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1 / 2)

“瑞凡。”

弗雷德笑了笑:“謝謝。”

他回過頭,冰藍的眼眸有些迷茫地望著天空:“其實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有時候我也會覺得...我還是不喜歡他比較好。對我們倆...或者無論是誰,都好。”

“我不知道該怎樣保護好他。這樣的事情,發生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我難以承受彆人異樣和惡心的目光,我也沒有足夠寬廣的羽翼來保護他,來讓他免於那樣的目光。”

“我以為…”瑞凡的臉上浮現起疑惑:“他並不需要你的保護。”

“就我的了解貝爾從來就不軟弱,他也沒有懼怕過任何人的目光。我想你們兩個都應該做的就是照顧好自己,然後在對方有所需要的時候再…”

“可我甚至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我。”

弗雷德沮喪道。

“…這好像是一個問題。”瑞凡仔細回憶了一番,發現好像確實無法通過貝爾以往的表現來推斷。

他和弗雷德的關係很好,舉止也很親密。

但他們兩個又還想還遠沒有親密到能以弗雷德的標準在一起。

“總之順其自然來就好了。”瑞凡歎了口氣,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好像還真沒有什麼辦法能幫弗雷德追到貝爾。

畢竟貝爾的性向是什麼都是一個問題。

他摸了摸明顯要更加沮喪的弗雷德的腦袋,安慰道:“不過,你已經很久沒有給他打過電話了吧?現在給他打個電話,你覺得怎麼樣?”

弗雷德眨了眨眼睛,從口袋中掏出手機:“給他打電話說什麼?”

“說些很普通的話題。”

電話在嘟嘟響了兩聲之後很快就被接了起來:“弗雷?”

弗雷德按下了免提。

修長的手指卷動著頭發,懊惱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我。貝兒…我…”

瑞凡拚命地眨著眼示意著什麼,但弗雷德根本看不懂他究竟想要表達些什麼。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你還好吧?”

聽到他結結巴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聲音,貝爾下意識地緊張了起來。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按道理算,弗雷德現在應該還在《夜訪》的劇組,究竟發生什麼了?

“我沒事,我隻是…”弗雷德側過頭看著瑞凡,瑞凡嘴巴一張一合好像在說些什麼單詞。但母語是漢語和丹麥語的弗雷德裡克一時間竟然有些理解不能,他不知道瑞凡的嘴型究竟是在說些什麼東西。

他的手緊張的都在顫抖,幾乎連手機都握不穩。

電話中嘈雜的電流音也很快就被他自己的激烈心跳聲遮蓋。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又該怎麼說。

“弗雷德?真的沒事嗎?”貝爾的聲音是止不住的擔憂和焦急。

“我是想說…”弗雷德深吸了一口氣,放棄了瑞凡的友情援助。

他的聲音有些軟糯,又怯弱。像是害怕吵到貝爾一樣,小心翼翼地說道:“我想你了。”

瑞凡一愣,鬆了口氣的同時臉上也泛起了由衷的笑意。

這家夥根本就不需要他幫忙好嗎?

電話那頭的貝爾也是一愣,但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飛快地打開電腦查看下午的機票,一邊不動聲色地帶著笑意答應著:“這樣嗎?我知道了。”

就隻是“我知道了”嗎?

弗雷德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失望,他點了點頭,卻還是嗯了一聲。

但他也不知道他自己究竟在期待著些什麼。

“你現在還住在劇組提供的酒店是嗎?”

貝爾的聲音突然變得平靜。

他盯著電腦屏幕上的消息,心中升起了一種無奈感。

為什麼偏偏是現在?

他看著屏幕上大片的航班延誤,航班取消。實在是有些頭疼,颶風剛剛登陸了洛杉磯,即便不經過市區,也不經過比弗利山莊。但依舊對飛機的起飛造成了很大的安全隱患,現在可不是什麼乘坐飛機的好時機。

修長的手指微微動作,他看了看火車票。又發現火車票早已經被搶購一空。或許可以自己開車去?貝爾看向屏幕右下角顯示的時間,覺得這大概是唯一讓他能夠趕到路易斯安那州的的方式了。

弗雷德“嗯”了一聲。

沒有明白貝爾為什麼突然問他這樣的問題。這個問題就像是英國人問天氣好不好一樣平常。

貝爾笑了笑,從桌子上撈起駕照護照和鑰匙,笑著說了一句:“等我一下。”

然後掛上了電話,飛快地走出了房間。

要趕到路易斯安娜州,可要抓緊時間了。

他突然掛上電話讓弗雷德有些愣怔。等他一下?他要乾什麼?有什麼急事嗎?

弗雷德的電話還抵在耳邊,他抬起頭對上了瑞凡的眼睛,沮喪地搖了搖頭。

“我覺得或許有希望。”

隻是這樣一個電話根本聽不出什麼,更何況傻瓜弗雷德根本看不明白他一係列手勢和口型究竟說了些什麼。

瑞凡笑了笑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起碼他對你的親近從來都沒有表現出排斥不是嗎?你們現在不是還住在一起嗎?”

弗雷德點了點頭,毫無自知地誠實道:“嗯,一張床。”

“對啊,還睡一張床,這不是很好…”

瑞凡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然後很快發現了那裡不太對勁:“等等!一張床?!你們兩個睡一張床嗎?”

瑞凡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有些古怪,他簡直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哪有兩個大男人,同居同到一張床上的?這也太gay了吧?

如果說貝爾不是gay瑞凡絕對第一個跳出來反駁。

他沉默著看著還委屈巴巴抱著尾巴還覺得“他不喜歡我怎麼辦”的弗雷德,決定不理會這兩個無意識秀恩愛的死基佬。

真實過分。

他隻僵硬地繼續拍了拍弗雷德的手臂,表示日後會和弗雷德保持聯係。接著提著行李箱一溜煙地上了出租車,借口道:“我叫的出租車已經到了,不能讓他等的太久。我先走了,電話聯係。”

留下弗雷德哭兮兮地抱著劇本。

連下午拍攝時阿湯哥都覺得他有些奇怪,忍不住詢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他看起來簡直和路易沒什麼區彆,憂鬱與憂愁布滿了他冰藍的雙眸。

滿臉的愁容,就像是心中總是擔憂著人類的普羅米修斯。

擔憂和沮喪讓他晚上抱著抱枕坐在沙發上的時候,都忍不住不停地揪著沙發墊上編成穗細繩。

他開始懊惱自己在電話裡說的那些話。

貝爾會不會覺得他有什麼?

會不會察覺了什麼?

會不會覺得奇怪惡心?

他說:“等我一下。”

然後就再也沒有了消息。

弗雷德試圖給貝爾打電話,貝爾的手機卻提示了關機。

他咬緊了牙,忍不住地擔憂了起來。

貝爾果然是討厭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