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粟顛顛跑過去，被人捏了下臉上的軟肉，小胡子男士把他推到洗手間：“去洗漱。”
“……噢。”唐粟捂著自己的臉。
托尼看人進去，才把目光轉向史蒂夫。
史蒂夫似乎完全沒有發現異常，起床後迅速把唐粟的床鋪整理好，被子疊成整潔的豆腐塊狀，然後才看托尼，疑惑的問：“有事？”
“沒什麼。”托尼定定的看了他幾秒才移開眼。
他們這種詭異的氣氛一直持續到唐粟出來，簡單的洗漱後，托尼打發史蒂夫去買早餐，自己領著唐粟去做身體檢查。
“除了睡眠時間變長，還有什麼彆的變化嗎？”托尼問他。
“好像沒有了。”唐粟搖搖頭：“我還以為是前幾天太累了，才起不來，是星星的原因嗎？”
“有可能。”托尼一邊指揮他在各個儀器那坐好，一邊道：“你手腕處的法陣將你體內的能量吸入手機中，這可能影響到了你的身體。”
“應該沒什麼太大的問題。”唐粟沉思：“我覺得自己之前使用星星的方式太簡單了，星星一定還能做到彆的事。”
“你先坐好。”托尼把人按住。
檢查了幾項，史蒂夫買來早餐，唐粟被人盯著喝了一大杯的牛奶才得以繼續。
“沒什麼大問題。”托尼看著檢查結果，思索片刻：“似乎有些低血糖和營養不良，你剛來的時候還沒有這些問題，可能是能量轉移帶來的副作用。”
唐粟懵了：“營養不良？”
“唐的確太瘦了。”史蒂夫附和地點頭。
在兩人的目光下，唐粟沉吟幾秒，還是沒忍住：“我怎麼覺得你們像是在看一個需要增肥的小豬崽。”
“你這個形容很貼切。”托尼挑著唇笑：“我在思考怎麼才能把甜心再喂胖十幾斤”。
“然後宰了吃肉嗎？”唐粟吐槽。
“那得長幾十斤。”托尼搖頭，一本正經地道。
再說下去估計就要到養豬頻道了，唐粟摸出自己的手機，看了眼，麵露詫異：“哥譚？”
“怎麼了？”史蒂夫問。
“我們學校說要組織大一的去哥譚進行三日的交流。”唐粟地鐵老爺爺看手機：“現在去哥譚？”
布魯斯昨天剛說小醜最近不□□分，學校就要去哥譚……說起來，這個世界的人居然真的會去哥譚旅遊嗎？
他說完，去看托尼和史蒂夫的臉色，他們的臉色突然沉下，很顯然，這並不是正常的活動範圍。
“這裡有問題。”托尼皺著眉，拿出手機按了幾下：“來自哥譚的校友西蒙斯·鄧肯聽說學校被異能大猩猩損毀，特地出資修複校園並邀請因此停課的學生到哥譚進行文化交流。”
“這個人我倒是聽過，的確是畢業於這裡，算個小有名氣的政治家，現在正在競爭市長的崗位，為了業績作出這種舉動不算出格。”托尼點評。
“這次交流算實踐的學分。”唐粟放心了：“隻是去三天，跟著學校走的話不會出問題的。”
“我也去。”史蒂夫突然道。
他皺著眉，聲音低沉：“九頭蛇與哥譚的人有勾結，我需要去調查一番，可以順便和你一起。”
唐粟豎起兩根手指放在腦袋旁邊看他。
史蒂夫笑起來：“蝙蝠俠應該不會找一個保鏢的麻煩。”
“好了，小貓耳俠，你該想想中午吃什麼了。”托尼擋在他們兩人中間：“營養不良可練不出肌肉。”
唐粟氣呼呼的把手從腦袋上收回去：“是蝙蝠俠，不是貓耳俠！”
在場的兩人點頭點的很敷衍。
學校那麵發來的通知是讓他們下午就準備好，統一坐校車前去，說是已經訂好酒店，晚上到哥譚睡一晚，第二天清晨開始去各個地方交流觀光。所以唐粟吃完午飯，和學校的老師說了一聲，便成功讓帶著帽子的美國隊長混入校車。
然後他們坐在一排看小電視上美國隊長關於行車安全的演講。
唐粟輕咳兩聲，努力把嘴角往下壓，史蒂夫卻側頭過來，語氣無奈：“想笑就笑吧。”
“我不笑。”唐粟扭頭看他，伸出手指偷偷指了指屏幕：“你能笑一下嗎？”
他本意是讓史蒂夫像屏幕裡那麼笑，但男人偏過頭看來，深邃的眼窩和高挺的鼻梁讓他的臉部線條稍顯淩厲，藍眼睛隱在帽子陰影中，莫名透出幾分冷冽。
下一刻，他挑起唇，從窗外照射進來的暖金色陽光打在側臉上，仿佛驅散了所有寒意。
“彆鬨。”他親昵地撥亂唐粟額前的碎發。
唐粟呼吸猛地一窒，慌亂地收回目光，盯著電視屏幕下方的白邊，雙手收緊，好半晌才道：“不鬨了，我睡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