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入睡後,唐粟果然到了巴基的房間裡,他一站穩就警惕地後退,同時迅速左右打量尋找巴基的身影。
然後他撞在了一堵“牆”上。
唐粟僵硬著脖子向後看了一眼,正好與那雙好似籠罩著陰霾的綠眼睛對上,他下意識打了個激靈,又立刻意識到這是個非常好的機會,猛地扭身抱住巴基,抬起頭用誓死如歸的表情親了一口巴基的臉。
戰士微微歪了歪頭,用手指碰碰被親到的地方。
還記得自己上次被超重的巴基壓在身下出不去的唐粟腰部和手臂繃緊,做好了對方暈倒的準備。
然後他看到那雙綠眼睛裡的霧氣散去,一雙有力的手臂環住他的腰,男人彎起唇,帶著調笑的嗓音輕聲道:“這麼熱情,是想要一個晚安吻嗎?”
唐粟睜大眼,意識到對方已經恢複了作為巴恩斯的意識,像是被燙到一樣嗖的一下收回手,急急忙忙往後退,還差點被自己的毛絨拖鞋絆倒。
巴恩斯適時地拉住了他的手臂,眼裡閃過一絲笑意:“彆緊張。”
“我……我沒有緊張。”唐粟喉嚨動了動,沒好意思說自己隻是羞愧。
親臉頰什麼的……上一次一直處於恐懼中,親的又是下巴,最主要的是另一方當事人暈倒消失了,唐粟還沒覺得有什麼,這次人在還抓了個正著,他便覺得臉上不由自主地燒了起來。
巴恩斯的目光從他臉上劃過,布魯克林小王子挑起眉,有了一個令他好笑的猜測:“難道你在害羞?”
他這個開放的西方人當然不會知道,為什麼隻是一個輕柔地麵頰吻就讓麵前的男孩紅了臉,連眼尾都染上了薄薄的紅。
“嘿,甜心,你在裡麵嗎?”突然從右麵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還有某個小胡子男士刻意提高的嗓音:“那個老冰棍沒對你怎麼樣吧?你開門我幫你教訓他!”
唐粟趁巴恩斯分神時,用手快速扇了扇風,希望能將臉頰上的溫度降下去,然後緊著嗓子假裝若無其事地說道:“是托尼,他也在這……噢對了,你知道托尼嗎?托尼·斯塔克。”
因為巴恩斯的時間線和托尼他們不太一樣,他又多問了一句。
“當然。”巴恩斯聳了聳肩:“他在外麵?我不記得我房裡有這麼一扇門。”
“我想是的。”唐粟也有些不解:“可能是因為你的出現引起了空間的異變?”
巴恩斯衝他挑了下眉,走過去剛拉開門就看見全副武裝的鋼鐵俠,還有那個已經舉起來的掌心炮。
“我投降。”他玩笑似的舉起手後退一步。
看出他的洗腦已經被解除,鋼鐵盔甲解開,托尼從裡麵走出來,先對唐粟招招手:“甜心,過來。”
然後他用挑剔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巴恩斯:“你是哪個年代過來的?”
巴恩斯說了個時間,又補充道:“我那時候剛和你們接觸。”
結果被九頭蛇那麵的人發現端倪,又將他送上了洗腦的機器。
然而洗腦並不像以往那麼成功,巴恩斯的腦海裡還存在著當初的神秘空間和一個甜甜軟軟的小男孩,所以他並未在第一時間來到這,而是在一次任務中受了傷,才被能量帶進唐粟的手機中。
“希望你沒有對甜心做什麼糟糕的事。”托尼輕哼了一聲,拉住唐粟的手臂上下打量幾番,見他裸/露在外的白嫩肌膚上沒有任何青紫才算放心。
巴恩斯臉上的笑容頓了頓,顯然也想起當初自己做了什麼,實際上他一直都沒有忘,那短短的記憶就好像一場神奇的夢境,但每一個細節卻又清楚得很。
被他掐住的男孩麵容發白,連唇都因恐懼褪了色,單薄的身體在他的鉗製下瑟瑟發抖,顯然是害怕到了極點。
還有落在他下巴上,輕飄飄的吻。
“我很抱歉。”他看向唐粟,縮在托尼身邊的男孩看起來身形纖細,濕漉漉的黑眼睛看過來,說不出的無辜可憐:“上次你應該嚇壞了。”
“我沒事的。”唐粟連忙擺手:“當時你被洗腦了,而且也沒有傷到我,不需要道歉。”
“你該得到一個道歉。”巴恩斯堅持道,那雙在唐粟記憶中冰冷的綠眸此刻含著歉意,變得柔和許多。
唐粟知道超英們的都有著比常人更強的責任感,他猶豫了片刻,為了讓巴恩斯安心,還是接受了這個道歉。
托尼一直抱著胸在旁邊站著,這時突然插話道:“好了,正事談完,我們該說一下私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