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1 / 2)

喬到紐約來並不是為了來聽從他的訓誡。她想要在這座大城市中成為一名足夠的作家

但出版社的意思是如果她想要出版她的故事,就必須得到巴爾的指導。

“弗雷德裡克·巴爾教授,紐約最好的編輯,你要聽他說的每一個字。你要給我寫出一部偉大的,你所讀過的最偉大的,偉大的美國。”這是出版社告訴她的全部。但這位紐約最好的教授卻說她的作品隻煽情動人,缺乏真實性和深度,淺薄,還隻是缺乏內涵的空殼。

喬不滿地將自己的手稿從巴爾教授那雙修長白皙的手上奪過,望著他的目光充滿了仇視:“一個空殼讓我受到了紐約最好的出版商的青睞。”

巴爾不怒反笑,唇角勾起了薄涼的弧度。

喬自認為她從那笑容中看到了他的嘲諷,他的聲音清澈好聽,在她耳中卻如同惡魔的低聲呢喃,就如同高高在上的上流人士不屑地看著她這隻螻蟻苦苦掙紮:“我沒時間聽你自誇,馬奇小姐。”

喬恨恨地抱著書稿,看上去一副死活都不會把書稿交給巴爾的樣子:“我樂於接受公正的批評。但不做任何改變。”她明顯地是想譴責巴爾,他居然因為她是女性而看不起她。

巴爾挑了挑眉,握著座椅扶手的手微微動了動。

冰藍的眸中劃過一絲明顯的疑惑,但很快,他就蹙起了眉,眉間蘊含著淡淡的怒意:“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女士?你認為我不公正?你的人物行為缺少正當理由。”

他從來就不是一個脾氣好的人,也沒打算遷就這樣一個連一本出版書都沒有的小作家。

喬毫不客氣地反駁道:“有時生活不也如此?”

確實如此。

有時現實中的人物也總是因為一時的衝動而做了某件蠢事。

巴爾揚起一側的眉梢,終於從座椅上站了起來。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約瑟芬,實在無法忍受她的狡辯和無理取鬨。

他不知道為什麼這個鄉下來的小姑娘這樣頑固,他明明是為了她好,希望她寫出真正優秀的作品:“行為,語言和感覺都必須有意義。想要我們愛你的人物,你要先愛他們。他們必須是你的血肉和經曆。”

他揚起下巴,麵色不善地看著約瑟芬,像一個傲慢的國王一樣吩咐道:“明天回來,用心談談你的人物,我不能容忍偷工減料。隻有和人物融為一體,你的才不會成為街邊的廉價貨。馬奇小姐,明天放下你的驕傲,否則就彆回來了。”

“CUT”。導演吉莉安·阿姆斯特朗鬆了口氣,弗雷德很優秀。

巴爾的角色在前期來起來異常討人嫌,和勞裡的角色形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吉莉安笑著拍了拍弗雷德的肩膀:“做的好,孩子。但我有些擔心是否該讓你演下去,老實說,巴爾的態度傲慢地真是太讓人討厭了。”

比起原著溫柔善解人意,比喬大了十多歲的巴爾。話劇劇本中的巴爾不會給喬一個溫暖的臂彎。他們兩個隻能在相互磨合中相互吸引。

弗雷德靜靜地看著她點了點頭,坐回了片場邊上沒有再說話。

他準備休息一下等道具擺好,接下來還有一場戲。

所有人包括薇諾娜在內都覺得弗雷德正式開始他的戲份之後就變得好像有哪裡奇怪,但她也說不上究竟是哪裡奇怪。

弗雷德在導演喊了哢之後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她,讓揚起笑容想要誇獎他的薇諾娜隻能咽下了已經到嗓子裡的話。

甚至克裡斯汀·鄧斯特都察覺到了不對。她就說弗雷德再怎麼樣都不會那樣無禮地拒絕一個小女孩的要求。

貝爾在他旁邊坐了下來,遞過了水壺,順便用手試探地摸了摸弗雷德額頭的溫度。不燙,摸起來是正常的。

“怎麼了?”

弗雷德接過他的水壺卻沒有打開,他不想一會兒還要被化妝師按著補口紅。

口紅真是世界上最讓人難受的東西了,那樣粘膩的厚重感讓他說話的時候都覺得彆扭,天知道他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克製住自己不要把口紅舔掉。

聽到貝爾的話,弗雷德忍不住側過了頭,滿臉的疑惑:“怎麼了?什麼怎麼了?”

不知道現在該做什麼的攝像師將鏡頭對準了他們倆個。弗雷德和貝爾絕對是劇組中一道靚麗的風景線,他相信導演選擇他們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絕對有很多的女粉絲會為了那兩張精致臉買帳。

“你看起來好像心情不太好?”貝爾見他不喝,便將水壺從他手上拿過來幫他打開。

弗雷德立馬搖了搖頭:“不要,口紅會掉。”他按住了貝爾想要將水壺遞給他的手。

貝爾忍不住笑了起來:“需要我幫你找鏡子來嗎?你的口紅已經被你舔掉了,一會化妝師不管怎麼樣都會給你補妝的。”

弗雷德癟癟嘴,不情不願地接過了他手上的水壺說了一口:“好吧,有時候我真的覺得口紅很煩人。唇膏也是,小時候媽媽逼我塗過一段時間唇膏,哥本哈根的冬天實在是太冷了。但唇膏糊在食物上的感受實在太煩人了。最煩人的是口紅糊在冰激淩上的時候,你會發現你的香草冰激淩變成了草莓冰激淩,還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我真不明白為什麼要塗口紅。”

是的,他嘴唇的顏色即便不塗口紅都非常漂亮,泛著淺淡的粉色。

攝像師都因為他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知道這是一段足以令觀眾發笑的花絮。

貝爾的笑意也加深,重新從他手上拿過了水壺:“所以,這就是你為什麼生氣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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