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1 / 2)

這是一個難以用言語描繪的姿勢。

總而言之,貝爾現在差不多算是單膝跪在他雙腿之間,還握著他的腿彎讓他難以後退。

弗雷德抬起頭眨巴著眼睛看著貝爾的離自己隻有幾厘米遠的臉,不由自主地想要向後仰以防止再發生什麼意外。

大腦已經被“救命!”刷了屏,弗雷德也不知道該說這是恐怖片場景還是愛情片場景。他隻是不停地在以往玩過的那些恐怖向逃生遊戲中瘋狂尋找解決現在困境的方式。

但很遺憾,沒有。

他又不能從背包裡掏出物理學聖器——撬棍來。隻能在心中瘋狂祈禱貝爾能夠放過他。

他的祈禱很快就有了作用:貝爾抬起手挑起了他的下巴…

他唇角的笑容不變,再次重複了一遍:“還—有—呢?”

救命qwq!

這下他連腦袋都被貝爾鉗製沒辦法向後仰了!

弗雷德瞪大眼睛看著貝爾淺粉色的唇瓣一張一合,他抬起手想要抵在貝爾胸前阻止他更進一步的動作,可是他的手臂支撐著他的身體讓他沒辦法移開。

弗雷德忍不住小聲道歉,從自己身上找錯誤:“我不該之前不接你電話的…”

貝爾點了點頭,手上的動作卻沒有任何變化,一副等待他繼續說下去的樣子。

“我不該和裡…迪卡普裡奧他們出去玩的,是他說你的壞話!我沒有說!”

貝爾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但他還是忍住了。

貝爾動了動手指,讓弗雷德的下顎線揚起更高的角度,故意調侃他:“你真的沒有說?”

他滿臉嚴肅,看上去就像是警局裡審問壞人的警探一樣。就像是兩個警探中扮壞人那個白臉,凶巴巴的讓人害怕。

“我沒有!”

“你真的沒有偷偷和他說…”你好像、可能、大概、也許喜歡一個人?

“我說了我沒有!”弗雷德打斷了貝爾的話。

貝爾勾起唇角:“好啦,我知道你沒有。但是我要你解釋的不是這個。”

“我也沒有打算偷偷搬出去的,好吧,我是有那麼一點點想。因為看…看到你,太尷尬了。”弗雷德懊惱地垂下頭。

“我很高興你改變了主意,但我要問的也不是這個。”

“我不喜歡希比,也不喜歡薇諾娜,也不喜歡薩曼莎·瑪西斯,也不喜歡翠妮·阿瓦拉多,也不喜歡克萊爾·丹妮絲!”

太過分了!貝兒!

弗雷德鼓著腮幫惡狠狠地瞪著貝爾。

“我沒說你喜歡她們當中任何一個,弗雷。我想要你解釋的是…”他從背後掏出了那把純黑的玩具槍:“為什麼,家裡會有這個?”

“誒?隻是這個嗎?”

弗雷德簡直不敢相信他把自己壓在地上半天就是為了問這個問題,那他哪裡用得著這樣大費乾戈?貝爾直接問不就好了嗎?

貝爾點了點頭。

弗雷德卻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唇角的笑意像是在嘲笑他。

“這是雪莉落在這裡的…對不起。”他為難地抬起手搭在貝爾的手臂上,支撐自己快要倒下去的身體。另一隻手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鬢邊的小卷毛。

不管怎麼樣,他不該拿槍對準彆人的。

“你是應該道歉。”

貝爾任由他拉著自己,抬起手在他腦袋上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

可是他那樣做還不是為了他嗎?

弗雷德捂住自己的腦袋發了小脾氣:“那我不道歉了!她本來就不該那樣對你!而且那又不是真家夥,隻是個bb槍而已...”

“你拿真槍指著她我都不介意。”

貝爾斂眸,背光的他眸色漆黑,小聲地歎了口氣:“但是我希望你下回做這種事情前多動動腦子。她可能會找媒體曝光,為了錢。你明白嗎?你是一個演員,全球很多人都在盯著你的一舉一動。”

弗雷德身體一僵,他還真的從來都沒有想過這樣的後果。

他不止是一個演員,還是一位“殿下”...

老天,他都做了些什麼?

“這次就算了...”

貝爾揉了揉他的頭發安慰道:“你該慶幸她沒有照片和錄音。我會找她談談的,她不會說出去的。”

“貝兒,等等。你不能找她談。”好歹弗雷德還是清醒的,他慌忙握緊了貝爾的手臂。

貝爾之前的樣子還曆曆在目。他自己做錯的事情,怎麼樣都輪不到貝爾來幫他承擔責任。

他不願意看到他再哭一次。

貝爾卻像是知道他心中在擔憂著什麼一樣,他低下頭,安撫地親了親弗雷德的額頭:“沒關係,不管什麼樣,她還是我媽媽。”

嘴唇柔軟的觸感隻輕輕在額前貼了一瞬,卻讓弗雷德的大腦在瞬間當機。他愣愣地看著抽身站起來的貝爾,心臟又一次瘋狂地跳個不停。

他動了動喉結,幾乎忘記了怎樣煽動嘴唇。

半響

他坐在隻剩下他一個人的走廊,捂著自己的臉頰,小聲地說了一句:“彆去。”

弗雷德坐在桌前吃飯的時候都在走神。

這是他溫馨的小餐廳,木製餐桌上鋪著貝爾買來的淺棕色桌布,透明的花瓶裡插著情人節向日葵,牆上掛著齊柏林飛艇的海報。

他和貝爾一人坐在圓桌的一側。

本該是他非常希望看到的畫麵,可是弗雷德卻一直低著頭糾結該怎樣勸貝爾不要去。

他很擔心。他麵對貝爾所說的可能束手無措,可他就是不想他去。

貝爾無聲地勾起唇角,用勺子舀起一勺玉米奶油濃湯。他吹了吹湯,然後用嘴唇試過溫度不燙之後,將勺子抵在了弗雷德的唇邊。

弗雷德一愣,才算將自己的意識拉回來。

他瞄了勺子一眼,就下意識地將勺子含進了嘴裡,乖巧地喝掉了湯。

“回神了。”

貝爾滿意地勾起唇角,恰好掐在了弗雷德開始胡思亂想的開頭:“我隻是看你走神太久了,湯都要涼了。”

他說著,頗為順手地就將那隻勺子放在了弗雷德麵前的淺盤裡。然後撈起了屬於弗雷德的勺子放在了自己的盤子裡。

他的動作十分流暢,讓人難以懷疑一切都是他算好的。自然地就仿佛他們兩個隻不過是朋友之間的親昵。非常成功地讓弗雷德鬆了口氣又有些失望。

但也很成功地打斷了弗雷德的糾結和他即將開始的各式各樣的猜測。

弗雷德握住了那隻仿佛還帶著另一個人體溫的勺子,開始在淺盤中畫起圈圈。他眼眸半闔著,小聲地開口問道:“你可以不去嗎?”

貝爾抬起手托住臉頰,看著弗雷德低著頭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他心中微動,卻還是沒有讓自己心軟:“不可以。”

他說道。

“這不是你的責任。”

弗雷德咬了咬牙,他沒有敢抬起頭。

以至於他錯過了那雙琥珀色眼眸中無限的溫柔。

“這就是我的責任。”

你就是我的責任。

貝爾笑了笑:“彆再說這件事了。”

他站起身,從廚房拿來了些小甜餅遞給弗雷德:“你先說一說你哥哥為你在比弗利為你購置的那套房產吧。”

比弗利的房子可從來都不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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