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章 番外二(2 / 2)

明寶斐然 三三娘 18939 字 5個月前

這一排房間隔音不好,他們在這裡住了月餘,都忍得很辛苦。尤其是商明寶,為了不叫出聲,隻能去咬向斐然的肩膀。

“護工會看到。”他語氣平直地提醒,眼神卻溺得很深。

商明寶管不了這麼多,緋紅的眼裡寫滿對他的控訴,身體酸軟,咬下去卻死死的。

如願聽到向斐然的悶哼,以及那一瞬間渾身肌肉的繃緊。

護工給他做推拿時,隻看到兩側貼著創可貼。

覺得怪,這傷口真難好,這一個月就沒好過。

後來他們才發現洗手間的隔音很好,因為臨著山,窗戶關攏後聲音便跑不出了。

在這裡來了一回後,便一發不可收拾。喘息與呻叫都不必收著,他也敢跟她說話了,附她耳邊講些見不得人的、被傭人聽到要掐人中的混帳話。

有那麼兩次,商明寶隻是沒扣好時間,進去得早了些,目光在他沒穿上衣的身體上多停留了一會兒,便被向斐然抱坐到洗手台上。

“看什麼?”他明知故問,微眯的視線盯得緊。

當然還沒辦法站著做那些事,隻是一邊吻她一邊用些彆的努力。

氤氳在白霧中的鏡子被男人按下一鍵除霧,顯出她潰敗時迷離的臉,接著又在彼此升高的體溫和呼吸中再次被暈上霧氣。

高過去一兩次,向斐然的澡也白洗了,從前臂到腹肌都淋著水,隻好再進浴缸重新洗一遍,細致而緩慢。

商明寶今天又來早了,沒等向斐然套上T恤。

她踉蹌一步,被拉得跌到他懷裡,攀著他線條結實的臂膀。

向斐然垂著的眼眸裡情緒很深,折著她的腰:“故意的?昨天沒夠?”

“沒。”商明寶咬了下唇,發現有歧義,趕快補道:“不是,我以為你好了。”

向斐然低聲失笑了一下,沒多說什麼,隻垂下臉去吻她。

他的體溫不再像剛蘇醒時那麼低,恢複到了往日的滾燙,大夏天的,商明寶隻被他抱了幾秒就出了汗,又覺得這小室潮悶得讓她缺氧。

“去開窗。”向斐然最後吮含了下她的舌尖,放過她,在她腰上拍了拍。

商明寶目光裡還沒回焦,本能地“嗯?”了一聲,像是不解。

向斐然忍不住又親了她唇角數下,嗓音低啞:“怎麼,真想要?”

也不是不行。之前姿勢受限,總覺得不儘興,最近能折騰的餘地多了,連他都有些食髓知味。

商明寶清醒過來,聽話地跑去開窗,手腳軟著,麵紅耳熱。

山腰上的粉單竹簇擁,被風吹出濤聲。

浴室裡的潮氣瞬時散了,沒有月光,倒有隻幽藍的豆娘被驚醒,趁著她拉紗窗的空檔,從憩息著的滲透山泉水的岩石上飛了進來。

幽靜中,竹濤聲蓬鬆,掩住了第二枚漫長繾綣的吻。

“打算要幾個小孩?”

驚天動地又沒頭沒尾的一句,讓商明寶咳嗽起來——純被自己口水嗆的,一邊咳,一邊瞪眼看這個又懶得囉嗦開場白的男人。

向斐然耐心地幫她撫著背,目光深邃不移,捕捉她的慌亂。

商明寶聲如蚊蚋:“怎麼想到問這個……”

“突然想到。”向斐然很淡定,“畢竟這也是婚姻觀的一部份。”

商明寶警覺:“婚都求了才聊這個,是不是晚了?你……”她緊張壞了,“你是丁克?”

“以前是。”向斐然沒避諱。

“……”

向斐然勾起唇:“拜托,我連跟人走一輩子都覺得做不到,怎麼可能會想生小孩?”

商明寶仍舊是氣鼓鼓的模樣:

“你不早說?”

“聊不到這層麵。”

神神經經的,前麵還堵著什麼門第、聯姻、站隊,還有不婚主義,哪還有餘地討論生育觀?隨便哪一步都能散了。

商明寶心裡驀地難受:“那戴戒指的時候你也不說。”

“改了。”向斐然眼不眨心不跳,“跟你在一起,什麼不可能都能變成可能。”

商明寶是他人生的魔法師。愛情、婚姻、生育,一切他覺得不怎麼樣的人類發明,都能因為她而實行另一套標準。她是向斐然人生實驗裡的那一滴關鍵試劑,因為她,壞的都能變成好的,煩悶的變成快樂的,抗拒的變成甘之沉淪的。

作為婚姻這門課的吊車尾,有人帶著他做項目讓他當共一,是他的榮幸,他沒那麼不知好歹。

“當然,”雖然明知答案,向斐然也留了她轉圜的後路,“如果你也是丁克的話,我可以明天就去結紮。”

商明寶噘著唇:“我不是,但是如果你是的話……”她眼珠子轉了一圈,緩兵之計:“我要想想,還得做做爸爸媽媽的工作。”

慘了!他可能會要商檠業打斷腿扔出門!

向斐然指腹揉一揉她的臉:“喜歡小孩?”

商明寶點點頭。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商明寶的雙眼明亮有神:“為什麼有關人生的喜歡和不喜歡,都要講一個理由?我也有丁克的朋友,我從不問他們為什麼不喜歡小孩。斐然哥哥,我越來越覺得,有關人生的選擇根本不需要問為什麼。當初你是不婚主義,我也不該問為什麼。一條條地列理由,是為了辯論、說服和爭吵嗎?”

向斐然深深而漫長地望著她,商明寶被他看得受不了,主動踮起腳環住他的脖子。

她忍著身體裡的熱潮一本正經:“要是彆人問我為什麼這麼喜歡向斐然,我也拒絕回答。但是,我倒是可以喋喋不休地說上一個小時他的優點。不過,即使說上了一個小時的優點,那也並不足以解釋我為什麼這麼喜歡你。”

向斐然捉起她的手,貼到自己心口。那裡跳得很快,震得他胸腔酥麻。

“哪裡學來的花言巧語?”他親親她發燙的耳尖。

商明寶更深地埋在他頸窩:“這個不土了吧?”

她身體那麼纖細,像一束花那樣被他交臂擁得緊緊的,純白的花瓣上快要留下他用力的印記。

“至於生幾個……”商明寶意味深長地停頓,“我媽媽生了五個呢。”

“……”

感動一秒鐘退潮。

向斐然:“……免談。”

商明寶唇角亂翹,故意問:“為什麼?有兄弟姐妹一起長大真的很有意思。”

“吵。”

“四個?”她仍逗他。

“也吵。”

商明寶抿住唇角,做出很失落的樣子:“好吧,那就生一個孤孤單單地長大好了。”

向斐然欣賞了會兒她拙

劣的演技,高挺的鼻尖抵上了她敏感的頸側,一邊親吻一邊字句清晰:“我比較想知道,你在尼泊爾對著生死垂危的‘我’的時候,說的是幾個。”

商明寶瞳孔瞪圓,身體裡外都僵住。

被發現了!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支吾著,嘟嘟囔囔抵賴,“我可沒去過尼泊爾,這輩子都不打算去了。”

向斐然唇角微抬,繼續一本正經地問:“你這麼狠心,年年清明打算怎麼不放過我?帶你老公來刺激我?”

“……”

商明寶百口莫辯口乾舌燥,麵皮被浴室燈曬得滾燙,怪起那個徒步者。

都神誌不清了的人,怎麼把八卦記得這麼牢……

“才沒有說過這種話。”她不認了,皺著泛紅的鼻尖:“離間,誰在離間我們?”

向斐然悶聲失笑,但還是雙手環胸,姿態散漫地反問:“是麼?”

商明寶合腰抱他,仰臉賣乖:“當然,我哪有彆的老公?我的老公就是你。”

一直遊刃有餘的男人,在這句話後喉結滾了滾,滾出輕微的一聲咳嗽。

“再說一遍。”他眸中的注視深邃。

商明寶抿了抿唇,感到渾身上下一陣燎原的熱度:“你聽到了。”

“沒聽到。”

又說:“確實,戴了我的鑽戒,是該換稱呼了。”

說這些話的時候,冷酷的臉龐上麵色未改,但眼睫垂著,喉結也不上不下,怕吞咽暴露內心緊張。

誰啊,環著臂的姿態看上去這麼鬆弛,實際上哪哪兒都在用力,心跳快得他受不住。

商明寶的齒尖磨著抿含進的下唇:“你說過比較喜歡斐然哥哥的……”

向斐然麵色裝出來的酷:“成年人了,該叫成年人的。”

商明寶眨眨眼,掌心泛潮。

她被鎮壓了數年的稱呼,床上也不敢叫,求了婚後雖好像能名正言順地叫了,卻也膽怯著啟齒,怕回到那個深夜,再次吹到哈德遜河上的冷風。

商明寶抿了抿唇,垂首,頭發被如晝的頂燈曬出光澤。

過了數秒。

她一鼓作氣,含糊著,嘟囔著:“老公。”

頭頂上方靜了許久,她沒聽到向斐然的吞咽聲。

過了半天,他聲線平直清冷:“看著我叫。”

屁事這麼多……

商明寶抬起臉,惱怒瞪他,滿頭滿臉的紅。

向斐然撈起T恤給自己套上,一臉正經:“再叫一次?”

商明寶扭頭往外走:“不叫了,一天就隻叫一次。”

手腕被向斐然一把攥住,帶來失重般的一陣顫栗,心如鼓麵被擂。

“哪個阿佳一天隻叫一聲老公的?”向斐然低聲,認真地問。

商明寶身體裡的羞澀似潮,一回頭,撞進向斐然的視線裡。

他一雙薄唇自然地抿著,五官和輪廓也都銳利著,唯獨目光深沉,篤定的,也染

著一絲緊張。

在他這樣的視線裡,周遭的一切都退卻了,停在窗欞上鑲在夜色中的幽藍色豆娘,風吹過的竹林濤聲,以及她身體裡的浪潮。

未語,兩個人的心跳卻似乎已經占滿了空間。

商明寶視線不再躲閃,但跟聲音一同軟著、虛著:“你想聽啊?”

“我想聽,”向斐然片刻未遲疑,“很想。”

如果這個稱呼是條鎖鏈,請在此刻禁錮他。

為這句“很想”,商明寶酸了鼻尖熱了眼眶。

她唇輕啟,話音尚未落下,便被向斐然拉回到了懷裡。

輕聲的嗓音織進了他緊鑼密鼓的心跳中——

“老公。”

抱著她的男人呼吸空了,懷抱卻緊了,怔了一秒,手臂失控地用力,掌心緊緊地貼蓋著她的後腦。

商明寶聽到他吞咽聲,抬起臉。雖然不明顯,但她微妙地察覺,他冷酷的一張臉上,罕見的有了些不自然。

向斐然在做一件不熟練、且手足無措的事。

商明寶鼓起臉頰,乖軟中聽到向斐然說:“再叫一聲。”

“沒聽夠嗎?”她懵懂。

來日方長。

“沒夠。”

一回生二回熟,商明寶舔了舔下唇,語氣輕快地叫:“斐然哥哥,……老公。”

叫完,心慌意亂中跟向斐然的視線對上,接著猝不及防地被他親了一口。

她懵住,輕眨眼,手足都像是被他的反應抽空,隨即又被他按回了胸膛前。

向斐然的心跳早已將他出賣乾淨。

明明白白地告訴她,他特彆無所適從,也——

特彆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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