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2 / 2)

克裡斯抬起手,眼眸中的情緒晦澀不明。他張合薄唇,聲音卻有些嘶啞乾澀:“弗雷…你現在有什麼特彆想做的事嗎?”

弗雷德輕笑一聲,抬起頭看他:“我得什麼絕症快要死了嗎?”為什麼克裡斯的話聽起來就像是電影裡得了絕症的男女主家屬?

克裡斯沒有說話,無言地瞪著他。

“好吧…我有一部拍了一半的電影,一個還沒拿到的奧斯卡,還有一個…覺得還是必須要見一麵的人。”

璀璨的冰藍色眼眸中如同撒上了金箔一樣閃閃發光。

克裡斯喉頭發緊,他多期望有一天弗雷德說起他自己也能夠像這樣連眼睛都在發光:“你想要的一切都會有的。”

不必行色匆匆;

不必光芒四射;

不必成為彆人;

隻需做自己。

——弗吉尼亞·伍爾芙

“所以你讓他回去了?!”瑪麗簡直不敢相信:“他自己又不會到心理醫生那裡去谘詢!該死的你會讓他的病情加重的!”

“瑪麗。”克裡斯握住了她的手:“我隻是想相信他。上帝已經剝奪了他的一部分,我們…任何人都不該再剝奪他的夢想和希望。”

“何況我也會回去。”

1994年1月21日

洛杉磯

貝爾像往常一樣用鑰匙打開門,將帽子掛上衣架。

鑰匙被他握著放進玄關櫃子上擺放的小盒子,但他的手指停在了半空中——

小盒子裡放著另外一串鑰匙。

他揚起眉毛,嘗試著叫出另一個人的名字:“弗…”

但這個單詞還沒有完完全全吐出來,一雙手臂就結結實實環在了他的腰間。伴隨著地還有肩上突如其來的壓力還有臉頰側毛絨絨的觸感。

貝爾一愣,感覺到抱著他的人明顯瑟縮了一下。大概是因為他剛剛從外麵回來,身上還帶著洛杉磯一月罕有的冷氣。

“弗雷德。”貝爾勾起唇角,無奈地看著懷裡的大型掛件:“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都不告訴我?”

他抬起手揉了揉那頭鉑金色的長發,放鬆自己靠在門上。琥珀色的眸中是無邊的溫柔。

鼻尖另一個人的味道很好地滿足了弗雷德,他又順帶著蹭了兩下,想要抱著貝爾憑借自己的身高優勢壁咚一下。

但他蹭著蹭著卻覺得眼眶酸澀了起來。

“我好想你…”

貝爾的手輕輕拍在他的背部,一下一下安撫他。

他當然聽得出他的哭腔。貝爾的心一下子就像被細細尖尖的小針不停地紮刺著一樣,心疼地攬住了他:“彆哭…我也好想你。”

這句話像是一下子戳中了弗雷德心中的某一點,他沒能忍住,眼淚和委屈一同噴湧了出來,大滴大滴地打濕貝爾身上的毛線衣。

“求求你,不要討厭我好不好?我會很乖的。”

明明告訴自己該忍住的,可是他真的忍不住。

“噓…我怎麼會討厭你?”

貝爾抬起手,讓弗雷德抬起臉。

晶瑩的淚珠順著他的臉頰一滴滴滾落下,染的冰藍色的眼眸都水汪汪的。看起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貝爾抬起手拭去他的眼淚:“彆哭了,愛哭鬼。”

但這好像根本不管用,他越哄,弗雷德反而哭得更誇張。

貝爾疼惜地捧著他的臉頰,一點一點,輕吻著他的眼角和臉頰,溫柔地吻去了他臉上的淚水。

弗雷德愣愣地看著他。

作者有話要說:每天一趴,表達小撲街的感受:_(:з」∠)_

我明白你們隻想看小甜文的心情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