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086打賭(1 / 2)

汪德大喜過望,姿態擺得極低,“車就在外麵。”

說完,他站起身,就要往電梯的方向走。

“等等。”

楚若渝叫住了他,“我還要帶個人。”

汪德如小雞啄米般點頭,隻要楚若渝願意去,彆說帶個人,帶什麼他都願意,“好好好。”

楚若渝找到郝秉嚴,才提了一句,郝秉嚴瞬間就興奮起來,“去去去。”

他想見識一下,胃癌有什麼好的治療手段。

上車後,楚若渝詢問汪賢的狀況,“他怎麼樣了?”

汪德十分拘謹,一五一十道,“離開宴會廳後,就立刻去醫院做了全身檢查。”

醫生見汪賢神誌清醒、行動毫無阻礙,還以為是在開玩笑,直到聽完了整個過程,才一陣後怕。

在沒有急救措施的情況下,汪賢必死無疑,隻是他很匪夷所思,汪賢居然還能行動自如。

也正因為這樣,汪德才當機立斷決定請楚若渝來替爸爸看病,他略帶希冀地問,“胃癌能治愈嗎?”

在楚若渝治療前,他想儘可能把情況告知對方,“在我爸50歲左右時,他的腹部持續性隱隱作痛並反酸,當時按照胃潰瘍治療,一個月後,病情加重,每天惡心嘔吐,連大便都是黑的。”

後來做了剖腹探查術,腹腔內有血性腹水,大網膜有不規則固體硬塊,還有分散的小結節。

這些小結節觸及盆腔所以無法清除。

無奈做了手術,可依舊有低分化胃腺癌,而且在腹腔盆腔內廣泛轉移。

“醫院認定無法繼續治療,但是我們不甘心,所以轉了院,但新醫院也是一樣的建議。”

“楚小姐,你有把握能夠治愈胃癌嗎?”

一旁的郝秉嚴情不自禁豎起耳朵。

如果隻有汪德和張文菊兩人,楚若渝不會回答這個問題,但郝秉嚴在就不一樣了。

她沉穩道,“中醫無絕症,癌症對於中醫來說並不是什麼疑難雜症。”

汪德愣住。

他想了一萬種回答,偏偏沒想過“中醫無絕症”這句話,等反應過後來,他激動的一度失語,“可醫院說沒救了,沒救了啊。”

楚若渝蹙了蹙眉,然後認真道,“因為中醫治病的理念和西醫來說有很大不同,甚至是質的區彆。”

“同是癌症,中醫是先治人再治病,而西醫完全是從病這個概念出發。中醫治生病的人,而西醫是治人生的病,理念不同而結果也大有不同。”

簡而言之,西醫求廣普性,中醫講辯症施治。

“懂了嗎?”

汪德胡亂點頭,“懂了。”

郝秉嚴:“……”

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怪強的。

還好他是個明白人。

車子很快就到了醫院,汪德帶著楚若渝幾人直奔病房。

“就在這裡。”

剛走出拐角,迎麵走來一穿白大褂的醫生,他看到汪德,下意識地看向他的身後,當看到郝秉嚴後,他忽然嗤笑一聲,“老汪,這就是你請來的醫生?”停頓了一下,“你知不知道,他是我的手下敗將,就他這醫術,我懷疑你在侮辱我。”

郝秉嚴臉色倏然變得十分難看。

不過李莊說的是事實,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楚若渝聽著李莊不屑一顧的譏諷語氣,下意識地看向郝秉嚴。

隻瞧他滿臉漲得通紅,窘迫的說不出話來,難免有些不滿,“怎麼回事?”

郝秉嚴緘默不語,就在楚若渝以為他不會說話時,他忽然開口了,“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中西醫交流會嗎?”

至於具體發生了什麼,他沒有說,“他的確贏了我。”

李莊見郝秉嚴不敢吱聲,聳了聳肩,“老汪,你看吧。”

張文菊非常不喜歡李莊,在長達十多年的治療中,他的態度愈發不可一世,有時候還會提出一些非常無理的要求。

既然他已經給公公判了死刑,張文菊覺得自己沒必要再忍受。

最重要的是,李莊的對象弄錯了,他們請來的並不是郝秉嚴,而是楚若渝。

“李副院長,請尊重我們的客人。”

李莊聽明白了她的意思,挑了挑眉,“我現在算是明白什麼叫做過河拆橋,合著就是這樣啊。不過我把話擺在這兒了,就算天皇老子來了也沒用,你家老爺子,活不過三天。”

他的情況本來就十分嚴重,還吃了不該吃的東西,說句難聽的話,該準備後事了。

剛知道這情況時,他的確大吃一驚,但後來認真思索後,才恍然大悟。

這樣的手段頂多是讓人回光返照,所以,三天應該就是極限了。

張文菊聽到這陰陽怪氣的話,有些惱。

要知道,他們幾乎把李莊當祖宗供著了,花出去的錢送出去的禮也不計其數,怎麼著也算不上過河拆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