰霜般英俊的麵孔,看上去好像不是那麼好相處。甚至他的眼睫毛都是淺色的,明明發色偏金,應該是明媚如同太陽一樣暖和的顏色,卻感覺像冰一樣冰冷。

那雙冰藍色眼睛的主人看向了他和其他兩位麵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