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53章整整七日沒見,你還要推……(1 / 2)

金枝寵後 藤鹿山 15985 字 4個月前

原先都說的熱鬨, 見玉照與老太妃走來,眾人起身,朝著玉照也都點頭示意。

玉照朝著幾位公主王妃福禮。

興平大長公主年歲倒是不輕, 約莫七十,頭花的頭儘數梳往腦後,戴著頂桃金冠,未佩其首飾。

大長公主叫人眼能記住的是她那比旁的女眷更直挺高昂的懸膽鼻,便很難看起來和藹可親, 卻也氣度卓然, 見便知身份尊貴。

她倒是沒外表瞧著那般嚴肅, 見她們來招呼侍女請二人入座。

興平大長公主這桌明顯都是群上了年歲的老人, 特意空出兩位置, 便是給玉照與老太妃坐的。

老太妃朝著眾人說起話來, 不著痕跡的將玉照介紹給眾人。

興平大長公主眸光落在玉照身上, 忽而道, “這孩子做咱們這桌是不是太年輕了些?”

她右側是晉王妃,頭頭也是了泰半,比起麵容嚴肅的大長公主,這位老王妃難得的富態, 臉龐圓潤,笑起來如同尊彌勒佛。

晉王妃也跟著笑說:“可是嫌棄我們這群老的?總得叫我們這群老的見見皇後的麵, 免得日後朝拜覲見認不得惹出大笑話吧。”

晉王妃眼睛有些看不清, 半天才將玉照看清, 稀罕的不得了,稀奇說:“這真是玉雕的人兒啊,老身活了這把歲數,真沒見著這般的人兒”

又轉頭朝著老太妃說, “先頭說是聖上立皇後了,我是頭霧水,著是哪的小娘子,後我聽是你的外孫女,就明了。旁的不敢說,那容貌是的漂亮。”

“叔母您這話可是說了,入咱們的姑娘,能不漂亮?”魯王妃也湊過來趣。

另位老郡王妃幽幽笑道:“你這話說的可不好聽,容貌卻是其次,成大姑娘出身信安侯府,卻是養在咱們言太妃娘娘身邊長大,那品行必也是極好的。”

玉照聽了這話,裡有些虛,便是連老太妃都有些窘迫。

因著玉照的身份,旁人倒是不方便再不分尊卑的趣她,也這幾位德高望重的親王妃,大長公主能說上兩句。

是以老太妃可謂是擔了遭。

這群人又拉著玉照通詢問。

適不適應京城,平日裡看的是什麼書?可瞧見太後與陛下了?

可喜歡琴棋書畫?

諸如類,玉照都謹慎回答了。

倒是沒人因她年歲小對她起了輕視的。

說來也是,如今這群年歲大了公主王妃們哪是蠢的?誰又敢輕視起她來?

便是其桌那些年歲輕的,與她是連說句話都沒機會。

做皇後倒不是旁人的那般日日提吊膽。

隻點,那些叫人厭煩的魑魅魍魎跟她見到了也根本沒機會上來說話,這就叫人爽快起來。

筵席上瞧著各都是和藹可親,談甚歡的的樣子,裡邊有幾分真幾分假,也隻有她們自己知曉。

玉照麵帶笑意的聽著她們說談,也不摻和,那興平大長公主的兒媳,侯夫人特意差人從廚房端過來些酒釀丸子,獨獨端了碗給玉照,這是今日世孫滿月宴的重頭菜。

玉照略有些遲疑的聞了下,酒味濃的很,自從上次醉酒,她如今是怕了京城的酒,點點就叫人醉倒了,若是再自己府裡她無所謂,這是在旁人府裡,醉了豈不尷尬?

玉照身後立著的清寧倒是果斷,見玉照不吃就立刻上前擺擺手吩咐人撤了下。

侍女這般不顧及旁人的顏麵,叫玉照生出了無措來,隻好衝著桌上人強顏歡笑,“我不勝酒力,不好吃這些。”

興平長公主自然不會說什麼,倒是那世子夫人朝著身後侍女連忙說道:“是我的不周到,那酒釀味道濃烈些,怕是有人吃不慣,給成大姑娘重新做份奶釀,燕窩羹上來。”

老太妃倒是看了眼清寧,這是宮裡送來的人,如今隻是低等女官,等寶兒入了宮,這位叫清寧的女官必便會升為長禦,統管皇後宮裡所有女官宮女。

這些時日倒是清寧接過趙嬤嬤的擔子,教導起玉照院子裡那些侍女規矩。

訓的群小丫頭苦不堪言,不過這也是該的,老太妃本自己出手好好整治番,如今倒是不用叫自兒操了。

這位陛下,著實是有,連這等小事都替自姑娘好了。

如今她也是信了陛下那句話,學不來便進宮再慢慢學。

感情是怕她對寶兒嚴苛,怕寶兒學不來,特意選了人在身邊跟著。

遠遠的不瞧見尚且舍不得,日後入了宮放在眼前,又舍得狠下來叫她學了?

縱然如,是得自己狠下來教教寶兒,彆整日是跟孩子般,滿腦子就她院子裡的狗兒鸚鵡,隻那些叫人笑的小思。

新安縣主單手支頜,態莫辯的瞧著前邊眾星捧月的成大姑娘,成大姑娘身邊坐著江都太妃,未來皇後娘娘的容貌真是出色,眉眼間笑起來像極了人。

她就這般看了對側席麵半晌,玉照似有所感的動了動身子,新安縣主嘴角扯了下,慢悠悠收回視線。

“世子妃怎麼許久不見?瞧著麵色不太好呐?”

這日來的不僅有她,有許久不露麵的林良訓,周圍女眷跟新安縣主搭不上話,便找林良訓說話。

這位世子妃以往最能說會道,可會討那些老公主老親王妃們的歡,今日怎麼這般沉默?

林良訓掩著帕子帶出串輕咳,“染了熱寒,久久不見好,就沒出府邸來,免得染給了大。”

新安縣主也抬眸看,兩月沒見出府的梁王世子妃,時副事重重的模樣,在人堆裡更沒了往日的張揚,倒透著股畏畏縮縮。

新安縣主嘴角勾起絲笑,旁人這段時日都猜測梁王府大子的事兒。

梁王妃不出門是因為要伺候病了的梁王,這世子妃又是怎麼病了?

外人隻以為是梁王府來了黴運,公公兒媳前後腳病,連帶著婆婆這幾日也說生了病。

隻新安縣主清楚些。

她本就瞧不上林良訓那副作態模樣,骨子裡輕賤諂媚,卻又最喜歡佯裝清高。

以往剛嫁給梁王世子時林良訓的尾巴都快翹到了天上,以為自己嫁了真龍,日後是要做坤寧宮娘娘的,對她都敢瞧不上。

真不,自己與梁王世子年歲當,若梁王世子是好的,肥水不流外人田,橫豎她與梁王世子都是不忌的,太後與母親焉能不將她表姐弟二人保媒湊對?

真以為自己撿了寶?

新安縣主撫了撫髻上簪著的胭紅牡丹,趣般故意問她:“良訓的大姑奶奶是信安侯府的侯夫人,成大姑娘的繼母是吧?”

林良訓聽了下顫,嘴唇蒼,頓時不繼續留下。

這段時日她被圈禁在府裡不得外出,時不時被那瘋子辦法折磨,若是以往她有底氣叫父親兄弟幫忙,偏偏這等醜事她是死不敢告訴裡,隻能人碎了骨頭往肚子裡咽。

這幾日倒是好了些,必是那瘋子顧慮到其的事,饒過了她。

這往日與自己不對付的高都寧!偏偏當眾說出這道關係來,故意叫她出醜!

果然,立刻有人追問起林良訓,“竟是這等關係?哎,我原是奇了怪,為何是老太妃帶著那位娘娘出門的?怎麼不是母親帶?原來是繼母啊”

也有與她熟的人幫起腔,“繼母難不成不是母親了?那皇後豈非也是良訓的表妹?日後她姑父姑母日後便是國丈,這是何等榮耀,是經得起你在這兒嘲諷呢?”

這本是幫她說的話,卻叫林良訓苦笑起來,不來不行,世子叫她務必與皇後道歉。

她今日連上前說句話都不敢,世子怕是也以為皇後會看在姑母這層能跟她摒棄前嫌,才不休妻的。

看姑母的麵子?

姑母如今都要被休了,有什麼麵子?

等會兒世子夫人抱著胖的小子出來,在前院男客處已經走過了圈,如今到了女眷處,倒是有不少人稀罕的。

立刻有人叫那些新婚的或是年沒開懷的小媳婦兒過抱抱。

便是老太妃也有幾分意動,這年頭沒哪是不盼望著子福的,她也不能免俗。

她倒是不盼著外孫女生許,到底產對女子身子不宜,更何況外孫女是弱的。

有皇位要繼承,老太妃覺得三五孩子是要的。

外孫女兒下月成婚,這可是好彩頭,要是真是好運,新婚月裡頭就開懷,明年八月就能養下來孩子,乖乖,正是秋季,可不是好日子嗎。

不用老太妃開口,興平大長公主便有意,自重孫滿月宴是皇後娘娘親自抱過的,日後這胖小子說出也是有了麵子。

陛下後宮空無人,成大姑娘入宮必定是人承寵,年歲合適身子康健的男女,有子嗣也必定是幾月的事。

世子夫人才出月子,身姿有些豐盈,圓盤臉,瞧著有些富態,人生的也是不醜的。

她笑盈盈的問玉照:“成大姑娘抱會兒這胖小子?”

若是以往旁人定是覺得這般獻媚未來皇後,叫未婚姑娘頭抱孩子,吃著實難看,可到了當今聖上這裡,所有人都能解了。

這大把年紀,沒有子嗣,事關天下根基朝廷平穩的大事,所有人竟然不覺得有異。

說的沒錯,是要叫成大姑娘先抱,她們可不敢搶這先。

遠遠的旁邊桌的人都圍過來看,攛掇著玉照抱。

玉照也不好意思拒絕。

伸著手小翼翼的抱過,世子夫人有些不放的在旁邊端著,生怕她力不支把小孩子摔了。

玉照雙臂收攏,將小子抱在懷裡,小子才滿月也看不出樣子來,玉照抱著隻感覺沉甸甸的軟和和的團,直閉著眼睛睡覺,不哭也不鬨。

瞧著性子是乖巧的。

玉照倒是覺得新奇,她從沒抱過孩子,不過她聰明的很,很快就像模像樣的抱起來了。

旁人都勁兒的誇讚她,隻玉照知道,她是拿著抱自狗兒的姿勢抱孩子的,準錯不了。

“真是可愛的孩子。”玉照看著娃兒,認真說道。

有侍女從垂花門外頭邁進來,匆匆朝著眾人行禮,“大長公主,陛下駕到,在前院呢。”

興平大長公主有些錯愕,天子親至本是滿府上下的榮幸,這隻是重孫的滿月宴,就引的陛下親至。

她立刻就要帶著女眷們出接駕,那侍女立刻道:“陛下說了,今日就當是微服出來看您老人,彆拘著那些禮。”

說罷侍女朝著玉照暗暗看了眼,興平大長公主也明了過來。裡也摸清楚了這位未來娘娘的分量,隻怕是比的更重,這日後更得謹慎些對著。

興平大長公主能到,其人也能到,沒人光明正大的量玉照,玉照卻仍感覺自己被看成了篩子。

玉照連忙將懷裡孩子給旁的世子夫人。

興平大長公主接著笑道:“那便聽陛下的,咱們就不前院湊熱鬨了,隻抱著孩子前院叫陛下看看,你們往我院子裡坐坐,左右天色早,群老婆子們牌。”

麵招呼起玉照來,叫她的孫女兒作陪。

老太妃也來叮囑她:“跟著那幾姑娘們玩,若是沒什麼可說的,你便自己人待著,左右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自兒裡有數就好。”

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玉照明了。

感情這是叫她趁著機會跟道長私下見見麵,培養培養感情唄——

興平長公主府的小榭亭台錯落有致,掩映在奇山怪石之後,小榭與亭台長廊連通之間掛著排金絲勾連的斑竹簾。

烏金斜照,天光穿過竹簾,隱約映照出男子瘦長挺拔的身型。

李近麟在前頭小翼翼引玉照過,到了跟前李近麟連忙止住了步子,朝前邊亭台的侍衛了手勢,全都撤了出來,這才朝著玉照努努嘴:“娘娘快吧,陛下等了許久。”

玉照好些時日沒有見過,說是不那是假話,有時玉照就在,們如今不如以前在觀中時,她便能和在起待上整日。

如今見麵反倒是成了奢侈。

玉照眼眸垂落,貓兒般的悄聲往前走,越靠近越是小聲,手指扶著竹簾,慢悠悠的掀開角給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