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挺光滑的。
查爾斯輕咳一聲,唐粟立刻就收回手,假裝正經的給他抹藥。
瓶子不大,在他的頭上抹了薄薄得一層後剛好用儘。
“謝謝你,唐。”查爾斯扭頭看他,這次沒給他回避自己目光的機會:“今天就在這裡好好休息吧。”
唐粟被他盯著,以為他還要詢問自己來這的原因,卻聽到這麼一句話,當即鬆了口氣,小幅度點頭:“好。”
他想了想又道:“我在房間裡待著就行。”
查爾斯沒有說什麼。
上午有查爾斯的課,唐粟被留在辦公室裡,拿著要來的白紙和筆,一邊發著呆,一邊隨意在紙上亂畫。
幸好查爾斯沒有追問他原因,不然他難道要說自己因為醉酒後當著眾人的麵“調戲”了隊長,因為沒臉見人而跑過來嗎?那實在太丟臉了。
不過,雖然當時喝醉了,可醒來後,昨晚發生的一切曆曆在目,記憶沒有絲毫模糊。稍一回想就能憶起他縮在史蒂夫懷裡時,對方肌肉的觸感與溫熱的體溫。
還有看他時透露出無奈和溫和的眼眸。
唐粟回過神,發現自己居然又畫了一篇的美國隊長小人,而且這次小人穿著常服,或坐在沙發上,或做出擁抱的姿勢。
他欲蓋彌彰的把紙翻麵,又覺得不夠,折了幾折後揣進自己兜裡,準備帶回去毀屍滅跡。
在唐粟第二張紙也畫滿時,上完課的查爾斯推門進來,目光從他的畫上一掃而過,輕輕笑道:“最近開始畫畫了?”
唐粟便把自己的構想和他說了一遍。
“想做就去做吧。”查爾斯沒說好也沒說不好,拍拍他的肩膀:“走,我帶你去校園裡轉轉。”
上一次唐粟來了不久就被托尼他們領回去了,都沒怎麼好好逛一下這所學校。
“不會耽誤你的時間嗎?”唐粟一愣。
“我今天沒課了。”查爾斯衝他眨眨眼:“而且校長也有暫時偷懶的權力。”
他把唐粟拉起來:“來吧,抓緊時間,按照斯塔克的性格,估計過一會兒就要來接你了。”
“……好吧。”唐粟也覺得是,歎氣:“總感覺太丟臉了。”
“丟臉?”查爾斯挑眉:“我猜猜你昨天做了什麼……”
“不準猜!”唐粟惱羞成怒,眼睛瞪圓了:“昨天什麼都沒發生。”
男孩看著不知是羞還是惱,白皙的臉頰都漲紅了,看起來真的不想讓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其實查爾斯知道個大概,他早上就是被托尼一個電話吵醒的。很顯然,艾拉維回到複仇者大廈後,立刻把托尼從床上叫了起來,將唐粟偷跑一事儘數道出。
托尼的起床氣都被唐粟的舉動驚沒了,驚訝過後便是一陣啼笑皆非,沒想到唐粟會對昨天的事有這麼大反應。
然後他就打了查爾斯的電話,說了事由後,讓對方趕緊去校門口接人。
“我不說了。”查爾斯貼心地道。
他們一起從房間裡出去,到外麵的小樹林中散心。
唐粟皺著眉,覺得事情並不簡單,他邊走邊去看查爾斯,瞧見對方嘴角的笑意,懷疑其實查爾斯早就知道發生了什麼,剛才隻是在逗他。
不過他也不敢去問,現在好歹可以鴕鳥心理,隻要不說就是不知道。
“這棵樹是我祖父栽下的。”查爾斯突然說,摸著一棵表麵焦黑的樹,搖頭笑了笑:“結果那天被幾個臭小子給燒了。”
唐粟怔了怔,試探著說了句:“節哀?”
查爾斯笑了:“它還活著,現在是冬天,春天時它就會重新發出綠芽。”
“誒?”唐粟有些驚訝。
實在是那棵樹的表麵乾裂,焦黑一片,看著就像是完全枯死一般。
“有時候,看似毀滅性的打擊其實並不會完全摧毀一個生命,隻要機會來臨,希望就會像新芽一般,在不經意間展露在你麵前。”查爾斯說道,含笑看了一眼唐粟。
唐粟正若有所思地看著那棵樹。
“等它發出新芽時,我能再來看看嗎?”唐粟問。
“當然可以。”查爾斯笑著點頭:“這裡永遠歡迎你。”
他們一直閒逛到中午,剛吃完午飯,就有人跑過來說,美國隊長在門口。
唐粟的手一抖,恨不得當場躲到桌子後麵。
他還沒做好直接麵對史蒂夫的心理準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