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記得有自己或是其他人拍過電影,但那些影評信誓旦旦說的的確都曾經發生過。隻是有一些信息他無法看到,像是被不知名的力量遮蓋住。
沉思中,他被執著的男孩推著前往床鋪,一時間有些無可奈何,但還是順從了對方的動作。
等唐粟好不容易把人推到床邊,發現史蒂夫居然在走神
“隊長!”唐粟有些疑惑:“你不覺得困嗎?”
他的安神草是不是假貨啊,怎麼一點用都沒有?
史蒂夫回神。
說來奇怪,最近他因為各種原因而焦躁的心在唐粟的聲音中竟是突然安定,緊繃的神經鬆懈,困意也漸漸翻湧而上。
如果不是唐粟動作快,史蒂夫的身體可能會直接砸在床上。
因為試圖強行拉住一個二百多斤的美國隊長,唐粟成功閃到了自己的腰,並且和美國隊長一起摔在了床上。
他的鼻子磕在史蒂夫堅硬的胸肌上,又酸又疼,好一陣子才緩過來。
“這是石頭嗎?”他不可思議地按了按手下的胸肌。
按上去好像還蠻有彈性的,然而撞上去隻覺得自己自己遭遇了車禍。
唐粟感受了半天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慌裡慌張地從男人身上翻滾下去,小心翼翼地抬眼去看對方的臉。
那雙湛藍色帶點綠的眸子現在閉合著,長而濃密的睫毛隨著悠長的呼吸微微顫抖,在史蒂夫光潔的皮膚上打下一小片扇形的陰影。
突然陷入熟睡的男人似乎並沒有被他的一係列動作吵醒,這讓唐粟著實鬆了口氣。
他坐在床上——這張床不算大,擠兩個成年男子比較困難,但他勉強可以坐在裡麵,有些羨慕地打量著史蒂夫身上流暢結實的肌肉,再捏捏自己軟乎乎的手臂,惆悵的歎了口氣。
因為小時候的經曆,他十分羨慕崇拜身體健壯的人,可惜他身子就弱,雖然注重鍛煉,也隻是和普通人差不多,肌肉什麼的更是和他無緣。
床上很擠,而且唐粟今天在夢裡還算清醒,乾脆下床在房間裡四處轉轉。
轉著轉著,他看到了掛在牆上的盾牌,紅藍色的盾牌在燈光下閃著冷光,唐粟忍不住輕輕摸了摸,果然冷冰冰的,雖然看著很薄,摸起來卻很堅固。
他突然就想起網上有人p的粉色kitty製服的隊長,忍笑用指尖在盾牌左下角勾勒了一個kitty貓的形狀。
令他沒想到的是,剛剛畫完,一抹粉色便從空氣中透了出來,逐漸填充了他畫的形狀。
唐粟:!!!
唐粟驚恐地睜大眼,想要用手把那個圖案擦掉,然而無濟於事,kitty貓仍堅/挺的在上麵衝他笑。
在美國隊長的盾牌上塗鴉,他會不會被打死?
唐粟知道正直的大兵不會這麼做,但隊長一臉嚴肅的說教樣子和教導主任太像,他想起來就發怵。
天要亡我。
唐粟在心裡絕望的想。
他偷偷瞥了一眼史蒂夫,發現對方眉頭緊皺,睡得並不安穩,又踮著腳悄悄走過去。
果然,他頭上的安神草立刻起了作用,史蒂夫緊皺的眉頭鬆開,臉上的神色也舒緩下去。
陪美國隊長睡覺的機會可不多。唐粟想,如果不是他在對方的盾牌上畫了兒童塗鴉,也許他還會更開心些。
唐粟靠著床坐下去,打了個哈欠。
困意湧了上來,他雙手抱住膝蓋,將頭擱在上麵,慢慢睡了過去。
也許他在做一個夢中夢。
無數的流星從天空劃過,其中一顆脫離軌道,直直地向他飛來。
絢麗的火花在空中閃爍著,唐粟沒有躲開,他看著那顆流星撞進自己的身體裡,化為一股熱流充斥全身。
然後他就被熱醒了。
窗簾還是拉開的,能透過窗戶看到蒙蒙亮的天。唐粟迷迷糊糊地盯了一會兒,才轉頭看了眼手機。
早上五點。
——有些太早了。
唐粟想繼續睡,卻發現他不知為何出了一身的汗,黏糊糊的很不舒服,隻好爬起來衝澡。
等收拾好,僅剩的困意也消失不見,他看了眼時間,發現離自己上班還早,乾脆換了運動服出去晨跑。
也許堅持下去可以鍛煉出肌肉呢。唐粟回憶著夢中美國隊長漂亮的八塊腹肌,暗暗給自己打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