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53章整整七日沒見,你還要推……(2 / 2)

金枝寵後 藤鹿山 15985 字 4個月前

不料裡麵那人卻是迅速抓了她這磨蹭勾人的手,順著她的袖口往上,握住了她的手肘,沒怎麼勁兒就將人拽了進。

眼前忽然貼上溫熱高大的懷抱,有力的臂膀將她抱了滿懷,她鼻尖充斥著男人熟悉的清冽氣息,聞到了絲酒味。

玉照退出來瞧瞧,那人卻壓著她的後腦勺,順著她的脖頸落下接的吻來,執著的將她禁錮在懷裡,抽出隻手掌,摩著她軟和的臉。

懷裡小姑娘似乎不喜歡這姿勢,柔雲般的眉微微蹙起,軟聲軟氣的推開:“你放開我”

趙玄今日有些執拗,實在是太過念,已經不願意順從她的意,不會她的掙紮。

嗓音有些低沉沙啞,垂首蹭了蹭她的側臉:“整整七日沒見,你要推開朕?”

玉照努力抬頭看:“你今日喝酒了?”

趙玄輕聲“嗯”了聲,牽著她的手將她牽往旁椅子上,那交椅甚寬,兩人合坐竟然正好。

“前院滿月宴辦的熱鬨,朕若是來了卻杯不喝,思豈不昭然若揭?嗯?”

簾後光線朦朧,嫌她離得遠,垂首看了她半晌,忽的身子撐過將她環顧在交椅之間,過會兒又騰出隻手來,稀罕的伸手摸摸玉照的頭。

簾子內陽光暗沉,她才從陽光下走入,眼前難免有些暗,黑暗最容易滋生恐懼,可有在,卻安的很。

玉照有些難耐,小翼翼又故意試探,偷偷摸摸環上的腰。

趙玄隻當做沒現她的小動作。

玉照忍不住樂了起來,副要求誇獎般,笑著與說今日的事:“你是不知道,我方才在女眷那桌抱了那滿月的小娃兒,那可真是我第次抱小孩呢,她們都以為我不會,小翼翼在旁邊托著,誰知我學就會,那又什麼難的呀。”

趙玄隻感覺小姑娘溫軟的氣息湊著自己脖頸臉色攢動,那氣息似是把鉤子,柄拂塵,將全身都勾了起來,在身上來回拂動。

完全沒聽清她說什麼,氣息沉沉,不在焉接道:“是嘛。”

玉照慢吞吞的換了她舒服的姿勢:“哈哈,偷偷告訴你,其實我是天天抱著狗兒,都抱出經驗來了”

趙玄不聊旁人的事。

按捺不住,伸出長臂穿過玉照腿下,另隻摩挲著她的頸後,玉照沒來得急反應,才找好的舒服姿勢又被破壞,被抱起放到了那人的腿上坐著。

她後背緊貼著身後人硬挺的前胸,那人雙大掌輕輕合在玉照纖腰上,隨即就著這姿勢轉過她的肩。

細細親吻她的眉,吻她鼻尖,最後落在玉照光盈的唇瓣上,撬開了她的貝齒。

玉照迷蒙的眼睛裡灑下麵流光,耳鳴目眩承受不住之時,她往後翹著脖子,伸手推搡趙玄。

貓兒般的小姑娘,幾日不見倒是學會了裝模作樣拌老成,沉下臉來訓斥:“這是在彆人府上,你能不能安靜點兒,要是我妝花了”

會兒動手會兒動腳的樣子。

她不喜歡道長這副樣子。

她不喜歡道長主動的樣子。

往常在道觀裡可以,如今在彆人的府上如何可以?

要是等會兒她髻散亂,不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玉照才說完,就著若隱若現的光線,便見道長嘴上片紅澤,那是自己唇上今日塗的鮮紅口脂。

她不知如今自己的嘴成了什麼樣子,隻知道道長直盯著她的唇看。

玉照底有些不愉,以往道長不是這樣的,以往的道長冷清更不會主動,現在變了。

玉照再次推開了,趙玄見她如排斥,也隻得放開了她,用指腹慢慢替她擦拭暈染出唇外的口脂。

小姑娘喜歡那副清寡欲之舉,可這世間真有男人能麵對愛的人仍坐懷不亂嗎?

可是正常的男子

以往倒是能壓製,為何如今壓製不了了?

看來那些清淨經不能斷,得日日抄下。

趙玄忽的嚴肅起來,鄭重其事:“知道為何朕今日要來看你?”

玉照了,忽的毫不忌諱的揚起唇角,“你我了唄,能是什麼?”

趙玄被這般直的回答,有些羞澀,麵上不顯,隻刻意沉著臉問她:“你難道沒有我?”

玉照從腿上跳了下來,乖乖巧巧的做到了旁邊,哼了聲,不承認卻也不否認。

“明日便是十月初八。”

玉照不明所以的望著。

“這月,寶兒你我二人不能再見麵,知道麼。”

玉照以為說的是什麼,原來是這。確實有說法,男女婚前月要避開不見的,但那都是哪年的老黃曆了?她可不信這。

趙玄知曉她的思,滿無奈起來:“旁的可以不信,這必須要遵守,你我往後有許年,如何也不要拘泥於這月。”

玉照抿了抿唇,定定的望著,望入的眼眸深處。

“我早現了,你這人特彆叨叨。”

趙玄不否認。

隻有知,自己往日是有厭惡行鬼巫蠱之事,於看來那是愚蠢不堪,才將命運寄托在那些上麵。

可如今遇上了她,趙玄才明過來,不願意賭。

“忍耐上月”趙玄目光沉沉的看著她。

玉照凝眉了陣,餘光瞥見亭榭遠處人影晃動,聽到小娘子們嬉笑的聲音,她自是虛的,偷偷掀了簾子角往外看,隻見是那大長公主的孫女兒帶著群姑娘在湖邊上玩鬨,正算經過沿路水榭,往後院出,而自己本也該跟她們在處。

兩人婚事早已世人皆是,時更是隻差臨門腳,外頭也有宦官仆人遠遠候著,便是在水榭中私下見麵也算不得什麼事。

可人便是這般,明明沒做什麼,卻仍是害怕旁人瞧見。

玉照整亂了的衣裙。

“如快就要走?”

趙玄環著她的腰肢。

玉照恩了聲,有些慌亂的垂下頭:“都在盯著我瞧呢,我該快些回,不然說不準她們私底下怎麼說我呢。”

趙玄聲音平靜:“誰敢私底下說你?”

玉照彆過腦袋,不聽的:“道長等著吧,月不見就月不見,我外祖母在等著我呢,真要走了。”

外祖母可是叮囑過的,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她如今就該回了。

兩人手指纏,恨不得通過這點的肌膚交將渾身肌骨血液融入對方,叫兩人緊密連,拆分不開。

舍不得對方的溫度,舍不得分開,磨磨蹭蹭的拖延了許久,許久才鬆開了。

玉照被放開,不對說句告彆的話,立刻往外邊跑了出。

趙玄看著玉照捉裙小跑出長亭的背影,背影纖細婀娜,因跑得急珠翠輕撞,將身上的袍衫扯了扯,掀了簾子提步追上。

玉照都跑出截了,被人攥了手腕重新抱回了懷裡。

“你”

趙玄又重新拉著她的手往水榭走。

玉照要哭出來了:“道長,我真不能留下了,我舅舅知道了會生氣的。”

她真的很怕她舅舅。

趙玄問她:“你我在這裡拉拉扯扯叫人見到便好了?乖,再回裡邊兒陪朕坐會兒,等散宴就放你回。”

等散宴?

那時天都黑了

滿月宴直持續到夜幕,老太妃身子向來康健,今日與群太妃太夫人們牌的開懷。

在江都時那幾同齡的老封君子孫都是江都王手下,與老太妃說話總是隔著道,客客氣氣戰戰兢兢的,倒是沒今日公主府裡這般開懷。

兩人回府時已經是傍晚,繼日的明光萬丈之後,是片霞光漫天,往這片皇城街道中投下片璀璨金輝,投下壯麗闊影。

老太妃登上馬車,尋了處軟枕往身後板硬的車身處靠著,瞧了眼玉照。

“你可知你何處做錯了?”

玉照怔,舌頭結也不就立刻撒謊起來:“不是您也同意我過的嗎?我隻是回來晚了點,但我真的隻是跟說說了話”

老太妃便知這孩子仍是沒懂,“今日那碗酒釀丸子,你不喝便是不喝,留著是照顧人情麵,撤下也是常,若非清寧上前撤了,你難不成算入口?”

玉照被說的尷尬,也明了些道:“我自然是沒算喝,隻是我瞧見那位侯夫人是特意給我獨做了份,今日人是主人,我要是直接不喝,豈不是叫人麵上難看?”

這本是樁小事,老太妃將其提出來掰扯,自然是有原因的。

“盞酒釀丸子,就能叫她們對你麵上難看?你這是置皇威嚴於何處?我看你今日猶豫,桌上諸人都瞧著,若是都落在她們眼裡,她們會如何?你日後是皇後,若這般猶豫再三,軟弱難決斷,著事事給旁人留臉麵,隻怕你最後誰的臉麵都沒留到,反倒是丟了自己的臉麵,叫人覺得你軟和不明,立不起來。”

玉照實在不到不過是酒釀丸子的事,裡邊的彎彎道道竟然如。

她吸了兩口氣,指頭忍不住扣弄起裙子上縫上的細碎粉色珠子,那是花兒的蕊,道長今日抱著她時被這珠子硌到了。

“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了。”

老太妃仍繼續道:“清寧就做的很好,見你猶豫立刻替你遮掩將它撤了,其實如今你沒入宮,倒是也人沒話說,隻是習慣非時半會兒能改的這次錯了也不能怪你,誰曾你身份轉變了?以往你是臣女,麵對她們要事事順從,不可僭越,可如今身份反過來了,你不能看任何人臉色行事,你不便入口的東西,不入口的東西,隨你撤了是怎的,可明?”

玉照沒被外祖母如疾言厲色的教導過,她有些委屈不說話,見老太妃眼威嚴的掃視過來,連忙小雞啄米:“知道了知道了。”

老太妃背靠軟枕,輕歎了口氣。

兩的都叫她操。

兒子那性子,太過強硬無法無天,前些年倒是強迫先成親,以為成親了性子少會好些,她看重了江南名門徐的大姑娘,隻可惜親都定了,那姑娘轉頭得病死了。

兒子少被彆人背地裡說克妻,穆從羲倒是無所謂旁人怎麼罵,隻是她這做娘的裡聽了難受,又給尋其身好的姑娘,隻是穆從羲整日在軍營裡待著,也沒機會。

以至於如今外孫女這邊,她倒是對陛下後宮裡滿意的很,隻是寶兒這性子,倒是綿軟的很,思太善太純,究竟不好。

看來有的教。

等到了十月,那大婚才真正是迫在眉睫,隻差幾日功夫了。

便是玉照也不好往江都王府跑了。

尋常人成婚六禮,與玉照這裡的區彆甚大。

宮中聘禮也是早早下了的,若非當代豪奢嫁女成風,宮中自然是不差那點兒錢,連皇後的嫁妝也道操辦了的。

宮內仍是要操辦皇後的泰半嫁妝,這是每朝每代都免不了的,稱“內外辦”。

內辦主要是宗人府牽頭,涉及到切規製上的東西,首飾、配飾這些物品都宮內調度籌辦,另外外辦則是朝服、皮裘、瓷、緞、等特殊品,交織造局采辦。

鳳冠鳳袍應首飾會在入宮前晚送至信安侯府。

若是與尋常人般按著日子來,成婚那日再行添妝開揖,是怎麼也趕不及的。

是以提前幾日,便陸續有親朋好友過府上來給玉照添妝。